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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昏沉沉的，全身四肢松软，不自主地向右倒，原本以为不会有人管她的.
敏感地嗅到凌冽的寒气附着薄荷丝丝甜味，她仰起头，脸颊晕出的两处潮红不分青红皂白地跌入少年眼中.
他身上的烟草味，莫名地好闻.
沈枝梨巴眨几下，才适应了视线，嘴边呼出期期艾艾的喘息，洒在少年的上下滑动的喉结.
陈奕恒“还站得起来么？”
他的手滑向沈枝梨的背后，大掌张开几近要把细腰包裹住.尼古丁滤哑的声线像琴弦拨到低声部，说话时唇瓣不小心触碰了一下沈枝梨的耳廓.
沈枝梨“你好好看啊，我包你一晚上好不好？”
沈枝梨嘴边扬起笑，双手勾上少年的后脖.
包他一晚上？
陈奕恒怔忡几秒，脑子里猝然起了玩心，墨色的眼瞳闪起烁亮.
既然她一掷千金，那他何乐而不为呢？
酒店的情侣套房内触目所及是暧昧的光影，陈奕恒单手揽着沈枝梨来到床边.
沈枝梨“呜呜……”
肩头那处传来阵阵濡湿，陈奕恒手上的动作顿住，接着尽数闷声抽泣徘徊在耳际.
她在哭.
陈奕恒第一次见女孩子哭.
陈奕恒“怎么哭了？”
沈枝梨再次仰起头，哽咽说出.
沈枝梨“…我不开心.”
她压根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在陈奕恒眼里是有多犯规.
在陈奕恒的视角里，女孩的眼眶红肿，目光迷蒙带了层水汽，泪珠顺势从眼尾流向锁骨.
他好想…好想…
玩坏她.
陈奕恒“为什么？”
少年的呼吸声变得粗重，仅存的耐心在失控边缘，宛如平日里抽的香烟，爆珠即将被碾碎，摄取令人上瘾的尼古丁.
沈枝梨断断续续从喉腔里挤出几个字.
沈枝梨“因为…我是没人要的小孩.”
这句话一出口，所有挑起的苗头像被雨淋湿，泛着潮.
没人要的小孩.
心底的伤疤似乎撕裂了一小口，附着隐隐的钝痛.
关于爱.
以前，他觉得这种摸不着看不清的东西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.
现在他看着沈枝梨，有些恍惚和失神.
爱是不是傻子愿意被骗，而骗子愿意骗得久一些呢？
很快，这种想法随着烟雾散去般消失，他垂下眼，两瓣原本克制的唇慢慢张开，呼出的热气把沈枝梨的耳垂烫得通红.
厮磨舔舐间，尖牙掌控的力道持续加重，一下又一下刺着软肉.
陈奕恒覆在沈枝梨腰上的那条手臂开始用力，将她搂得更紧，眼下两人只隔着薄薄的衣料紧密贴合在一起.
他用虎口抵住沈枝梨的下巴，稍稍低头想亲下去时，沈枝梨却推搡着他的胸口，挣扎着不想继续.
沈枝梨“不…”
刚刚那点氛围全被打破了.
陈奕恒困惑着.眼角缀的颗泪痣微动.
陈奕恒“你想让我睡你，又不让我亲你？”
好奇怪.
陈奕恒搞不懂沈枝梨在想什么，明明是她先大放厥词要包他一晚上的.
虽然他不是什么专业人员，但有至于差到下不去嘴的地步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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