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场雪落时,花火居的暖棚里正开得热闹。仙境的“雪融花”顶着细碎的雪花绽放,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,与斗罗大陆的“冰棱草”交相辉映,绿白相间的叶片上凝结着冰晶,折射出七彩的光。
花翎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手里织着一条暗金色的围巾,线团是用夜烬火焰淬炼过的兽毛纺成,暖融融的,还带着淡淡的星火气息。窗外的雪下得不大,像撒盐般轻轻落在新搭的屋檐上,积起薄薄一层白,将木檐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。
“在织什么?”夜烬从外面进来,身上带着寒气,手里捧着一个雪做的小兔子,耳朵还歪歪扭扭的。他刚在院子里堆雪狐,结果手笨,堆成了兔子模样。
花翎笑着抬头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给你的围巾,天冷了,出去巡查时能围。”她接过雪兔子,指尖的生命之力轻轻拂过,兔子耳朵立刻变得挺直,眼睛还多了两颗红果做的点缀。
“好看。”夜烬凑过去看她织围巾,火光映得她侧脸柔和,睫毛上仿佛落了层细碎的光,“明天带你去极北冰原看冰雕吧,戴沐白说今年的冰雕节特别热闹,还有用冰棱草做的灯。”
“好啊。”花翎应着,手下的针脚却慢了下来,“不过得等雪停了,暖棚里的雪融花还没完全开透,我想等它们盛放时,收些种子。”
夜烬握住她的手,指尖的火焰轻轻舔舐着她微凉的指尖:“不急,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这些日子,他们过得格外安稳。夜烬偶尔会和唐三一起巡查地脉,确保没有残留的混沌能量;花翎则守着花田和暖棚,培育两界杂交的新花草,偶尔会收到灵犀阁的传讯,时希说仙境的焚心之火封印又加固了,艾珍的花蜜糕新添了斗罗的蜂蜜配方。
雪停的那天清晨,两人推开房门,发现檐下挂着一串串晶莹的冰棱,像天然的水晶帘。院子里的雪被夜烬的火焰扫出一条小径,通向花田——他知道花翎想看看雪压梦语花的样子。
梦语花的花瓣上积着薄雪,却没被冻坏,反而在雪光的映照下,歌声更清越了。花翎蹲下身,轻轻拂去花瓣上的雪,生命之力流淌而过,花瓣立刻舒展开来,吐出一缕淡淡的花香。
“你看,”她回头对夜烬笑,“它们不怕冷。”
夜烬走过去,将围巾绕在她颈间,暗金色的线团在白雪中格外亮眼:“就像你,看着柔弱,其实韧劲最足。”
雪花又开始飘落,这次却像羽毛般轻柔。两人站在花田中央,看着雪落新檐的景致,听着暖棚里花草的低语,掌心的温度交织在一起,驱散了所有寒意。
岁月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,没有危机,没有纷争,只有雪落无声,沉香满室。那些曾惊心动魄的过往,都化作了檐下的冰棱,在暖阳升起时,消融成滋养岁月的水,静静流淌在往后的日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