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[正文内容\]
暴雨后的夜风裹着水汽钻进窗缝。宋亚轩站在窗边，指节发白地攥着手机。系统提示还在闪烁，蓝光映在他眼底，像块结了冰的湖面。
丁程鑫的皮鞋踩在地板上，发出潮湿的咯吱声。他走到照片碎片前停住，西装裤管往下滴着水，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"计划B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宋亚轩背对着问。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醒什么。
"你想知道什么？"丁程鑫往前走了两步。他的影子斜斜地切过满地狼藉，正好压在那滩未干的蓝莓酱渍上。
宋亚轩猛地转身："全部。马嘉祺的身份、系统的来源、还有你们给我的每一份关心，到底几分是真？"
丁程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宋亚轩瞳孔骤缩——那是他撕碎的合影，电子签名清晰得刺眼。照片上的丁程鑫正把保温杯递到他手里，笑容温柔得不像假的。
"我们确实做过准备，"丁程鑫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相片边缘，"但那些拥抱和关心...都是真的。"
"怎么证明？"宋亚轩冷笑。他的指甲陷进掌心，痛觉却像隔了层棉花。
丁程鑫走近一步："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训练摔伤时..."
"丁程鑫亲自送我去医院，帮我换药，说'别怕'。"宋亚轩打断他，"可现在我更怕了。"
丁程鑫的手悬在半空，最终放下。他望着宋亚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易碎品："有些事确实瞒着你。"
"比如马嘉祺是人造人？比如你们一直在记录我的一举一动？"宋亚轩步步紧逼。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，在他脸上割出一道道银线。
空气突然凝固。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，像根细针往耳膜里扎。
"如果我不是你们选中的那个宋亚轩呢？"少年忽然开口。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深潭，激起的涟漪让丁程鑫瞳孔微缩。
"你什么意思？"他的声音低沉下来，像暗涌的潮水。
"系统说我有97.3%的匹配度，可如果这0.7%才是关键呢？"宋亚轩盯着他的眼睛，像是要挖出什么秘密来。
丁程鑫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。他后退半步，撞到桌角："别胡思乱想。"
"不是胡思乱想。"宋亚轩靠近一步，"你们改造了马嘉祺，操控了张真源的创作，甚至用定位器监控我的一举一动。为什么？"
"保护你才是最重要的。"丁程鑫伸手想碰他的脸，却被对方躲开。那截悬在空中的手指最终收拢成拳。
"所以你们就擅自决定我的人生？"宋亚轩的声音突然拔高。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，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纹路。
丁程鑫抬头直视他："原著剧情已经开始崩塌，有人想要破坏你的团宠形象。"
"所以你们就成了救世主？"宋亚轩笑得讽刺，"连贺峻霖都在骗我。"
"他只是..."丁程鑫试图解释。
"不用说了。"宋亚轩打断他，"我只想知道，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？"
丁程鑫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中间，映出宋亚轩手腕处淡淡的红痕。那是训练时马嘉祺扶住他留下的印记，此刻却像道枷锁。
"原来从头到尾，我都不过是个实验品。"宋亚轩喃喃自语。他的睫毛颤动，像是要抖落什么。
丁程鑫猛地抓住他的手腕："别说这种话！"
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的瞳孔。丁程鑫的手劲有点大，指腹压着脉搏跳动的位置。月光淌过交握的手，将他们的影子融成一片。
"有些真相你知道了就回不去了。"丁程鑫松开手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他走向窗边推开半掩的玻璃窗："去天台吧，吹吹风。"
天台风很大，掀翻了宋亚轩的刘海。他靠着栏杆站着，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扶手。远处的城市灯火明明灭灭，像极了他们之间摇摆不定的信任。
丁程鑫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他的西装外套披在宋亚轩肩上，袖口还沾着雨水。
"你一直都知道，对吗？"宋亚轩突然开口。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系统提示闪烁：【新角色即将登场】。
丁程鑫没回答，只是把外套替他拉了拉领口。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混着风声，让宋亚轩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人也是这么说"别怕"。
"你觉得爱是什么？"宋亚轩望着漫天星斗问。
丁程鑫怔住。这个问题让他想起初遇时的誓言，想起那些深夜的监控画面，想起每次宋亚轩受伤时他攥紧又松开的手。
"是...保护。"他说。
宋亚轩笑了，笑容里带着疲惫："可我不需要被保护。"
一阵风掠过，掀起丁程鑫的衣角。他向前迈了一步，又在最后一刻停下。这个距离刚好够他看清少年单薄的肩膀如何在寒风中微微颤抖。
"如果爱是剧本，那我宁愿不演。"宋亚轩低声说。他低头看着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光。
"亚轩..."丁程鑫轻唤。夜色太浓，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。
对方没有回头，只是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。远处传来隐隐雷声，预示着新一轮风暴即将来临。
\[未完待续\]宋亚轩的指尖在金属栏杆上来回摩挲。天台边缘的积水倒映着他的脸，被风吹得支离破碎。
"新角色要来了？"丁程鑫突然开口。他倚着天台门框，湿透的西装贴在后背，凉意渗进骨头缝里。
宋亚轩猛地攥紧手机。系统提示在黑暗中格外刺眼：【宿敌模式启动】。他垂下眼帘："你都知道些什么？"
"比你想的多，又比你知道的少。"丁程鑫的声音裹在风里，忽远忽近。他向前挪动了半步，影子斜斜地盖住宋亚轩的脚背。
远处的警笛声划破夜空。宋亚轩抬头望去，隐约看见对面大楼顶层有黑影闪动。他下意识往后退，后腰撞上冰凉的栏杆。
"别怕。"丁程鑫伸手扶住他的肩膀。这个动作太熟悉，像极了训练室里每一次失误后的托扶。
"你骗我。"宋亚轩突然说。他的指甲抠进掌心，痛觉却让他清醒。手机屏幕再次亮起，血红的倒计时正在跳动：【00:14:59】。
丁程鑫的手指在他肩上收紧："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"
"为什么总不是时候？"宋亚轩转身面对他，"每次都是'现在不是时候'，可什么时候才是时候？"
风卷起丁程鑫的领带，缠上宋亚轩的手腕。两人之间忽然响起细微的电流声，像是某种信号干扰。
"他们来了。"丁程鑫松开手，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银色装置。宋亚轩认得这个东西——上周训练时，马嘉祺就是用它清除了监控记录。
"谁来了？"宋亚轩后退两步。他的后脚跟已经抵到栏杆，再无退路。
丁程鑫没有回答。他按下装置按钮，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。黑暗中，宋亚轩听见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由远及近。
"抓紧我。"丁程鑫伸手。他的手表发出微弱蓝光，照亮两人之间三寸的距离。
宋亚轩摇头："我不..."
话音未落，一道强光扫过天台。宋亚轩本能地闭眼，再睁眼时只看到丁程鑫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。他的西装外套还留在栏杆上，袖口沾着雨水和不明液体。
直升机的轰鸣声更近了。宋亚轩摸出手机，系统提示疯狂闪烁：【请做出选择】【请做出选择】。屏幕上跳出两个选项，红蓝光芒交替闪烁。
他咬牙按下蓝色选项。下一秒，整座天台开始震动，栏杆下的排水管传来金属扭曲的哀鸣。
"不是让你选这个的..."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宋亚轩猛然转身，看到人造人泛着机械光泽的瞳孔。那里面映出的自己，正站在抉择的十字路口。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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