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松的考试

青袅被林砚拽着往食堂走，远远就闻到糖醋排骨的甜香。林砚抬手冲打饭窗口喊：“张叔，来两份糖醋排骨，多加酱汁！再要两碗绿豆汤，冰镇的！”

窗口里的大叔应了声，铁勺在锅里翻得叮当响。青袅看着餐盘里堆得冒尖的排骨，油光裹着琥珀色的酱汁，还撒了把翠绿的葱花，忽然觉得刚才考试的紧张都散了大半。

“发什么呆？”林砚把一碗绿豆汤推到他面前，冰块在碗里撞出轻响，“快吃啊，这排骨每天限量，去晚了连骨头都抢不着。”

青袅咬了口排骨，肉质酥烂，酸甜汁裹着舌尖，和梦里纳身上的清冷气息完全不同。他忽然想起林砚说过的“红糖糕”，抬头问：“食堂的红糖糕什么时候有？”

林砚正埋头啃排骨，闻言含糊道：“早上七点到九点，明天我叫你起早，给你抢两块带芝麻的。”

窗外的阳光透过香樟叶洒进来，落在餐盘边缘，映得排骨的油光亮晶晶的。青袅喝了口绿豆汤，冰爽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手腕的羽翼印记似乎也没那么烫了。他忽然觉得，就算龙语考试真的砸了，有这样的糖醋排骨和室友，好像也没那么糟。

糖醋排骨的酱汁沾在指尖，青袅正低头用纸巾擦着，手机忽然在桌角震动了两下。屏幕亮起时，一条来自学院系统的消息跳了出来，白底黑字格外醒目：【青袅，龙语考试成绩已录入，判定：通过。】

他愣了一下，下意识抬头看向林砚。对方正把最后一块排骨塞进嘴里，嘴角还沾着酱汁：“看什么？排骨塞牙了？”

“我……通过了？”青袅把手机递过去，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。明明大半题目是瞎蒙的，最后那张多出的画纸甚至不知道算不算答案，怎么会通过？

林砚叼着牙签凑过来看，吹了声口哨：“可以啊，看来我给的小抄还是有点用的。”他伸手揉了揉青袅的头发，“早说了这考试就是走个过场，别想太多。等会儿去超市给你买瓶橘子汽水，庆祝一下。”

手腕的羽翼印记轻轻跳了一下，像在回应他心里的疑问。

林砚把最后一口绿豆汤喝得精光，空碗往桌上一放，抬手就拍青袅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进餐盘里：“可以啊青袅！我就说你肯定行吧！你看你考前紧张那样，我还以为要陪你补考呢，结果直接过了，深藏不露啊！”

他又伸手勾住青袅的脖子，半拖半拽地往超市走，路过公告栏时还特意停下来，指着刚贴出来的通过名单：“快看快看，你名字在这儿呢！跟我上次一样，都是‘良好’！我说什么来着，小抄虽短，管用就行！”

超市里冷气开得足，林砚直奔冰柜，拿了两瓶橘子汽水，“啪”地拧开一瓶递过去：“吨吨吨灌两口，庆祝咱们青袅同学龙语考试顺利通关！接下来该准备鳞纹实践课了，那课我可帮不上你，得靠你自己……哎哎，你别光笑不说话啊，是不是太激动了？”

青袅握着冰凉的汽水瓶，听着林砚絮絮叨叨的祝贺，汽水的气泡在舌尖炸开，带着点微麻的甜。他确实没料到会通过，但看着林砚眉飞色舞的样子，心里那点对考试的疑虑，好像也被这股子热闹冲淡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