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火焚城

四、操场幻境与分组

校长抬手示意台下安静，身后的教员立刻捧着烫金宣言上前，洪亮的声音在操场上空回荡：“吾等以学院之名立誓，必诛龙族隐患，护人类疆土，纵陷绝境，绝无退缩……”

台下众人垂首跟读，唯有夏构握着锁龙枪的手越攥越紧，指节泛白——她总觉得校长的目光像带着钩子，几次扫过她，藏着不寻常的意味。

宣言刚念完，校长便朝夏构递了个隐晦的眼色，转身走向后台。夏构强压下心头的不安，借口“确认装备清单”，快步跟了上去，两人在僻静的教员休息室停下，门一关上，校长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。

“夏构，你书里关于情绪之龙王的剧本，全错了。”校长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几分质问，“你不是说，情绪之龙王会在桃城苏醒，还会借着‘操控情绪’的能力，帮嬴澈扰乱我们的小队？可最新监测显示，她还陷在深层沉睡里，龙力波动平稳得像一潭死水——幻境里那道模仿她的声音，连情绪龙力最基本的‘波动感’都没有，根本不是真的！”

夏构猛地后退一步，后背撞在门板上，声音发颤：“不可能！那本书是我从古籍库的密室里找到的，上面清楚写着，情绪之龙王会在秦遇到致命危险时苏醒，甚至标注了她苏醒后会先影响人类的‘恐惧情绪’……”

“标注？”校长冷笑一声，从抽屉里拿出一页泛黄的纸——上面的字迹和夏构书中的分毫不差，只是关于情绪之龙王的段落，被人用墨汁涂得模糊不清，“你只看到了没被涂掉的‘剧本’，没发现这书早就被人动了手脚？真正的情绪之龙王，哪怕沉睡，龙力也会跟着天地间的情绪微弱起伏，可我们的探测器里，她那边只有一片死寂——这根本不是‘即将苏醒’的状态！”

夏构扶着桌沿才站稳，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炸响。她想起在地宫阴影里，那道女声说的“玩”和“游戏”，想起对方轻易就能干扰嬴澈的情绪，却没留下半点情绪龙力的痕迹——原来从一开始，那就不是真的情绪之龙王，只是有人借着她的名头在演戏。

“更不对劲的是秦。”校长的语气又沉了几分，“你书里写她是嬴澈造的‘影秦’，虚弱到连龙鳞都撑不开，我们的学员一出手就能拿下。可幻境测试里，她被逼到绝境时爆发的‘核之鳞言’，差点震碎拟龙晶做的人偶——这不是‘影秦’该有的力量，是她的意识醒了，在主动掌控龙力！”

夏构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她一直以为书里的剧情是“定数”，可现在看来，情绪之龙王的沉睡、秦的觉醒，所有走向都偏了轨，像有一只无形的手，在悄悄改写着一切。

“记住你的任务。”校长上前一步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不管情绪之龙王的剧本错没错，不管秦是不是真的醒了，你带队到桃城后，必须先找到秦的踪迹，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。至于情绪之龙王，若她真醒了，自有专门的小队应对——你只需要盯着你书里的‘关键’，别被这些变数打乱。”

夏构咬了咬牙，用力点头：“是，我明白。”

她推开门走出休息室时，阳光晃得人眼晕。青袅站在队伍里，见她脸色苍白，默默递来一瓶水，没多问。夏构接过水，指尖却在发抖——情绪之龙王的剧本出错，秦的觉醒超出预期，这场看似计划周全的围杀，从一开始就藏着无数窟窿，而她连是谁在背后改剧本，都不知道。

彩色的海水在脚下起伏，泛着琉璃般的光泽，却没半分湿意。中央那棵参天古树枝繁叶茂，白色的花瓣簌簌落下，飘到不远处的棋台上，落在女子蒙着纱布的膝头。

女子盘坐在棋台边，指尖捏着一枚玄黑棋子，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。她正是情绪之龙王，名唤琉迦凝雪，绣着暗金龙纹的银白长裙垂在彩海表面，随波轻晃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的不满：“夏构那丫头的剧本，真是把我写得又弱又阴暗——什么‘躲在阴影里看戏’，我明明是貌若霜花缀枝、见者都要失神的琉迦凝雪，连枝头花瓣都要绕着我飘两圈才肯落！”

棋子“嗒”地落在棋盘“中宫”位，正好截住白棋的生路。她抬手拂去膝头花瓣，语气里满是嫌弃：“还说我会帮嬴澈搅局，真是太小瞧我了。要不是看人类追着秦和嬴澈杀得热闹，我才懒得让分身去幻境里说两句话。”

彩海突然泛起浅紫涟漪，琉迦凝雪侧耳听了听，嘴角勾起笑意：“不过嘛，帮他们？算了算了。秦那丫头自己醒了意识，嬴澈疯癫着也能护着她，哪用得着我出手。”

她指尖轻敲棋台，棋盘上的棋子竟自行移动，黑白交错间渐渐勾勒出桃城废墟的轮廓：“再说了，莫纱沉夜和梵音焚烬肯定会来管——她二人是最早苏醒的生死之龙王，最见不得有人把‘生死’当儿戏。嬴澈想耗本源拼秦的躯壳，秦想挣开‘影秦’的枷锁，这事啊，莫纱沉夜一到，定能辨出秦残魂的真伪；梵音焚烬再引一缕‘生息’入体，说不定就能让秦真的活过来。”

说到这，她忽然笑出声，指尖捏起一枚白棋转了转：“还有时间之龙王澜汐溯年，躲在时光缝隙里看热闹这么久，说不定早盯着桃城了。等莫纱沉夜、梵音焚烬动手，她保不齐会跳出来拨快半分时光，让秦的残魂与躯壳融合得快些——毕竟，澜汐溯年最讨厌‘拖拖拉拉的剧情’，总说‘生死事大，哪能磨磨蹭蹭耗着’。”

白色花瓣又落在蒙眼纱布上，琉迦凝雪抬手拂去，指尖棋子轻轻落在棋盘“桃城”位：“至于我，就继续在这儿下我的棋。等莫纱沉夜她们把生死局破了，等澜汐溯年把时光调顺了，我再去桃城凑凑热闹也不迟——反正，有这三位龙王在，秦和嬴澈，死不了。”

彩海泛起细碎金光，古树枝头花瓣落得更急，棋台上的黑白棋子渐渐隐入台面。琉迦凝雪依旧坐在那里，指尖捏着棋子，等着看一场由生死、时间与情绪龙王，共同续写的古老结局。

琉迦凝雪指尖的棋子突然停住，蒙着纱布的眼睫轻轻颤动，语气里的慵懒瞬间被雀跃取代：“不行不行，这样等着太无聊了！莫纱沉夜她们要慢慢赶，澜汐溯年又爱躲在时光里看笑话，秦和嬴澈被人类追得慌慌张张，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
她猛地起身，银白长裙在彩海表面划出细碎的光纹，指尖朝棋台上的“桃城”轮廓一点——棋盘瞬间泛起淡紫色光晕，连带着远处的古树枝头，白色花瓣都染上了一层浅紫。

“不如这样！”她眼睛亮起来，声音里满是狡黠，“我把整个桃城都裹进我的‘情绪领域’里，多好玩啊！到时候人类小队看到的废墟，会跟着他们的恐惧变样子——怕黑的人眼里，桃城会满是鬼影；怕龙的人，连石头都会看着像龙鳞。”

说着，她抬手在空中虚划，彩海泛起层层叠叠的紫浪，浪尖上浮现出桃城废墟的虚影，虚影里的断壁残垣正随着她的动作扭曲、变化：“秦和嬴澈也能沾点好处——我的领域能盖住他们的龙气，还能让追来的人类互相猜忌。说不定夏构看到的‘秦’，会变成她书里写的弱小孩子模样，等她动手时，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。”

指尖的光纹渐渐凝成一枚紫色棋子，她笑着将棋子按在棋盘“桃城”中心：“就这么定了！现在就把领域铺过去，等莫纱沉夜她们到了，正好能看到一场‘情绪大乱斗’——到时候澜汐溯年肯定忍不住跳出来吐槽，说不定还会帮我调快时间，让好戏早点开场！”

彩海的紫浪越涌越急，古树枝头的花瓣纷纷化作紫色光点，顺着浪尖飘向远方。琉迦凝雪重新坐回棋台边，指尖捏着新的棋子，嘴角笑意更浓：“人类总想着按剧本杀龙王，这次啊，该让他们尝尝被‘情绪’牵着走的滋味了——桃城这出戏，由我来改！”

鳞火焚城

五、彩海棋台与龙王语

琉迦凝雪刚将紫色棋子按在棋盘“桃城”中心，指尖的光纹突然顿了顿，蒙着纱布的眉头轻轻蹙起：“等等，不对啊——混沌之龙嬴澈那家伙，按理说最是心思多的，怎么会真耗到本源大损、还一副沉睡的样子？太奇怪了。”

她抬手拨弄着棋台上的棋子，黑白棋子在她指尖转了个圈，又落回原位：“之前幻境里见他护着秦，疯疯癫癫的像没了理智，可现在想想，他要是真只剩三成力量，哪能在拟龙晶人偶的压制下，还护住秦不被‘斩杀’？说不定那‘沉睡’是装的，故意让学院觉得他好对付。”

彩海泛起一阵深灰色的涟漪，像是呼应她的话。琉迦凝雪侧耳听了听，忽然笑出声：“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铺情绪领域？故意装弱引人类去桃城，好借我的领域藏踪迹？这老龙，心思比莫纱沉夜的生死局还绕。”

她指尖在棋盘上敲了敲，“桃城”轮廓旁忽然多了一枚灰色棋子，代表着嬴澈的气息：“不过这样才有意思！他装睡，我铺领域，莫纱沉夜和梵音焚烬来断生死，澜汐溯年躲在旁边看时间——人类小队一头扎进这局里，还想按剧本杀秦？指不定最后是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。”

灰色涟漪渐渐淡去，琉迦凝雪重新捏起紫色棋子，语气里满是期待：“不管嬴澈是真睡还是假睡，我的领域都铺定了。等人类到了桃城，先让他们尝尝‘越怕什么越见什么’的滋味，再看看嬴澈到底要耍什么花样——这场戏，可比夏构那本破剧本精彩多了！”

琉迦凝雪指尖的紫色棋子悬在半空，刚要落下，忽然又缩了回来，蒙着纱布的脸转向彩海深处，语气里的雀跃淡了几分：“不对……再想想，嬴澈那老龙要是真装睡，说不定不只是为了躲人类——他会不会是故意引我铺情绪领域，给我设了个局？”

彩海泛起一阵细碎的波澜，白色花瓣落在她手背上，带着微凉的触感。她捻起花瓣转了转，声音里多了点琢磨：“他明知我喜欢凑热闹，知道我看不惯人类按剧本杀龙，故意露出自保无力的样子，不就是等着我出手帮他藏踪迹？万一他借着我的领域挡了人类，转头又用混沌之力篡改我的领域，把锅甩给我，让莫纱沉夜他们以为是我在搅局……”

说到这，她忽然笑了，指尖的花瓣化作紫色光点：“不过也没关系。就算是局，我也接了——他想借我的领域，我倒想看看他能借到什么时候。莫纱沉夜最会辨真假，澜汐溯年能看透时光里的猫腻，真要是嬴澈耍花样，他们俩第一个不饶他。”

她重新将紫色棋子按在棋盘“桃城”中心，彩海的紫浪瞬间涌得更高：“而且啊，就算是局，只要好玩就行。人类、嬴澈、还有另外三个老龙，都搅进桃城这摊水里，最后谁能占到便宜还不一定呢——总比闷在彩海里下棋有意思多了！”

紫色光纹顺着棋盘蔓延，渐渐与“桃城”轮廓融为一体。琉迦凝雪靠在棋台边，听着彩海深处传来的细微声响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嬴澈，你要是真设了局，可别让我失望啊——不然，这情绪领域里的‘恐惧’，说不定就要先让你尝尝了。”

琉迦凝雪指尖的紫色光纹刚要缠上棋盘，忽然停住动作，蒙着纱布的眼睫轻轻颤了颤，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困惑：“不对……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？哦，是‘异’——对，就是那个名字和桃城异化同字的‘异’。”

琉迦凝雪刚将紫色棋子按在“桃城”中心，忽然自己先笑出了声，蒙着纱布的眼睫弯成好看的弧度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裙摆上的龙纹打转：“嘿嘿，说起来，之前总被嬴澈那老龙调侃‘只会躲在彩海看戏’，这次帮他挡了人类的追踪，也该要份‘报答’才对——不过我的‘报答’，可不是什么好处，是等他从暗域出来，非要找他暴打一场，把之前下棋输的气都讨回来！”

说到这，她忽然垮了垮肩，语气里多了点无奈的抱怨：“可惜啊，现在连他在哪都摸不清，我自己也懒得出彩海——外面哪有这儿舒服，再说桃城那边还没乱起来，出去了也没热闹看。”

指尖重新落在棋台上，黑白棋子在她掌心转了个圈，又轻轻放回原位。她眼睛亮了亮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，声音里满是雀跃的期待：“不过也没关系！我刚才琢磨着，等创造与毁灭之龙先去桃城掀了乱局，把莫纱沉夜她们都引过去，我再趁乱把他们全拉进我的‘情绪境界’里玩——到时候让嬴澈尝尝被‘暴躁情绪’缠上的滋味，让莫纱沉夜对着满境的幻影分不清生死，澜汐溯年连时间都调不顺，多有意思！”

彩海泛起细碎的紫浪，古树枝头的花瓣也跟着晃了晃。琉迦凝雪靠在棋台边，指尖捏着新的紫色棋子，嘴角笑意更浓：“反正他们一个个都爱端着龙王的架子，正好让我的境界磨磨他们的性子——这局戏，可

得由我来掌勺才够味！”

琉迦凝雪指尖的棋子顿在半空，忽然压低声音，像是在跟自己分享什么秘密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：“嘿嘿，别以为我只靠彩海看动静——我在学院和影阁都安了眼线，两个呢！他们的小动作，可瞒不过我。”

她捻着棋子轻轻敲了下棋台，棋盘上浮现出“学院”“影阁”的细碎字样：“不过再想想，又觉得不对——学院里总有几个聪明人，影阁就更不用说了，他们早知道那个男孩是嬴澈，所以才专门派了盯着他的人。要是影阁之前说的‘梦’是真的，学院说不定早就跟影阁暗中联合了。”

“他们的共同目标啊，”她故意拖长了语调，指尖在“铃·纳尔”的虚影上点了点，“根本不是嬴澈，是要杀铃·纳尔。而且听说，他们早就拿到了始祖龙王的鳞言——就是鳞片的鳞，能号令下级龙族的那个。”

说到这，她忽然摆了摆手，语气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：“不过也懒得琢磨那么多了。他们要联合就联合，要拿鳞言就拿，反正只要没打到我彩海来，没搅乱我想看的热闹，我就先坐着下棋。等他们真把战火引到我跟前，再出手收拾也不迟——到时候啊，可就不是他们杀龙王，是我让他们尝尝被情绪牵着走的滋味了！”

彩海的紫浪轻轻晃了晃，将“学院”“影阁”的字样冲散。琉迦凝雪重新捏起紫色棋子，慢悠悠落在“桃城”边缘：“先等着吧，看看他们这群聪明人，能把局布到什么地步。”

鳞火焚城

五、彩海棋台与龙王语

琉迦凝雪刚把紫色棋子落在“桃城”边缘，身后突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轻响——像是空间被生生推开，带着甜香的风卷着粉色花瓣扑过来，紧接着就是清脆又带着气鼓鼓的声音：“琉迦凝雪！你躲这儿偷懒就算了，怎么把我那间飘满桃花的房间，弄成你这彩海棋台的样子了？！”

她猛地回头，就见穿着粉白纱裙的少女叉着腰站在空间裂缝旁，发间别着两朵新鲜的碧桃花，正是愿望之龙小碧桃。少女快步走到棋台边，指尖戳了戳泛着紫光的台面，语气更委屈：“还有！你给生死之龙取‘莫纱沉夜’，给血液之龙取‘梵音焚烬’，给时间之龙取‘澜汐溯年’，连你自己都叫‘琉迦凝雪’，偏偏给我取个‘小屁桃’——我是愿望之龙，不是能吃的桃子！你是不是故意的，想挨我愿望之力揍啊？”

彩海的紫浪被粉色花瓣染成淡粉，古树枝头也飘下几朵白瓣混进去。琉迦凝雪看着她气红的脸颊，忍不住笑出声，抬手捏了片飘到眼前的桃花：“哪是故意的？‘小屁桃’多可爱，跟你满屋子桃花多配。再说了，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你想正经名号嘛——你要是不喜欢，咱们现在想，总行了吧？”

小碧桃哼了一声，却还是凑到棋台边，指尖点了点“桃城”的轮廓，语气软了些：“算你识相！对了，我刚才在空间缝隙里听见你说桃城有异化？还有学院和影阁要找铃·纳尔？要不要我用愿望之力帮你看看？不过——”她突然瞪圆眼睛，“看可以，你得先把我房间变回来，再给我取个比‘莫纱沉夜’还好听的名号！不然我就许愿让你棋台上的棋子全变成桃花瓣，看你还怎么下棋！”

琉迦凝雪看着小碧桃气鼓鼓又带着期待的模样，忍不住笑着举起双手投降，指尖还飘着两片粉色桃花瓣：“好好好，听你的！不叫‘小屁桃’，就叫‘屁桃公主’——这名号又甜又娇，跟你满屋子的桃花最配，比莫纱沉夜她们的名号可爱多了，行了吧？”

这话刚落，小碧桃眼睛瞬间亮了，叉着腰的手也放了下来，嘴角偷偷往上翘，却还故意板着点脸：“这还差不多！算你有眼光——‘屁桃公主’多好听，又显我是愿望之龙的身份，还比那些冷冰冰的名号亲切。”

她说着，伸手在彩海表面轻轻一点，淡粉色光纹立刻漫开，把之前被染紫的桃花瓣都染回了原有的粉色：“那我就不跟你计较房间的事了——不过你得答应我，等下桃城那边要是有热闹，一定要叫上我！我还能许愿让异化的海水变甜桃汁，看那些人类和影阁的人喝错了呛到，多好玩！”

琉迦凝雪笑着点头，把一枚粉色棋子递到她手里：“没问题。等下我铺情绪领域的时候，就喊你一起——到时候让屁桃公主的愿望之力，跟我的情绪领域搭个伴，保准让桃城的局更热闹。”

小碧桃接过棋子，立刻凑到棋台边，指尖在“铃·纳尔”的虚影旁点了点：“那咱们可说定了！谁反悔谁就是小屁桃——哎不对，我是屁桃公主，反悔的是你才对！”

鳞火焚城

五、彩海棋台与龙王语

小碧桃捏着粉色棋子凑到棋台边，忽然歪着头打量琉迦凝雪，指尖比了比两人的身高，语气满是好奇：“哎，琉迦凝雪，你不也是小孩子模样吗？跟我站一块儿，身高也就差那么一点点，你肯定也才一千多岁吧？跟那些动不动活了上万岁的老龙比，咱们俩就是同辈嘛！”

这话让琉迦凝雪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，蒙着纱布的脸微微侧开，声音难得带了点结巴：“我、我哪有一千多岁……我比你大、大不少呢！就是龙族形态长得慢，才看着矮……”

她飞快地抬手拂去膝头的花瓣，指尖胡乱点着棋盘上的“桃城”轮廓，找了个理由搪塞：“别、别扯这个了！你看桃城的异化痕迹又重了，学院和影阁的人说不定快到了，咱们还是琢磨琢磨怎么让他们的联合局出点岔子，别管年龄的事了！”

小碧桃眨了眨眼，虽觉得她语气古怪，却也被“学院和影阁”的话题勾走了注意力，凑到棋台边指着暗绿色光痕：“哦对！他们要是真联合起来找铃·纳尔，要不要我许愿让他们的地图反过来？让他们明明要去桃城，却走到满是甜桃林的空间里，找半天都找不到地方，多好玩！”

琉迦凝雪悄悄松了口气，顺着她的话往下接：“这主意好！等他们快到桃城的时候，你就用愿望之力搅一搅——到时候看他们拿着反地图瞎转，保准比看嬴澈装睡还热闹！”

她捻着棋子在棋台边缘轻轻蹭了蹭，声音里多了几分笃定：“这世上能在棋艺上赢我的，从来就只有他。当年在时光缝隙里对弈，他走棋总爱留三分余地，最后却能用最不起眼的一步定输赢，我到现在都没琢磨透他那步棋的思路。”

彩海泛起暗绿色的涟漪，顺着棋台漫到“桃城”轮廓旁。琉迦凝雪指尖轻点那抹绿色，眉头微蹙：“但桃城的异化是另一回事——那东西能让人失了神智、龙力失控，跟‘异’的名字虽同，可我从没听说他跟这异化有过牵扯。之前倒也没多想，现在忽然觉得，他要是也去了桃城，以他的心思，说不定能先看出异化背后的古怪。”

她忽然笑了笑，将紫色棋子按在棋盘“桃城”中心：“不过也不管这些了。我先把情绪领域铺过去，至于‘异’会不会来、异化会不会添乱——反正都是没写进剧本的变数，倒要看看最后这局棋，谁能下得更妙。”

龙谜（一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