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排水系统·净化之泉入口 深夜11:40
水道尽头的石壁上,刻着一道早已被世人遗忘的符文。丽莎娜单手扶着昏迷的秦宇,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古老的纹路。
『唯有星光契约者,可入此门。』
随着她的触碰,符文逐一亮起,石壁无声滑开,露出内部幽深的通道。潮湿的空气中飘散着某种清冽的能量,像是冰雪与星尘交融的气息。
秦宇在她肩头无意识地动了动,睫毛颤动,似乎即将醒来。
“再坚持一会儿……”丽莎娜低声说着,背着他踏入通道。
石壁在她身后闭合,将外界的一切声响隔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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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化之泉·凌晨12:15
洞穴中央,一泓泛着淡蓝色微光的泉水静静流淌。水面倒映着洞顶的晶簇,仿佛一片被囚禁的星空。
丽莎娜将秦宇小心安置在泉边,手指刚触到水面,泉水便像被唤醒般泛起涟漪,几缕光丝主动缠绕上她的指尖。
「容器……终于来了……」
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洞穴中回荡。
丽莎娜猛地回头——秦宇仍闭着眼,但他的影子却在石壁上扭曲拉长,逐渐形成一道陌生的人形。
那影子咧开嘴,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微笑。
「你以为这是净化之泉?」
「不,这是领主的‘记忆之泉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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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行者总部·同一时刻
米拉踹开指挥室大门时,所有监控屏幕正闪烁着雪花噪点。
“信号被干扰了!”鲁米快速敲击着控制台,“等等……这不是干扰!”
屏幕上突然闪过一连串诡异画面:
——夜行者队员们眼神空洞地列队行走;
——他们的制服领口下,隐约浮现出暗紫色的魔纹;
——银发审判官站在高台上,手中捧着一段森白的脊椎骨。
“糟了。”米拉长刀出鞘,“领主在通过遗骨控制他们!”
鲁米突然捂住耳朵:“有声音……好多声音!”
她的魔纹自动展开,在空气中捕捉到无数重叠的低语:
「找到星光契约者……带回祭坛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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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之泉·12:30
丽莎娜的左眼金光大盛,强行压制住秦宇影子的异动。
“你不是善念,也不是恶念。”她盯着那道影子,“你是领主的‘记忆体’。”
影子发出咯咯的笑声:
「聪明的孩子……但你知道为什么历代契约者都找不到这里吗?」
「因为所有来过的人……」
「都成了记忆的一部分。」
泉水突然沸腾,无数光粒升腾而起,在洞穴中凝聚成无数人影——那是千百年来试图寻找净化之泉的猎魔者们,他们如今只剩残缺的影像,在泉水中永恒徘徊。
丽莎娜护在秦宇身前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影子悠然抬手,指向秦宇心口:
「他体内正在孕育的新力量……领主真正的‘完全体’。」
「把他交给我,我就放过那些夜行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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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1:00 两难抉择
秦宇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左眼仍是淡金色,右眼却不再暗紫,而是变成了与泉水相同的淡蓝。
“丽莎娜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音,“它在说谎。”
影子骤然扭曲:“闭嘴!你这残缺的容器!”
秦宇艰难地支起身子,锁骨下的星云印记开始发光:“泉水不是陷阱……陷阱是‘选择’本身。”
他忽然抓住丽莎娜的手,带着她一起按进泉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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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洪流·1:15
无数画面冲刷过两人的意识:
他们看见最初的领主跪在泉边,亲手将自己的记忆、善念、恶念分离;
看见议会创始人偷偷取走脊椎骨,却不知泉水才是真正的力量之源;
最后看见——
「当前任契约者选择牺牲他人换取力量时,泉水就会吞噬他们。」
「而选择共同承担的……」
画面突然切换到现实,秦宇和丽莎娜的手仍交叠在泉水中,但那些企图吞噬他们的光粒正被星云印记疯狂吸收。
影子发出凄厉的尖叫:“不!这不可能!”
秦宇的瞳孔完全变成了星云漩涡:“你忘了……”
“我们从来不是容器。”
“我们是‘契约者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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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行者总部·1:30
正操控夜行者队伍的银发审判官突然吐血倒地。
她手中的脊椎骨寸寸碎裂,队员们一个接一个清醒过来。鲁米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大屏幕,魔纹捕捉到的最后低语是:
「契约……成立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