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斌把尸检报告狠狠甩在陈建业的桌子上,纸张哗啦作响。“这案子不简单!”他皱着眉头开口,“这姑娘身上多处淤青,生前被人虐待过。内脏破裂,肋骨、四肢长骨骨折,符合高坠伤 最后失血过多死亡。”他的声音透着严肃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严斌伸出手指戳了戳尸检照片,“尸体背部有道压痕,活的时候看不太出,死后血液停止循环就很明显,这压痕自己可弄不出来。”
陈建业脸色凝重起来:“总结一下。”
“韩钰不是失足坠亡,是被人推下去的,只有外力施压才能造成这么明显的压痕。”严斌顿了顿接着说,“死者胃里酒精含量很高,可我们查到死者对酒精过敏。”
“去现场采证,把尸检报告传一份给沈队长。”陈建业一掌拍在桌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
“是!”严斌麻利地照做。
陈建业、沈嘉佳还有专案组其他人很快赶往现场采证。
沈嘉佳一到就看向宴会厅负责人:“三楼的监控有没有?”
负责人立马谄媚地说:“有的,有的。”
沈嘉佳迅速进入工作状态:“建业,你和小林他们去坠楼现场勘察,小李你去调当天现场的监控,严斌你和我去走访。”
“是!”警察们各忙各的,周围嘈杂的人声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工作的节奏。
“陈警官,这里就是坠楼案现场。”负责人讪笑着。
“好,谢谢。”陈建业掏出手套戴上,拿出专业的勘察箱蹲下仔细查看。
“陈警官!我找到一根毛发,还带着毛囊!”小林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死者是黑发,这根头发是浅棕色的,肯定是凶手的!”
“别那么早下定论,这只能证明她来过这儿,只能说这根头发的主人是本案嫌疑人。”陈建业拿起紫外线灯,在栏杆上一照,“把这些指纹取证回去跟死者的对比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几个小时后,警官们陆续回到警局开会。
严斌打开PPT:“死者韩钰,18岁,江城6中学生,今年高考。死者身上多处淤青,内脏破裂,多发性四肢骨折,符合高坠伤。据现场人员证词,死者20:30左右坠楼,当晚21:15宣布死亡。另外死者胃里有大量酒精,喉头红肿,身上有多处红疹,都是过敏现象,经调查死者酒精重度过敏。”
“凶手到底知不知道死者酒精过敏?是故意还是失误让死者喝酒?”沈嘉佳疑惑地问。
“根据走访来看,凶手是故意的,死者酒精过敏这事几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,除非是陌生人作案。”小李说。
“不可能,死者身上有抵抗伤,肩膀脱臼,下巴也有脱臼迹象,是人为,这种伤只有一种可能,有个体力比死者强得多的男性按住死者的肩膀。”严斌笃定地说。
“那胃里的酒精呢?”陈建业抛出问题。
沉默在空气中蔓延。
“凶手有两个或多个,一男一性别未知。其中一个凶手按住死者,另一个掰开死者的嘴往里灌酒,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。”沈嘉佳分析道。
“后来死者可能在折磨中逃跑,但是被凶手逼到坠楼点,因某些原因惹怒了凶手,凶手把死者推下楼。”陈建业补充着。
“我们要重点调查一个人。”沈嘉佳语气郑重。
“谁?”
“冉宁。”沈嘉佳翻到PPT下一页。
“冉宁和死者是最好的朋友,死者抢救当天,冉宁全程都在场,她可能知道一些内幕,我打算明天亲自去走访一下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陈建业表态。
“就这样吧,散会。”沈嘉佳拿起卷宗走向办公室。
陈建业心里真的为这对姐妹感到心疼,韩钰死得冤枉,冉宁也要背负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责任与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