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虹被孙悟空扶着站稳,手还在微微发颤,却强装镇定开口:“大圣,我是天道新选的天命人。原本的唐三藏……刚入山就被老虎叼走了。”她边说边偷偷瞪了眼脑海里毫无反应的系统——早知道就不该接“找到孙悟空并说明情况”的任务,这开局也太刺激了。
孙悟空指尖捻着刚凝聚出的金光,闻言眉峰微挑。破妄金瞳扫过月虹,能看见她心底确实没藏谎话,只有对“系统”的怨念和对自己的紧张。他心里暗忖:“唐三藏没了?还来了个新天命人?看来俺这重生,是真把原来的局搅乱了。可该来的,终究还是要入局。”
“天命人?”他刚要再问,就见月虹急急忙忙摆手:“大圣先别管这个!咱们得去陈塘关,这是天道指引,晚了要出大事!”
两人赶到陈塘关时,正撞见李靖站在府门前,脸色铁青地看着庭院里横剑的少年。哪吒红衣染尘,握着火尖枪的手在抖,却梗着脖子瞪向李靖:“你又要逼我?当年剔骨还父,如今我只想再死一次,你也不肯?”
李靖闭了闭眼,声音冷硬如铁:“你是我李靖的儿子,就该担起责任。就算被天道算计,只要能保陈塘关安稳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哪吒已扬手将枪尖抵向心口。就在此时,一道金光如电射来,“当”的一声撞在枪尖上。火尖枪瞬间被震得脱手,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。
孙悟空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,手中握着一柄凝着金光的长剑,剑刃斜指地面,正是刚才震开哪吒兵器的姿势。李靖瞬间懵了——这猴子不是该用金箍棒吗?怎么会用剑?还使得如此利落?
“小哪吒,不准死。”孙悟空收剑回鞘,金光散去时,那剑也消失无踪。他走到哪吒身边,拍了拍少年的肩,“你可是俺在这天地间少有的知己,要死死在战场上,别死在自个儿手里。”
哪吒愣住了,眼眶忽然红了。李靖却怒喝:“放肆!我教训儿子,与你何干?”
“怎么不相干?”月虹连忙上前,对着李靖朗声道,“李天王,你真以为哪吒只是你的儿子?他是灵珠子转世,本是女娲宫仙物!当年他大闹东海,是为救被欺压的百姓;封神之战里,他更是斩将封神有功!你怎能一次次逼他?天道若要坑他,你该护着他才对,不是把他推出去!”
她话音刚落,孙悟空的破妄金瞳忽然瞥见李靖心底闪过一丝慌乱,而半空里的火尖枪,不知何时已悄悄落回哪吒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