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锁链缠住黄毛貂鼠的瞬间，天蓬还张着嘴——他刚反应过来孙悟空那“奇门遁甲”是怎么回事；敖烈下意识摸了摸腰间（那里本该挂着龙宫的玉佩，却忘了带）；哪吒举着火尖枪的手停在半空，眼里满是“这猴子怎么突然这么能打”的惊讶；杨戬倒是最快回神，只低喝一声：“哮天犬！”
黑影一闪，哮天犬已咬住黄风大圣的后颈，任凭那貂鼠怎么挣扎都挣不脱。
“好嘞！”天蓬这才一拍大腿，“早该这么干了！”
正说着，两道佛光落在林中空地，灵吉菩萨和文殊菩萨踏莲而来。灵吉身边跟着头白象，文殊座下是头青狮——都是他们走失的坐骑。
灵吉刚要开口，孙悟空已提着金箍棒上前，金瞳里的破妄银光未散：“二位菩萨是来寻坐骑的？还是来打探‘天命人’的？”
灵吉脸色微变：“大圣何出此言？”
“别装了。”孙悟空冷笑一声，“你们在这附近转悠多日，不就是想看看所谓的‘天命人’是谁，好提前给天庭报信？但俺得告诉你们，天命人不是给天庭打工的傀儡。”
他转头看了眼月虹，又望向远处可能藏着孩童的方向：“知命却不信命，心里装着苍生，以救人为己任，这才是天命。就像月虹，她从另一个世界来，没想着顺应什么，只想着护着身边的人，这就是她的天命。”
文殊皱眉：“大圣此言差矣，天命本就由天庭与灵山共掌——”
“共掌？”孙悟空打断他，“俺上一世当斗战胜佛，见多了你们把‘天命’当幌子，护着自己的坐骑，却不管被拐的孩童。今天这黄风大圣，你们带不走。”
他掂了掂金箍棒：“他拐了孩童，害了百姓，就得先受凡间的罚。至于你们的坐骑，”孙悟空扫过白象和青狮，“若也犯过事，一并留下交代清楚。”
天蓬突然凑过来，撞了撞孙悟空的胳膊：“嘿，你这话说得比俺当年在天河训兵还硬气！”
哪吒也把火尖枪往地上一顿：“他说得对，坐骑犯了错，主人也该担着。”
杨戬没说话，却让哮天犬咬得更紧了——这态度已是明了。敖烈则站到孙悟空身侧，白衣猎猎，颇有龙族太子的气势。
灵吉和文殊对视一眼，都看出了对方的忌惮。眼前的齐天大圣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被“紧箍咒”困住的猴子，身后还站着杨戬、哪吒这几位，硬抢显然讨不到好。
“既然大圣有此安排，我等便不插手了。”灵吉叹了口气，“只是还请大圣莫要伤他性命。”
“那得看他配不配。”孙悟空没松口，“哮天犬，把他带去找当地官府，让那些被拐孩童的家人认认。”
哮天犬叼着貂鼠跑了。灵吉和文殊看着空荡荡的锁链，又看了看孙悟空身后那排“撑腰”的人，终究没再说什么，带着自己的坐骑踏莲而去——只是佛光里，多了几分狼狈。
“嚯！”天蓬吹了声口哨，“连菩萨都敢怼，猴哥你现在是真横！”
孙悟空没理他，走到月虹身边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难得有些不自在：“刚才那话……没说错吧？”
“说得太对了！”月虹用力点头，“天命就是自己说了算！你刚才帅爆了！”
杨戬看着孙悟空的背影，指尖在袖中轻轻叩了叩——这猴子，是真的把“苍生”二字刻进心里了。
防风林的风停了，阳光穿过叶隙落在地上，把“天命”二字照得透亮。孙悟空望着远处，心里清楚：这只是开始，但只要身边这些人在，再难的路，他也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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