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州府署
魏綦之被两个人拖拉着上来旁边的人给搬了一张椅子,还是那天的座位你和燕迟岳凝和秦莞,霍知府在上面,岳琼在旁边
“魏綦之,念你腿伤严重,允你坐下说话”霍知府
“多谢大人体恤,在下站着就可以了”魏綦之扶着椅子并未坐
“魏綦之,本官问你你的腿是怎么伤的”霍知府
“先是两个月前在京城被宋国公打断,接着是昨日被大人你……”说着指这霍知府,霍知府立马咳嗽了两声
“好了好了,我是问你宋国公那次为何对你下如此重手啊”霍知府
“因为在下承认和宋娘子有私情”魏綦之
“那你和宋娘子到底有没有私情”霍知府疑惑
“没有”
“没有你为何承认,说!”霍知府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,还拍了一下案板
“柔儿的名声比我的命重要,她说是我那便是我”魏綦之右手扣着左手手背
郁梓琪魏綦之,宋柔很有可能是被她倾心之人所杀,你难道就甘心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吗
“那日柔儿哭着来找我,说她和别人有了私情被宋国公发现后,她情急之下说出了我的名字”魏綦之讲着当时
——回忆
“柔儿你快说呀”
“他到底是何人哪”魏綦之
“我不能说呀,被他人知晓了他就前途尽毁了,我是真心爱他”宋柔
“公子,宋娘子被人杀害了,连头都被人砍了”一位仆人告诉魏綦之
——
“我问她那人是谁,她却只哭不说,最后还不惜自残逼我认我私情,结果没两天宋国公便带人找上门来不由分说打断了我的腿,我本就与宋国心有芥蒂,又想着答应柔儿冒充那人便赌气认了下来,后来我在家养伤,听二弟说宋国公并未责罚柔儿,便没急于找她问个明白,直到她出嫁离开了京城,他护着的那人也没有出现,真是个懦夫”魏綦之说道
“我怕那人负了她若再被侯府发现她失了清白,就再难有活路,所以我便一路偷偷跟了过来想看看她是否安好,谁知却听到这个噩耗”魏綦之摸着左肩却突然跌倒在椅子旁,你慌了一下
“你发什么疯”霍知府说着你们全部围了过去
秦莞(沈莞)按住他!
秦莞掀起他的衣袖,胳膊上全是红痕,秦莞掏出细针为他诊治
郁梓琪这是什么情况?
秦莞(沈莞)魏綦之身患异症触碰漆器便会引发瘾疹,严重时风邪可入脏腑,气之神昏所以京城中有传闻他只用白瓷也是此因
燕迟从方才他发作的模样来看,日常是绝对不会使用含有金漆的曳金笺
郁梓琪难怪,所以死者宁可吞下曳金笺也要保护的人绝对不是魏綦之啊
“这么说,与宋娘子私通的另有其人”岳琼说着
燕迟真凶我心中已有定论,相必琪儿和秦九娘子也是如此
郁梓琪阿迟尽管动手,我在你身后
秦莞(沈莞)那我会以实证让真凶无所遁形
你和燕迟点点头便结束了审问,秦莞回去研究着炉灰盆中加出来的碎片,突然可以拼到一起,你和燕迟则是带着侍卫朝着一个房间走去,一进门白枫就踢翻了火炉,此时的魏言之拿着剑再府中走着似乎再躲避你们,只不过你和燕迟早已等候多时,燕迟一个勾脚不注意的他一个空翻摔倒在地,侍卫立马围了过来
郁梓琪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
魏言之楞楞地看着你们两个,随后被押回了刚才的房间,霍知府和岳琼也在
白枫抬出去把里面东西给我清出来
燕迟你长兄已被抓捕归案,你既无辜为何还要逃
“我没有要逃,我只想回京向长辈禀明此事,怎么这安阳侯府还要关我一辈子不成”魏言之反驳
你目光锁定他的剑伸手要去拿他却后撤了一步,你对燕迟挑眉
燕迟还是不让碰?
“士可杀不可辱,承影对我意义重大,任何人都不能碰”魏言之坚定的说道
郁梓琪霍知府你可听见了,魏副尉亲口承认哪怕是我和阿迟也绝对不能碰他这把承影剑
你的声音大了起来带着怒意
“下官听的清清楚楚”霍知府也大声回答着你
燕迟那就好,呈上来吧
话音刚落秦莞手里抱着箱子个岳凝一同走了进来,岳凝放在一旁,秦莞拿起旁边的火钳
秦莞(沈莞)魏言之,你可知这是何物,这是油脂烧焦后留下的胶质,你虽敲碎头骨,点了熏香彻夜开窗换气,但却忘了清洗铁钳,银霜炭是不会留下这样的污渍的
郁梓琪把物证拿下去
魏言之似乎没想到你们会发现,木讷得看向物证,随后一个侍卫又走了进来
“殿下,找到了”
燕迟交给秦九娘子
秦莞拿着两块碎片来到刚才的箱子旁边,打开箱子里面是未补全的头骨,秦莞将最后两块碎片放在头骨上完全符合,随后拿着头骨转过身来,第一次见到头骨你不禁捏紧了手,燕迟也感觉到了伸处他的手握着你的手,魏言之一愣
你乘着他不注意拔出他手里的剑走到秦莞旁边,高举右手剑朝着头骨空缺的一个方向插了进去,岳凝一脸震惊,燕迟看着你
岳凝果然是他杀了宋娘子
秦莞(沈莞)根据头骨上的痕迹行凶人应是在背后将剑从死者的枕骨处直插而入,然后割下头颅以掩盖剑痕
你又把剑拿了出来燕迟从你的手里接过剑丢给白枫
燕迟魏言之,证据确凿,你可还有话说
魏言之木讷得转头看向你们三个
秦莞(沈莞)行凶人在蘸取死者的鲜血将喜轿伪装成凶案现场,再给死者尸身重新穿上嫁衣放入轿中
郁梓琪为阻挠阿莞检验尸身,你佯装无头女尸恐吓于她,并试图借嫁衣上的墨渍嫁祸给自己的嫡兄魏綦之
秦莞(沈莞)为坐实魏綦之的罪名,铲除我这个剖验之人,你让你忠心的护卫长魏诚假扮魏綦之在灯会暗杀我
燕迟当你发现还有公主陪同,暗杀失败剖尸检验避无可避,你便教唆魏诚连夜火烧义庄企图再次毁尸灭迹,还加大炉火想要焚毁死者头颅,如今认证物证俱在,杀害死者的行凶人正是你,魏言之
“简直是丧心病狂”岳琼
“证据确凿,你还有何话可说”霍知府一脸气愤
他却冷笑一声随后放声大笑起来,眼眶微红,你想上去抽他的心情都有了,只不过被燕迟挡住了
“我丧心病狂,明明是那个女人他丧心病狂”魏言之指着那个头骨说道
“她明明有安阳侯府这么好的姻缘偏偏莞缠着我,逼我跟她私奔凭什么,我大哥可是堂堂嫡子啊,一条腿说打断就打断了,若换做是我呢小命只怕不保,他可知道和国公爷作对是什么下场吗”魏言之说着你们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
——回忆
“二郎,你终于肯来接我走了”正是穿着嫁衣得宋柔跑过来抱住了魏言之
“你怎么穿着嫁衣就出来了,万一被别人看见你我便是万死不足”魏言之微微推开她
“我这不是着急见你吗,放心我早把嬷嬷支走了,她不会觉察的”宋柔
“我给你的手书你可带在身上”魏言之
“我怕被嬷嬷看见已经偷偷吞下去了”宋柔
“你啊,何必呢那曳金笺吞下去多不舒服啊”魏言之关心道
“为了你在难受我也不怕,二郎你今夜就带我走吧,我宁肯血溅三尺也不愿让别的男人碰我,除了你此生此世我谁都不嫁,我与你一辈子在一起可好”宋柔
“你不要这样想,我会心疼的我们今晚就走,走的远远的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,只要你愿意我便永远疼你爱你陪着你,我们厮守一辈子”魏言之惋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,两人拥抱在一起,只不过宋柔的眼角留下一滴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