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蓝天提着两个沉重的大袋子,艰难地爬上楼梯。她用脚轻轻一推,黎向的门应声而开,屋内一片漆黑。她摸索着找到开关,灯光洒满房间后,她走到床边,发现他依旧乖乖地趴在床上,连她留下的药都原封未动。
黎向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,橘色的灯光昏暗而微弱,将他皮肤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照得愈发狰狞。过长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前,凌乱不堪,他的嘴唇毫无血色,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木蓝天翻了翻新买的体温枪,放到黎向耳朵里量体温。
“滴”的一声。
41℃
木蓝天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这么高的体温时慢慢有了点惊讶。
这是快烧死了吧?
木蓝天瞅瞅他又瞅瞅体温枪。
这还有必要吗?
他这样子最起码躺了一天多了。
木蓝天打了盆热水,拿了条新毛巾后蘸水拧干后开始轻轻的擦他的后背,清理完后消毒上药,一股脑弄到了半夜。
“喂,吃药了。”木蓝天累的够呛,站在旁边一手端着水一手端着药。
木蓝天放下水杯拍了拍他的右脸,还挺软。
“吃药了黎向!”
怎么也叫不醒,算了。一会儿在吃也没事,不是能挺吗?挺着明天吃,看死没死。
木蓝天站起身摸了摸肚子,搞了半天肚子都饿了。
她环视了一圈,开始搜寻可以充饥的东西。然而,一无所获,最终只在床底下发现了一箱看似颇为高级的酒。
“…………”
木蓝天拎出一瓶,仔细看了看。
看不懂,但还是感觉很高级的样子。
“嚯。”
拿酒当饭吃?
木蓝天抱着酒瓶,身子陷在椅子里,竟是一点也不想动弹了。饿着就饿着吧,她这样想着,像是给自己找到了某种借口。拧开瓶盖,仰头灌了几口酒下肚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灼烧感随即在胃里升腾起来。她皱了皱眉,那股热意像是要将疲惫和空虚一同点燃。
她盘腿坐在地板上,手中抱着酒瓶,呆滞的目光落在某处虚无的点上。时间仿佛静止。
回,还是不回?
她迟迟未能给出答案。
最后酒劲上来了,在地上睡着了。
木蓝天是在手机闹钟的刺耳声响中猛然惊醒的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整夜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。腰酸得像要断开,背也僵硬得难以动弹,甚至连腿都在隐隐抽筋。一旁,那只酒箱子敞开着,旁边还倒着一瓶未喝完的酒,瓶口微倾,散发着淡淡的酒气。
木蓝天一边揉着脖子转着脑袋一边抱怨的想,自己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惨的对待自己,都是因为那个死老板,非要找什么打手。
扶着床边,艰难地撑起身子,抬手拍了拍屁股,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床上那趴着的人影上。冷汗仍旧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寒意未散,而眉头紧锁间,脸色苍白得令人心惊。
拿起体温枪又给黎向测了体温。
41℃
还是没降,这得烧个几天吧?
木蓝天看着体温枪喃喃道:“你可别死了……”
木蓝天今天不上班是休息日,也闲着没事出去买了点吃的毕竟一晚一早没有吃过饭。吃着三明治往嘴里送的的手停下来,一想到还要照顾那么老大一个人就头疼。
相当头疼。
回到住处后,木蓝天给他煮了点稀粥端到床边用勺子搅了搅还贴心的吹了吹。
木蓝天有个问题。
怎么把他弄醒?
木蓝天端着碗冲着他叫了几声。
“喂!喂!”
“黎向!”
木蓝天扶了扶额头。
无奈,木蓝天缓缓蹲下身,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侧脸。黎向那安静而深邃的轮廓,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。百无聊赖间,她的视线落在他垂下的睫毛上,开始数起那一根根纤长的睫毛来。
“话说,你一个男人长的这么好看干嘛?”
…………“能当饭吃吗?”
木蓝天不犯贫了轻声说:“黎向,你起来吃点东西行不行?”
“别还没烧死就饿死在这儿。”
黎向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,木蓝天看见有希望就凑近他继续哄着。
“黎向?快醒醒啊。”
黎向缓缓抬起手,木蓝天以为他要拿碗,便下意识地准备递过去。然而,那只手并未落在碗上,而是出乎意料地停在了她的头顶,掌心微暖,甚至还带着几分亲昵的力道揉了揉。这一瞬间,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,木蓝天怔住了,直接石化在这。
“别闹。”
木蓝天瞬间炸毛,‘腾’的一下弹射起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。
*******(此处无声胜有声,言语不当,已屏蔽。)
“我不会再管你了!坚决不会!我在管你我就是狗!!!”
作者大大:切,后面还会回来的……口是心非的小天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