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店包间外,走廊内。
“萧擎渊!”景月容有些气愤地喊他的名字。
“我在呢!”萧擎渊看着她,嘴角带着淡笑。
“不是,你当他们的师父这件事,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?我说晚晚那一阵子的武艺怎么精进地那么快,我还以为她是得到了高人指点,合着那人是你呗!怪不得呢!”
萧擎渊靠着墙,沉默不语,景月容接着说:“我并不是要阻拦你见晚晚的意思,你当年的选择我并未多加干涉,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的处境,当时联邦政府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你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回国来当他们的师父?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晚晚陷入多么危险的境地?!”
事关女儿的人身安全,景月容的情绪有些激动,索幸女儿是没出什么意外,想想都有些后怕。
“月容,我知道你的忧虑,我回国那时,政府已经减轻了对我的看管,而且我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的势力,他们暂时不敢对我怎么样的。”萧擎渊安慰她说。
景月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:“所以你这次回来,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?”
“当然了!”萧擎渊点了点头:“况且,我这次回来,就不打算再瞒着晚晚了,有些事情,她有权利知道。相信我,我是不会拿她冒险的!”
“可这……”景月容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好了!咱们先进去,孩子们该等着急了!”萧擎渊拍了拍景月容的肩膀。
“妈妈,师父,你们谈好了?”景卿晚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,想看出一些猫腻。
“好了!咱们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,快吃饭吧!”景月容无视女儿满脸的好奇,冷静地发话。
饭桌上,四人一时沉默无言,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结束,景卿晚连忙挽住景月容的手臂,佯装困倦,打了个哈欠:“妈妈,你开车来没啊?我跟你回家。阿屿,你把师父送去他订好的酒店吧!”
“妈妈,我能不开车吗?”
景月容看穿了女儿的小心思,却也没拆穿,去副驾驶上坐好。
“那好吧。阿姨,你们路上注意安全,我就先把师父送去了。”穆凌屿和他们道别,发动汽车,驶离了饭店。
“行了,人走了,我知道你没那么困。”景月容对女儿说。
景卿晚嘿嘿一笑:“妈妈,我这不是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安静地过于诡异了嘛!这才想着赶紧回家的!”
回到家后,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儿,景月容开口:“有什么事,直接说吧!”
“那个,妈妈,我其实有一件事情要向你坦白,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你听完后不会生气。”
“你……”景月容瞥了女儿一眼:“算了你说吧,我不生气。”
看着母亲确实没有要发怒的前兆,景卿晚这才放心地开口说道:“是这样的,前一阵子我跟你说我去国外谈生意,不是真的,我其实是去国外找我师父去了。自从我们高中毕业后 ,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师父,阿屿派人调查多年,这才在境外找到了一些线索。当时我们本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去,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成功找到了他,他在那边已经掌握了很大的势力了。我们临走时,他答应我们说等到那边的事情安顿好,就回国找我们……”
“呵!境外!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,那么危险的地方你都敢去,还不跟我说实话!”景月容的脸色有些发黑:“那现在又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了呢?”
“因为我真正想问你的还在后面。”景卿晚顿了顿,接着说:“自我从国外回来,我就经常梦到一些小时候的记忆,大概是我5岁前,也就是你之前告诉我说我因车祸永久失去的那段记忆……”
听到这里,景月容的眸色暗了暗,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。
“再然后,我去了心理研究院,那里的医师告诉我说,我可能在车祸之前经历过什么刻意的催眠,以及什么药物摄入,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个样子……所以,我想来找你证实一下,这一切是不是真的?还有你一直隐瞒我的问题,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?
景月容无声地盯着女儿。
“妈妈!我说的没错,答案是肯定的,对吗?”
景月容没有否定。
“可是,这是为什么啊?!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个事实。还有,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?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究竟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?!”景卿晚越说越崩溃,直到最后,浑身因情绪过激而颤抖,声音都带上了些哭腔。
景月容抱住女儿,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,柔声安慰她:“晚晚,你听我跟你解释,我们当时给你用的那些药物,对你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,至于那场车祸,确实是真的,但那是人为的,是你父亲的敌人刻意针对你的。我们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危,才不得已让你忘掉有关亲生父亲的记忆的。”
景卿晚没说话,似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景月容接着解释:“当时,你父亲因为牵扯到了很多未知的势力,被国外的联邦政府盯上了,看管的很严,我们不能让敌方知道你的存在,否则他们一定会动伤害你的心思,为了你的安危,也为了你父亲在外人看来没有弱点,我们便抹去了你的‘存在’……”
景卿晚静静地听着,一言不发。
“晚晚,我承认,私自抹去你儿时的记忆,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,但是当时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了……”
景卿晚默默地擦去了眼角的湿润,说:“好,妈妈,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?现在,你可以告诉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