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嬿婉闭紧眼睛,将脸偏到一旁,却被他用指腹强行扳正。
他的吻愈发沉重,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宣告主权。
龙涎香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,与她发间淡淡的馨香交织。
阳光透过窗棂,斜斜照在软榻上,照亮了她散落的发丝、泛红的眼眶,也照亮了弘历盛怒却又带着一丝偏执的侧脸。
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旗装传来,带着灼热的力量,一路灼烧着她的肌肤。
挣扎是徒劳的,反抗只会引来更剧烈的压迫,她只能将所有的不甘、愤怒与屈辱都咽进心里。
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,衬得殿内愈发安静,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喘息,和她隐忍的、几乎不可闻的抽气声。
弘历的动作渐渐放缓,怒火在极致的占有中慢慢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。
他看着怀中人儿苍白的脸、紧闭的眼眸,还有那被泪水浸湿的睫毛,心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心疼。
可这心疼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执念覆盖,只有这样,才能让她彻底记住自己的身份,彻底断了对旁人的念想,彻底属于他一个人。
帐幔被他随手一扬,缓缓落下,将晨光与外界的喧嚣尽数隔绝。
殿内的动静彻底平息时,窗外的天光已渐渐暗了下去,暮色像一层薄纱,缓缓笼罩住整个永寿宫。
宫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布置晚膳,红木长桌上很快摆满了精致的菜肴。
弘历并未让宫人伺候,亲自将魏嬿婉打横抱起,走到桌边坐下,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,姿态亲昵又霸道,全然不顾后宫的规矩,更不在乎礼法。
在他眼里,魏嬿婉是他要牢牢攥在手里的珍宝,规矩在她面前,不值一提。
“来,尝尝这个。”
弘历拿起银匙,舀了一勺翡翠白玉汤,细细吹凉后才递到魏嬿婉唇边。汤里的豆腐嫩如凝脂,虾仁鲜爽弹牙,是难得的美味。
可魏嬿婉只是微微张开嘴,任由那勺汤滑入喉咙,眼神空洞得像蒙了一层雾,没有半分波澜,仿佛嘴里的佳肴只是毫无滋味的白水。
弘历却毫不在意她的冷淡,依旧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,时而夹一块剔去骨头的肘子肉,时而喂一口软糯的莲子羹,动作轻柔得不像话。
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人,只想让她好好进食,只想让她的一切都与自己相关,只想让这个冷心冷清的女子,彻底沦为他的专属。
是他教她识字,是他教她读书,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,凭什么她不属于他。
她只能属于他,也必须属于他。
这么想着他看向魏嬿婉的眼神逐渐带上迷醉。
喂完小半碗汤,魏嬿婉便偏头避开了银匙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不愿再吃。
弘历也不勉强,放下银匙,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唇角,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脸颊,眼底满是宠溺:“不吃就不吃,待会儿让御膳房备些甜汤,饿了再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