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，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，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唇瓣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，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别哭了，嗯？”弘历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，伸手将她揽回怀中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“是我不好，该早些跟你说这些的。”
魏嬿婉靠在他怀里，渐渐止住了哭声，只偶尔抽噎一下。
天色渐暗，殿外传来宫女轻叩门的声音，说是晚膳备好了。
弘历牵着她的手往餐桌走去，桌上摆的都是她爱吃的菜，翡翠白玉汤还冒着热气，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，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：“尝尝，御膳房新做的，看合不合你胃口。”
弘历握着银勺的手很稳，每舀一勺都要先对着烛火轻轻吹几口气，待温度刚好才递到她唇边。
偶尔她抬眸时撞进他眼底，便见他眸中盛着烛火的光晕，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。
她也学着他的样子，舀了一小块琥珀糕递到他嘴边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下唇，他含住糕点时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，惹得她脸颊泛红，慌忙收回手，低头搅着碗里的汤。
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，将彼此的影子投在雕花窗棂上，时而交叠，时而轻晃，像一对相偎的蝶。
晚膳撤去后，弘历牵着她的手在殿内消食。
夜深时，弘历扶着她的肩让她躺下，自己则侧身卧在她身侧，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。
他低头吻她的额头，再吻她的眼尾，那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泛红，像沾了晨露的桃花，最后落在她的唇上，起初只是轻触，待她微微启唇时，才渐渐加深。
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，透过窗棂洒在床榻边，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拓在锦被上。
暖阁里的炭火爆出一声轻响，惊起帐角悬挂的银铃，叮当作响的声息，在寂静的夜里漫开。
墙角的花束不知何时又开了一朵，香气与龙涎香、发间的馨香缠在一起，酿出满室的温柔。
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心口，她闭着眼，听着他的心跳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，鼻尖蹭过他颈间的肌肤。
天快亮时，帐外已透进几分熹微的晨光，檐角的铜铃被晨风拂得轻响。
魏嬿婉在弘历怀里动了动，刚睁开眼就撞进他含笑的眸中，他竟醒得比她还早，正垂眸看着她，指尖轻轻绕着她散在枕上的发丝。
“醒了？”他的声音还带着宿夜的沙哑，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暖意。
魏嬿婉点点头，撑起身子想下床，却被他一把拉回怀里，鼻尖蹭着她的颈窝：“再赖一刻，嗯？”
她笑着推他：“皇上该起了，再迟就要误了早朝了。”
他这才松了手，却依旧支着脑袋看她穿衣。
魏嬿婉取过叠在屏风上的常服，转身时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，走到他身前时，指尖刚触到衣领，就被他握住手腕。
“朕的嬿婉穿什么都好看。”他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，目光从她的中衣扫到泛红的耳尖，语气里满是调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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