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臣妾查到的就是这些，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位于冷宫的乌拉那拉常在，今日下人还在冷宫找到了大量的朱砂，臣妾实在想不到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。”
“如今海嫔认为害她的人不是乌拉那拉常在，臣妾实在......”
殿外不知何时又站满了嫔妃，金玉妍立刻为富察琅嬅打抱不平：“海嫔你不要因为与她姐妹情深，就将黑的说成白的吧，证据确凿，真搞不懂害的是你自己还有皇上的孩子，怎么你还要为那个凶手辩解。”
金玉妍眸光一闪，朱砂案是她在背后指示的，她当然知道是谁做的，也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。
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，恍然大悟：“等一下，海嫔你和乌拉那拉常在关系这么好，你又这么笃定不是她做的，那会不会......你为了替她翻案，故意给自己下了朱砂，好混淆视听？”
海兰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已经变得灰暗。
高晞月啊了一声，看向金玉妍的方向，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：“原来如此，当年嘉嫔怀皇嗣时，后宫也有流言说要出事，可嘉嫔安然无恙生下了阿哥。”
“这般看来，要么是嘉嫔有法子避开暗害，要么......便是有人冒充幕后之人，只对特定之人下手。”
海兰扶着担架的手微微颤抖。
弘历的目光恰好落在她身上，那细微的僵硬没能逃过他的眼睛。
海兰瞬间回过神，抬头怒视着高晞月，声音带着虚弱却依旧尖锐：“贵妃娘娘这是何居心，臣妾刚拼着性命生下阿哥，怎会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开玩笑？”
“残害皇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，臣妾便是再糊涂，也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哦？是吗？”高晞月挑眉，语气带着几分嘲讽，“可除了这个解释，本宫实在想不出，你好端端的为何会沾染上朱砂。总不会是如懿害了你吧？你们姐妹不是最要好吗？你还这么相信她，多让人心寒啊。”
“你......”海兰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。
弘历没有说话，只是定定地盯着她，眼神锐利如刀。
海兰被他看得愈发心虚，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目光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，指尖泛白。
这时，废墟旁传来宫女的轻呼：“常在醒了，快敷药。”
众人转头看去，灰布被掀开，如懿躺在担架上，半边脸颊和手臂缠着绷带，脖颈处的烧伤最为严重，宫女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药膏为她涂抹，她疼得浑身一颤，却咬着牙没出声。
见众人都看向自己，如懿缓缓睁开眼，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：“皇上，有人害臣妾......昨晚有人潜入偏殿，打翻了火盆，还想置臣妾于死地。”
弘历皱眉：“何人害你？可有证据？”
如懿咳了两声，目光扫过在场的人，最终落在人群后的一个小宫女身上，声音带着几分急切：“皇上，臣妾没有私通凌云彻！这位宫女可以为臣妾作证，那天她恰好在偏殿外值夜，亲眼看到了当时的情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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