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出版社编辑部,监控录像的画面泛着淡淡的灰白噪点。凌晨3:17,所有的电脑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蓝光,荧光映在空无一人的办公桌上,冰冷而诡异。“滴——”安保系统发出一声短促的提示音,温度数据跳动着骤降至13.7℃,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主编办公室的书架上,那本厚重的《观测者日记》忽然翻动起来,纸页沙沙作响,最终停在第137页。页面中央一片空白,却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。那影像是谁?是……你?你正读着这段文字的此刻,你的模样就清晰地显现在那页纸上。
第一批读者的报告陆续涌入,带着一种难以解释的诡异。所有电子设备的后台进程中都多了一个名为“Observer_Protocol.exe”的程序,运行时没有声音,没有弹窗,却稳稳扎根在系统的深处。“咔嚓”,有人翻看相册时愣住了,发现多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,名字叫“记忆备份”,打开却是空的。更离奇的是,所有的睡眠监测设备在凌晨3:17都会记录到一段完全一致的脑波波动,“嗡——”的频率低得让人心里发慌。而后颈处,皮肤检测仪显示了一种肉眼看不见的蝶形量子点标记,摸上去冰凉,却没有任何触感。
疾控中心的报告像是一场噩梦的开头,感染人数以惊人的速度攀升。感染者中开始出现相同的症状,他们能够背诵出从未读过的《观测者日记》内容,语气平静得仿佛这些文字早已刻在他们的记忆里。“咦?”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指纹,指尖的纹路正在缓慢变化,逐渐趋向于两个人的特征——沈砚和林疏影。病原体不再是病毒,不再是细菌,而是故事本身。每一个字符,每一段情节,都在无声地侵蚀着现实的边界。
量子计算机的终端屏幕上,代码不断滚动,直到最终停留下一行简短却意味深长的内容:“while True: if 'reader' in globals(): world.simulation = not world.simulation; break”。这段文字像毒蛇一样盘踞在视野中央,一旦注视超过三秒,视网膜便会自动接收到执行命令,仿佛有人在无声地下达指令。天文台的接收器传来一组数据流,冰冷而精确。读者们的生物特征被逐一记录,你的脑电波图谱也在其中,实时跳动着微弱的波动。屏幕上闪烁着一行警告:“这不是故事,这是你们的系统更新通知”。
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,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。蓝蝴蝶一只接一只飞过,翅膀振动的声音细若游丝,“扑棱扑棱”,数到第137只时,你的手指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。低头看向手中的电子设备,屏幕亮起蓝光,熟悉的程序正在后台运行。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低语:“这段话的每一个字……”话音未落,画面骤然一黑,“滴滴滴”,记忆重置程序已启动。
[观测永续|现实版本 v.137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