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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室透推开阁楼门时，闻到了硝烟和松节油混合的气味。赤井秀一正坐在窗边擦枪，月光漫过他的侧脸，把枪身擦得锃亮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安室攥紧口袋里的窃听器，碧色眼睛里满是警惕。他被这人“请”到这栋废弃画室时，就知道没好事。

赤井没抬头，只是朝墙角抬了抬下巴。那里堆着半干的油画，颜料还在滴落，画的是雨夜的仓库——正是他们上次被绑在一起的地方。

安室的呼吸顿了顿。

“组织在查那次的事。”赤井终于放下枪，转身时手里多了条深色领带，“在他们眼里，我们‘关系密切’是最好的伪装。”

安室皱眉：“所以你要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手腕就被握住。赤井的掌心带着枪油的凉意，领带绕过他的手腕，打了个利落的活结。

“只是做戏。”赤井的声音很低，带着笑意擦过他的耳廓，“还是说，安室先生怕了？”

“无聊。”安室别开脸，却没反抗。领带的丝绒蹭过皮肤，不算难受，甚至有种奇异的束缚感。他能感觉到赤井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手背，像羽毛轻扫，让他心跳漏了半拍。

赤井忽然俯身，在他耳边低语：“放松点，你的手在抖。”

安室猛地抬头，撞进他灰蓝色的眼睛里。月光下，那双眼像结了薄冰的湖，看得他喉头发紧。

“闭嘴。”安室的声音有点哑，却没再挣扎。

赤井笑了，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。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安室手腕上，更像个玩笑，却奇异地让人没法忽视。

“好了。”赤井直起身，“等下会有人来‘偷拍’，记得演得像点。”

安室瞥了眼手腕上的领带，忽然扯了扯嘴角：“要演就演全套。”

他往前一步，主动凑近赤井，肩膀几乎贴上对方的胸膛。领带被轻轻拽紧，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，呼吸交缠在月光里。

“这样，够像吗？”安室的声音很轻，带着点挑衅。

赤井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，喉结动了动，最终只是低笑：“……差不多。”

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，安室闭上眼，却感觉到赤井的指尖，轻轻碰了碰他被领带缠住的手腕。

像在安抚，又像在确认。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