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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井秀一的动作异常小心，用酒精棉擦拭完，准备给他缠上绷带，就听见降谷零嘲讽的反问，张了嘴，本想说些什么，却被眼前的人忽地打断。

“太慢了。”降谷零忽然打断了他。“太慢了，没想到你们FBI处理伤口的效率居然这么低下。”

降谷零一把扯过赤井秀一手里的绷带，迅速而准确地用另一只手将绷带一圈圈缠绕在手腕上，然后用嘴咬住绷带另一边狠狠一拽，打了一个结实的结。最后用再牙齿“刺啦”一声把多余的绷带扯掉。接着把另一只手腕也绑好。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，仿佛他真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救方式。

赤井看着这一幕，眼中泛起一丝波动。他深知这样包扎的动作虽然有效，却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着疼把伤口紧紧扎住。更何况他已经如此熟练。

“……”赤井秀一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一时语塞，只是放下了嘴角的弧度，直直的看着他。

降谷零松开牙齿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仿佛在问，怎么样，有没有感觉输了呢，FBI先生？

赤井秀一还只是直直的看着他，目光在降谷零的脸上停留了片刻，那平静的眼神仿佛有一个更深的漩涡在压抑着。他缓缓开口，顿了一下斟酌着用词，“降谷君，你总是这样……骄傲。”

降谷零低着头躲避着赤井秀一的目光。闻言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，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自嘲与无奈。

“骄傲？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？在这个世界上，软弱可不会有人同情。一味地依赖别人可最终会落得惨死的下场。”

“就像……”降谷零说到这，心痛了一下，缓缓收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，“就像我曾经把心寄托在你那，结果呢？你是怎么做的？”

“一个月不给我回消息，在我提出分手后又是半年杳无音讯。知道的以为你只是在国外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
“……赤井秀一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？”

降谷零垂着眸子，嘴角直直的抿起，显得有些不自然。

最终，他叹了一口气，第一次用目光对上了眼前人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的视线，眼中满是平静与释然。

降谷零唇边牵起一抹温柔的笑，“赤井，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，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我的人。”

“不过你知道的，我是个现实主义者。长时间的分离，会消磨掉很多东西，期待、感情。也会带来很多东西，失望、痛苦。”

降谷零抬手摸上眼前半蹲在自己面前的赤井秀一的脸，眼眸弯弯的看着他，“赤井秀一，纵使再不舍，我们之间也结束了。”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