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小玲掀开帐篷帘子时，朝阳正从沙丘边缘爬上来。她伸了个懒腰，眯着眼看向湛蓝的天空——如果忽略空气中漂浮的沙粒，这景色确实称得上壮美。
"咳咳..."
才深呼吸就被呛了一嘴沙子，她悻悻地抹了把脸。
"这鬼地方连空气都带磨砂质感。"
沙地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。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，手里捏着包未拆封的湿巾。晨光给他冷峻的轮廓镀了层金边，连睫毛都染成了浅棕色。
"哇！小哥真贴心~"马小玲故意拖长音调，果然看到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那包湿巾包装微皱，明显被攥在手里很久了。马小玲擦拭脸颊时闻到淡淡的薄荷香
（后来她才知道，这是张起灵特意去阿宁那里拿的）
"吃饭了吗？"
她随口问道，这是中国人最常用的问候方式。
张起灵摇头时，发梢还沾着守夜的露水。他其实早就醒了，只是......
（只是算准了她起床的时间，在帐篷外徘徊了二十分钟）
马小玲看他摇头，拉起他进了帐篷
被牵住手腕带进帐篷时，张起灵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。行军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，他像个大型人偶般被按着坐下，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。
马小玲的背包像个百宝箱：
先掏出外带打包的粥
然后是纸袋装的大包子
最后变魔术似的摸出两双一次性筷子
"给你。"她把吸管插进粥杯，"趁热......"
话没说完就被包子堵住了嘴。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拆开纸袋，将第一个包子递到她唇边。
包子入口的瞬间，张起灵的瞳孔微微扩大。
热的……
不是沙漠烈日晒出的温热，是刚出笼屉那种温度。更反常的是粥杯外壁也是热的。
他的目光扫过那个看似普通的背包，又落在马小玲狡黠的笑脸上。
"好吃吗？"她眨眨眼
张起灵缓慢地点头，把疑问和包子一起咽了下去。她不说，他就不问。这是百年来他学会的，最温柔的守则。
帐篷外传来黑瞎子故意放重的脚步声："两位，阿宁说要出......"
帘子掀到一半突然顿住。
晨光透过帆布帐篷，将两人对坐吃包子的身影映成剪影。张起灵正用指尖抹去马小玲嘴角的汤汁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。
"......会了。"
黑瞎子默默放下帘子
"那什么，我什么都没看见。"
吴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
"看见什么了？小哥呢？"
"在修仙。"
黑瞎子严肃道
"建议别打扰，会咬人。"
吴邪不信的探头探脑往帐篷里看，就迎上了马小玲跟张起灵的视线，看小哥跟小玲坐的位置就知道黑瞎子刚才打扰了什么，
呃……他尴尬的默默缩回脑袋，转头迁怒的瞪了黑瞎子一眼
黑瞎子摊摊手，怪他咯！都说了建议别打扰了，谁叫小三爷好奇心那么重呢！
帐篷里的马小玲看着吴邪那猫猫祟祟的缩回去的脑袋直接笑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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