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伯贤眼底的笑意深了些。
边伯贤“所以那天你记得根本不是原版动作，是在偷偷改前辈的我？”
尹之妍“不然呢？”
尹之妍抱起花盆往石桌上放，声音里带点不屑。
尹之妍“好的就学，不好的就改，管他是谁的舞台。”
尹之妍“后来我把改的版本编进自己的练习曲里，被舞蹈老师撞见，骂我‘胆大包天’ 我直接拉着他去看前辈的舞台回放，指着屏幕说，你看这转体是不是卡拍。”
边伯贤“我知道，毕竟你可是爱在贴纸上画小胡子的捣蛋鬼呢。”
尹之妍愣了愣，随即又想起那天那个场景，那是第一次见到他，而且还是私下见到他。
妈妈端着水壶从屋里出来，往薰衣草花盆里浇了浇水，笑着搭话。
尹妈妈“孩子就是倔，之前的时候吧，就听他说在考核的时候，改了 Big Bang前辈的《Fantastic Baby》，还扬言，‘谁爱唱原版谁唱，我不唱憋屈的歌。’”
尹妈妈“还得到了GD的指导呢，要是给她激动得不行不行的。”
尹妈妈“隔天又把《谎言》的歌词改了，还跟GD说自己出道了肯定比前辈当年还火。”
尹之妍心里轻轻地咯噔了一下，动作顿了顿，手里的花盆差点歪倒，她望着香樟树下斑驳的光影，忽然低低笑了一声，语气带了点自嘲。
尹之妍“都多少年的事了……”
那时候多疯啊。为了改一个八拍的前奏，在练习室熬了三个通宵，耳机线缠在手腕上，跟金智秀抢最后一块面包时，还把混音版的草稿纸垫在底下当桌布。
她总把自己的练习服拿去洗，晾在衣架上时会偷偷喷点自己的香水。
金珍妮跟自己挤一张折叠床，半夜被她改旋律的哼唱吵醒，非但不恼，还摸黑爬起来帮她记和弦。
朴彩英总在她跟老师吵完架后，塞来颗润喉糖，说。
朴彩英“你的嗓子比道理重要。”
Lisa会拖着她去天台练新学的编舞，两人踩着月光跳到鞋底冒烟。
赵美延则在她被总监骂哭时，把自己攒的零食全倒出来。
赵美延“吃胖了才有劲接着闹。”
尹之妍“那时候我们六个挤在考核室，Lisa帮我数拍子，珍妮把外套扔给我，彩英抱着吉他弹我买的降调版，智秀姐姐替我擦掉下巴上的颜料，美延喂给我润喉糖。”
尹之妍“我改《Fantastic Baby》那天，她们五个围着我，比我还激动。”
结果呢？后来有人成了舞台上的大明星，有人退了圈躲进花房，连上次金珍妮打视频电话，背景里的笑声都隔着层模糊的距离。
尹之妍“前阵子彩英发消息，说她们在准备回归。”
尹之妍低头拨了拨薰衣草的花瓣。
尹之妍“问我要不要去看看练习室，说还留着当年我们画满涂鸦的镜子。”
她给他回应，不是说退圈以后不想再出现了，而是我想给她们造成影响，自己在YG已经是那个不能提及的名字了。
边伯贤帮她把玫瑰插瓶，闻言抬了抬眼。
边伯贤“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，之前和blackpink录综艺，智秀提起你，说当年总被你抢早餐面包，却还是愿意把最后一口牛奶留给你。”
尹之妍愣了愣，随即笑出声。
尹之妍“她总说我是抢食精，结果每次带便当都多备一双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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