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序员的电脑屏幕在凌晨三点亮了起来。本地气象网弹出的红色预警闪得刺眼：“未来72小时Omega易感期集中爆发，伴随强信息素风暴，建议Alpha做好防护准备。”他盯着“防护准备”四个字，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乱码。桌角的手册摊在“Alpha如何安抚伴侣”那页，被他用荧光笔标了句“避免过度刺激，保持信息素稳定”。楼下传来动静，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，看见鸥千面正站在冰箱前翻找。她穿着件宽大的衬衫，大概是随手抓的晨序员的，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锁骨。铃兰香比平时淡了很多，像被露水打蔫的花瓣，透着股脆弱的甜。
晨序员“睡不着？”
晨序员的声音在寂静里炸开，鸥千面手一抖，牛奶盒掉在地上。白色的液体漫开时，她突然蹲下去抱住膝盖，肩膀微微发抖。晨序员僵在原地。手册上说，易感期的Omega会变得格外敏感，信息素紊乱时可能出现情绪崩溃。他往前走了两步，金属味下意识地放柔，像融化的冰水流过瓷砖：
晨序员“我、我去拿拖把。”
鸥千面“别碰。
鸥千面的声音闷闷的，
鸥千面“脏。”
她抬头时，眼里蒙着层水汽，
鸥千面“晨序员，我好像……有点难受。”
这句话像根引线，点燃了晨序员胸腔里的信息素。他猛地蹲下去，伸手想碰她的头发，又在半空中停住，最后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，轻轻盖在她背上。金属味裹着铃兰香，在狭小的厨房角落织成个安全的茧。
晨序员“会好的。”
他说，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，
晨序员“手册上说，熬过去就好了。”
鸥千面突然笑了，往他身边挪了挪，把脸埋进他的外套里：
鸥千面“你还看这个？”
晨序员“嗯。”
晨序员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红，
晨序员“怕做不好。”
楼上的动静吵醒了何喝喝。他摸黑走出房间，撞见撒明灯正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。檀木味浓得化不开，像在刻意压制着什么，语气却异常温柔：
撒明灯“对，要雪松味的安抚贴……嗯，最好是带安神功效的，麻烦快点送，地址是嘿嘿嘿侦探社。”
何喝喝“你给谁打电话？”
何喝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撒明灯猛地回头，眼里的急切还没藏好。他走过来扶住何喝喝的胳膊，发现对方的雪松味果然乱了套，像被揉皱的纸团。
撒明灯“给我们的社长准备‘护身符’啊。”
撒明灯捏了捏他的后颈，那里的腺体正微微发烫，
撒明灯“预警说易感期要来了，怕你扛不住。”
何喝喝拍开他的手，却被撒明灯顺势握住。对方的掌心很热，带着安抚性的力道：
撒明灯“别硬撑，何喝喝。在我面前不用装坚强——尤其是在这种时候。”
雪松味突然安分下来，像被顺毛的猫，乖乖地缠上檀木味。何喝喝低着头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撒明灯的呼吸还响。楼下的争吵声打破了暧昧。大百科举着包薯片，气鼓鼓地瞪着张公子：
大百科“我就要吃这个！为什么Omega不能吃超辣口味？”
张公子把那包薯片抢过来扔进垃圾桶，薄荷味冷得像结了冰：
张公子“手册说，易感期要清淡饮食。”
他从柜子里拿出袋原味饼干，塞到大百科手里，
张公子“吃这个。”
大百科“你凭什么管我！”
大百科把饼干扔回去，眼眶红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发火，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，焦糖味不受控地往外涌，甜得发腻。张公子愣住了。他弯腰捡起饼干，拍掉上面的灰，重新递过去，声音放软了些：
张公子“我不是管你，是……担心你。”
大百科盯着他的手，突然想起昨天晕血时，就是这只手稳稳地扶住了他。薄荷味里藏着的温柔，比任何安慰都管用。他接过饼干，小声嘟囔：
大百科“那你也不能扔我薯片……”
张公子“明天给你买。”
张公子说，伸手想揉他的头发，又硬生生忍住，最后只是帮他擦掉嘴角的饼干渣，
张公子“乖点。”
蓉哥特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站在门口，手里还攥着本《殡葬心理学》：
蓉哥特“我说，你们能不能动静小点？Omega发疯，Alpha发情，吵得我都没法研究‘信息素与死亡关联’了——哦，张公子，你刚才那个表情，像极了手册里说的‘Alpha占有欲初显’。”
张公子的脸瞬间涨红，拉着大百科就往房间走。大百科被他拽着胳膊，回头时看见晨序员正扶着鸥千面上楼，金属味和铃兰香缠在一起，像浸了蜜的铁丝，又韧又甜。撒明灯把何喝喝按回床上，往他枕头底下塞了片冰凉的东西。雪松味碰到那东西，突然舒展开来，像被熨平的纸：
撒明灯“这是安抚贴，我让药店送的。”
何喝喝捏着那片贴剂，上面印着对勾符号，旁边写着“Alpha信息素适配款”。他抬头看撒明灯，对方正坐在床边盯着他，檀木味温柔得像要滴下来：
撒明灯“睡吧，我在这儿守着。”
何喝喝“撒老师。”
何喝喝突然拉住他的手，
何喝喝“你说我们……能适应这里吗？”
撒明灯笑了，反手握紧他的手：
撒明灯“有我在，有大家在，没什么不能适应的。”
他凑近了些，声音低得像耳语，
撒明灯“何况，这里的规则，好像也没那么难学，对吧？”
雪松味在被子里轻轻晃了晃，像在用力点头。窗外的信息素风暴正悄然逼近，而侦探社的小楼里，三对交织的信息素已经提前织好了防护网，温柔得能接住所有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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