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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琴身藏毒暗藏机

玉京谋

寒鸦渡的晨雾还未散尽,叶昭已在山洞里调试凤首琴。楚弦(琴弦)的朱砂痕忽明忽暗,像条不安的赤练蛇,腕间的血脉印隐隐发烫 —— 这是南楚 “险兆” 预警,比昨日双脉共振时的警示更急促。她的指尖刚触到琴弦,就闻到股极淡的杏仁味,与太子卫率箭上的 “断魂散” 气息完全相同。

“姑娘,柳府派人送来了新琴弦。” 楚弦(侍女)举着个桐木盒进来,侍女的鼻尖沾着些白粉末,与琴身的可疑痕迹颜色一致,“说是赔罪的,毕竟昨日在码头闹得不愉快。” 她忽然焦急地比划手语,指尖在叶昭掌心划了个 “毒” 字。

叶昭将新琴弦凑近烛火,丝线上的白霜立刻融化,散发出更浓烈的杏仁味。她想起太子母族的柳氏擅长用毒,当年南楚丞相就是中了这种 “断魂散”,十指溃烂而亡。血脉印的刺痛越来越清晰,像有无数细针在扎,楚弦(琴弦)的朱砂痕突然炸开,将那截毒弦弹飞出去。

“老猎户在洞口发现这个。” 裴九娘拎着个蒙面人的尸体进来,老鸨的银钗挑着张字条,上面用 “锁心墨” 写着 “午时雅集,取叶昭项上人头”,字迹与容砚的完全相同,“是太子的死士,嘴里藏着剧毒,没审问出什么。”

叶昭的目光落在尸体的靴底,沾着的红泥与柳府码头的完全一致。她忽然想起昨日撤离时,柳太傅的夫人塞给她的锦盒,说是 “赔罪的古琴养护膏”,当时只当是老夫人的示好,此刻想来,恐怕就是涂毒的工具。

“把养护膏拿来。” 叶昭的指尖在楚弦(琴弦)上轻弹,泛音在山洞里回荡,形成 “戒备” 信号。楚弦(侍女)刚将锦盒捧来,膏体接触到琴弦的瞬间,朱砂痕突然沸腾,将养护膏弹溅在石壁上,留下滋滋作响的黑斑 —— 这是南楚 “蚀骨毒” 的特征,见血封喉,遇琴油则融。

“午时的雅集不能去。” 裴九娘的银钗从鬓边取下,在掌心划出 “诈病” 二字,“让小石头去回了柳府,就说姑娘染了风寒,起不了床。” 老鸨忽然凑近,声音压得极低,“听风阁的线人说,太子会亲自去雅集,带着容砚的人头‘助兴’。”

叶昭的指尖抚过琴身的雕花,在凤首的眼珠处摸到个微小的凸起 —— 那里的漆色比别处亮些,显然被动过手脚。她用匕首轻轻挑开,里面藏着个极小的针管,装满了透明液体,与 “断魂散” 的溶剂完全相同。看来太子不仅想毒死她,还准备了 “刺杀” 的后手。

“我要去。” 叶昭将针管藏进琴腹暗格,凤首琴的共鸣突然变调,“这是引蛇出洞的好机会,太子以为我中了计,定会在雅集布置亲信,正好一网打尽。” 她的指尖在楚弦(侍女)掌心划了个 “火” 字,“让老猎户带弩箭队去雅集外围,见绿色信号弹就动手。”

楚弦(侍女)焦急地比划手语,指尖在叶昭腕间的血脉印上轻叩 —— 这是 “危险” 的警示,比任何话语都恳切。少年小石头也劝道:“姑娘,太子太狡猾了,万一……”

“没有万一。” 叶昭将半块龙纹琴残片塞进少年怀里,“你带着这个去齐王府,找萧承煜,就说‘琴身藏毒,雅集有诈’。” 她忽然笑了,眼底的决绝与昨日双脉共振时如出一辙,“他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
小石头刚要动身,洞口的老猎户忽然吹响号角,三短一长 —— 这是 “贵客到” 的信号。叶昭望去,只见萧承煜的暗卫正牵着两匹骏马站在晨雾里,为首的骑士举着齐王府的令牌,马鞍上的琴盒与楚山带来的完全相同。

“少主说,雅集的请柬他收到了。” 暗卫将个锦袋递给叶昭,里面装着些白色粉末,“这是‘解骨散’,能解蚀骨毒,涂在琴弦上即可。” 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少主还说,太子的人会在雅集的香炉里下‘迷情香’,让姑娘小心。”

叶昭的指尖刚触到解骨散,血脉印的刺痛突然消失,楚弦(琴弦)的朱砂痕也恢复平静。她忽然想起海底石盘上的幻象,想起萧承煜挡在她身前的背影,原来双脉共振不仅是解密的钥匙,更是危险时的预警。

雅集设在柳府的湖心亭,四周环水,只有座石桥相通。叶昭抵达时,太子正对着容砚的人头冷笑,银色玉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:“叶姑娘来得正好,本王刚‘清理’了个通敌的叛徒,你说,下一个该轮到谁?” 他的目光在凤首琴上停留片刻,像在欣赏猎物。

萧承煜突然从亭外走进来,月白锦袍上沾着些水汽,显然是刚从水路过来。“太子殿下好雅兴。” 男人的折扇轻敲掌心,目光在琴身扫过,“叶姑娘的琴可是南楚至宝,殿下可别打它的主意。” 他的指尖在琴盒上轻叩,三短两长 —— 这是 “有诈” 的暗号,与楚弦的泛音节奏相同。

叶昭的指尖刚搭上琴弦,就闻到股甜腻的香气,与暗卫说的 “迷情香” 完全一致。她按萧承煜的嘱咐,将解骨散悄悄涂在琴弦上,楚弦(琴弦)的泛音突然拔高,震得香炉里的香灰四散 —— 这是南楚 “破瘴音”,能驱散迷药。

“叶姑娘为何不弹?” 太子的酒杯在指尖转动,酒液里映出亭外卫率的身影,“莫非怕了?” 他挥了挥手,两名侍女端着琴凳上前,凳脚的铜环刻着 “卫” 字,与太子府的刑具相同。

萧承煜忽然抢过琴凳:“这种粗笨东西,配不上叶姑娘的凤首琴。” 他用折扇挑起凳布,里面的银针瞬间掉落,针尖泛着幽蓝 —— 这是 “噬心针”,只要坐上去,就会刺入穴位,让人动弹不得。

叶昭的泛音突然在亭中炸开,与萧承煜的折扇声形成共鸣,双脉共振的金光在两人之间流转。太子的卫率刚要冲进来,就被老猎户的弩箭队拦住,绿色信号弹在湖心亭上空炸开,映得水面泛着诡异的光。

“撤!” 太子的刀刚出鞘,就被萧承煜的折扇缠住。男人的墨玉佩在阳光下泛着红光,与叶昭的血脉印产生共鸣,“殿下私藏毒弩,意图行刺,臣可要上奏陛下?”

叶昭趁机弹起《鹤唳谱》的 “商音”,泛音在水面形成音波,将亭外的卫率震得头晕目眩。楚弦(侍女)的短刀划破石桥的绳索,太子的退路被切断,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王府的暗卫围上来。

“萧承煜,你敢!” 太子的银靴在亭中乱踩,踢翻的香炉里露出密信,上面用 “锁心墨” 写着 “雅集动手,嫁祸齐王”—— 这是他给容砚的指令,如今却成了自投罗网的证据。

萧承煜的折扇突然指向琴身:“殿下还是看看这个吧。” 他用指尖在凤首的眼珠处一挑,藏着的针管掉出来,“蚀骨毒,断魂散,太子党真是好手段。”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却让太子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
叶昭的泛音突然转向,与萧承煜的墨玉佩产生更强的共振,双脉共振的金光将太子笼罩。男人的血滴在楚弦上,与她的血脉印融合成金色,琴腹的龙纹琴残片自动弹出,显露出 “太子党羽名单”—— 这是双脉共振的另一种能力,能逼出藏在器物里的秘密。

“带下去。” 萧承煜的暗卫将瘫软的太子拖走,男人的目光在叶昭的血脉印上停留片刻,“你的琴,还能用吗?” 墨玉佩的红光映着他眼底的复杂,有担忧,也有算计。

叶昭的指尖在楚弦(琴弦)上轻弹,泛音恢复了清澈:“多谢齐王殿下解围。” 她忽然将解骨散的锦袋扔还给他,“这个,殿下留着自用吧。” 琴腹的暗格里,太子的党羽名单正泛着金光,与双脉共振的余温交织。

萧承煜接住锦袋的瞬间,血脉印的暖意突然传来,像有股暖流从指尖淌过。他忽然想起海底石盘上的幻象,想起叶昭挡在他身前的背影,原来双脉共振不仅是解密的钥匙,更是心意相通的桥梁。

雅集的湖水渐渐平静,楚弦(琴弦)的泛音在水面回荡,与远处的鹤鸣形成和谐的韵律。叶昭望着萧承煜离去的背影,望着他墨玉佩的红光在晨雾中渐远,忽然明白,这场始于算计的合作,早已在双脉共振的金光里,悄然变质。

楚弦(侍女)的手语在阳光下格外清晰,她比划着 “胜利” 与 “同心”,指尖的 “齐” 字血痕与叶昭的血脉印产生共鸣,在湖心亭的石板上,泛着温暖而坚定的金光 —— 这是南楚 “双脉同心” 的终极征兆,意味着无论前路如何,她与萧承煜都将并肩前行,让《鹤唳谱》的终章,不再是浩劫的预言,而是和平的序曲。

远处的柳府密室,柳太傅正将太子党羽名单付之一炬。老人的银须在火光中颤抖,望着窗外湖心亭的方向,忽然老泪纵横:“安阳郡主,老臣终究还是护不住你想护的人……” 他的指尖在琴盒上轻叩,三短两长,与萧承煜的暗号完全相同 —— 原来老人也是南楚旧部,潜伏在太子身边数十年。

寒鸦渡的山洞里,裴九娘正对着太子党羽名单出神。老鸨的银钗在名单上划过,将柳太傅的名字圈出:“这只老狐狸,藏得够深的。” 她忽然抬头,望着玉京的方向,“姑娘,萧承煜的心思,你真的看懂了吗?”

叶昭的指尖在楚弦(琴弦)上轻弹,泛音穿过山谷,与齐王府的墨玉佩遥相呼应。她知道自己看不懂萧承煜的全部算计,就像他也未必懂她的所有坚持,但双脉共振的瞬间不会说谎,血脉印的暖意不会说谎。

玉京齐王府的书房,萧承煜正对着太子党羽名单冷笑。墨玉佩在掌心泛着红光,与叶昭的血脉印产生共鸣。他知道这场雅集的毒计只是开始,太子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,而他与叶昭的双脉共振,终将揭开所有阴谋。墙角的寒鸦忽然飞起,盘旋的轨迹在天空画出个 “和” 字 —— 这是南楚皇室的吉兆,预示着风雨欲来的玉京,终将迎来片刻的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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