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街

苏谨盯着鹿野的眼睛，坚定地点头却不好意思发出声音，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。

鹿野看出了她的窘态，轻哼了一声，从沙发上站起身顺手拾起旁边搭着的外套。“走了。”

“行，你欠我一局游戏，记得补回来。我就不送了。”哪吒懒洋洋地冲鹿野摆了摆手算作告别。

“嗯。”

鹿野走在前面，步伐刻意放缓，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跟在身后的苏谨。苏谨低着头，脚步却一直紧跟着，生怕走丢似的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弱的尴尬和紧张，沉默像一层薄纱，笼罩在两人之间。

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，鹿野才停下脚步，转过身双手抱胸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谨：“怎么想？”

她的声音清冷，眼神却透着审视。

苏谨捏了捏衣角抬起头问她：“你真的可以帮我变强吗？”

鹿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，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。苏谨顿时激动起来：“那我跟你学！”她脱口而出，仿佛害怕错过这个机会。

“我教了你，练得好不好就看你自己了。”鹿野淡淡地说，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
“好！我会好好学的。”

鹿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，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。

“叫什么？”鹿野语气简短直接的问道。

“苏谨。”

鹿野点点头。

苏谨不知道拜师还要备拜师礼、敬茶等一套复杂的流程，不过好在鹿野对这些人类所传承的繁文缛节也不在意，只是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，手指稍稍顿了顿，特意克制着收回想揉一揉狼耳的举动。

“识字吗？”。

苏谨歪了歪头，认真想了想，脑海中浮现出手机屏幕上那些黑黑白白的字符，却是一点也看不懂。于是她很干脆的摇了摇头。

好了，这次自己还要担任文化课了。

“行，带你先去买点东西。”

来到地下车库，浓郁的汽油味扑面而来。苏谨鼻子比寻常怪更加灵敏，闻到这刺鼻的味道后她皱着眉头，捂住鼻子，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好臭……”

“窗子能开吗？”她抬头看向鹿野，声音里透着一丝请求。

鹿野瞟了她一眼，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，意识到她晕车，便迅速按下了车窗按钮。空气流通的那一瞬间，仿佛救赎降临，苏谨立刻把脑袋探出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。

“缩回来，危险。”鹿野淡淡地提醒她。

苏谨愣了一下，乖乖地缩回脑袋，只微微靠在窗沿边吸气，虽然鼻尖偶尔还能嗅到一丝残留的汽油味，但这已经比刚才好多了。

到了商场，鹿野带着她走进一家知名品牌的店铺，店员立刻迎上来，满脸职业化的微笑：“欢迎光临。”

“自己挑。”鹿野轻轻推了推苏谨的背，催促了一句。

店员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，看到苏谨简单的穿着后，又看了一眼鹿野，心中瞬间有了判断虽然前面这个小女孩穿衣简单了点，但后面那位女士气质出众，穿得也讲究，肯定是个有钱人，于是她热情地上前招呼到：“你好啊小朋友，来这里挑衣服吗？”

苏谨点点头，“嗯。”声音虽小，但很清晰。

“小朋友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店员继续问，苏谨觉得她的声音亲切的像之前经常会带自己去河里摸鱼的贝阿姨。

“11。”

店员伸手揽住苏瑾的肩膀，把她往前带：“那我们去那边看看，那边的衣服可能会更适合你哦。”

苏谨没有抗拒，任由她带着自己往另一边走去。她的身影小小的，几乎完全被店员的身影笼罩住。

鹿野坐在沙发上，看着这一幕，眼神微微恍惚，她想起了自己十一岁的时候，也曾被“师父”这样半揽着肩膀，站在山顶，看着初升的太阳染红天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