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拖着黑袍人往后院跑,那里有个地窖入口,是穆遥刚才翻墙时看到的。刚钻进地窖,就听见外面传来捕头的呼喊声。地窖里漆黑一片,穆遥摸出火折子点亮,才发现里面堆着不少木箱——打开一看,竟是满满一箱黑玉,还有几封边关将领写给巫家的密信,信里全是关于勾结影阁、倒卖军粮的事。
张艺兴.“找到了。”
张艺兴拿起密信,眼底亮得惊人,
张艺兴.“有了这些,就能彻底扳倒巫家,还能顺藤摸瓜,把边关的内奸也揪出来!”
黑袍人看着那些密信,忽然笑了起来,笑声在狭小的地窖里回荡,格外诡异:“你们以为赢了?太天真了……子蛊虽被你们毁了,可母蛊已经送去天牢了!刘成一旦脱困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!”
穆遥心头一沉——她竟忘了,还有母蛊这回事!
地窖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捕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。张艺兴将密信塞进怀里,对穆遥和阿石说:
张艺兴.“你们带着黑玉和密信先走,从地窖另一头的出口出去,去码头找周毅派来的人。”
穆遥.“那你呢?”
穆遥急道。
穆遥.“我拖着他们。”
张艺兴指了指黑袍人,
张艺兴.“这老东西知道影阁的事,我得带着他一起走。”
穆遥还想说什么,却被张艺兴推了一把:
张艺兴.“快走吧!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地窖的另一头传来撬门声,是捕头的人找到了入口。穆遥咬了咬牙,对阿石说:
穆遥.“走!”
两人提着木箱往地窖深处跑,身后传来张艺兴与黑袍人的争执声,还有捕头的怒吼声。
穆遥和阿石带着密信与黑玉赶到码头,周毅派来的船已候着。刚登船,就见芦苇荡里冲出一队人马,是府衙的追兵。阿石操起船桨撑船,穆遥站在船头撒药粉阻截,船总算顺流而下。
船舱里,穆遥翻看密信,见信中提巫家与北疆部落有勾结,心更沉。她让阿石去查天牢消息,自己守着黑玉,指尖攥紧那枚海东青玉佩——张艺兴还没消息,她只能等。
两日后,阿石带回消息:天牢昨夜异动,刘成竟真不见了,狱卒说是被“影子”劫走。穆遥心头一紧,知是母蛊起效。正急着,船舷传来轻响,张艺兴翻身上船,肩头又添新伤,手里却攥着个布包——是那只母蛊的尸身。
张艺兴.“追上黑袍人,逼他解了蛊。”
他抹把汗笑,
张艺兴.“密信还在?”
穆遥.“在。”
穆遥点头递过密信,看他伤口红了一片,忙去拿药。船行渐远,江南雨又落下来,打在船篷上沙沙响。张艺兴靠在舱壁看密信,穆遥给他敷药,穆遥看着他手臂上的新伤,刚要说话,却见张艺兴从怀里掏出封信:
张艺兴.“这是从黑袍人身上搜的,说南疆巫家主脉要亲自来长安,好像是为了……穆将军留下的布防图。”
风拂过江面,穆遥捏紧信纸,忽然明白——影阁的根,终究还是缠回了当年的旧案上。而长安的天,怕是又要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