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……”
封银沙的态度看上去很确定，黑香菱感觉自己似乎也说服不了他，只好忧心忡忡的一步三回头的去书房自己的房间了。
翎殁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把抱枕放回原处，跟着封银沙进了他的房间。
封银沙的房间是那种典型的主卧室设计，有单独的卫浴和偌大的飘窗，窗面和整个空间也足够大，能够放下足够大的大床和衣柜，甚至因为封银沙的东西不够多显得空间有些空空荡荡的。
封银沙并不健壮，算是精瘦。翎殁更是瘦巴巴的一条，两个人凑在一张床上也完全不挤。
翎殁想想，手指尖黑色的光一闪而过，上床之前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变成了一条长长的，够到脚踝的黑色丝绸长裙。长袖花边袖，细腻的黑色蕾丝点缀在裙边。
——就像是中世纪贵族小孩子上床之前会穿的那种衣服，就差一个毛绒抱枕了。
它爬上床，神色坦坦荡荡，往靠墙的地方一躲，丝绸的长裙滑落，顺着重力下滑露出刚才因为爬的动作而摩擦得泛红的膝盖，在苍白的肤色上格外显眼，“你脖子上那些装饰怎么办？人类契约的战斗服可以脱吗？”
封银沙欲言又止，有种对着小白纸蹭颜料的罪恶感，他手放在短款外套上，犹豫道：“你……真的是男仙子吧？”
翎殁歪歪头，准确来说，也可以是女仙子，不过嘛……
他点点头，双手拉住垂在腿边的衣料，作势要上翻，“要掀起来给你看吗？”
封银沙一巴掌捂住脸，叹了一口气，“那倒不用了，我上来了。”
翎殁盖着薄薄的空调被，背后是软乎乎的枕头，房间很安静，偶尔会听见几声小鸟的声音。除此之外就只有卧室里矜矜业业工作的空调在幽幽作响，环境很是舒适。
封银沙用仙力隐去身上那些叮当作响的饰品和外套后，躺在床上。翎殁顺其自然的歪过来，一双莹绿色的眼睛像是猫似的盯着他。
“你的眼睛。”它又往前面蹭了点，“变身的时候是黑色的，就像是普通人类一样了。”
封银沙被这样毫无距离感的靠近吓了一跳，好像能从翎殁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眼睛的投影。
——是和一般人类一样的、普通的，黑色。一点也不特殊，也没有特异功能，只是一双普通的、寻常的使用的，黑色眼眸。
“是，和香菱契约之后，就会变颜色。”
“哦……”翎殁点点头，想是想到了什么，眼睛一亮，“黑香菱是拥有治愈能力的仙子？”
“是，香菱是灵公主的下属仙子，她的术法有一些治愈的属性……不过更多还是迷幻的毒素。”封银沙摸摸自己的眼睫，“我们之前有想过，或许是因为香菱的毒素短暂的麻痹了神经的原因？我的眼睛忽然就正常了。”
翎殁掰过他的脸左右看看，没察觉出什么异样，“应该是治愈属性，不然你的眼睛不会变成黑色的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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