翎殁的脸趴在手臂上,瘦巴巴的脸颊总算是被挤出一点点肉来,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,黑白色的卷发随着地心引力垂到地面上,在地摊上摊出一个个小小的圆圈。
去掉了性指向更明显的脖子以下,光看这张脸,完全就是漂亮的少女。
太糟糕了……我的房间居然会出现这么□乱的一幕……
而且……
翎殁还在笑眯眯的看他。
它怎么能这么淡定的啊?!
封银沙满面潮红,痛苦的捂住了脸,从牙缝里磕磕巴巴的挤出来一句:“真是抱歉……”
翎殁歪歪头,似乎是没太理解为什么封银沙会这么大反应,懵懵懂懂的说: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,我认识的另外一个人类也会这么摸我。”
?!
“啊?”封银沙大脑再次宕机,口齿不清的重复道:“啊?!!”
“啊。”翎殁顺手拉起自己的睡裙裙摆,露出被捂红的大腿根部,白晃晃的肌肤上那片痕迹格外晃眼,“所以我里面才会什么都不穿的。”
啊。
封银沙冷漠的想:我可能还没醒。不然为什么这种本子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会出现在我身上。好怪,再看一眼。
不对。
重点不在这里。
封银沙深吸一口气,“等等,你还认识其他人类?”
翎殁点点头:“当然,我在认识你们之前,在别的人类的家里面住着啊。”
“你认识的那个人类还会这样摸你?这里——?”
“对啊……”
翎殁想想,王默情况不一样,她身上有点刻板行为,很多时候意识不太清醒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而且总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模特,总是对它上下其手,试图摸清楚各种体型的人类的肌肉走向……嗯,艺术家,都是这样的,可以理解。
它认真的点点头。
“对啊。”
翎殁伸出一只手来把封银沙拉上来,明明是很重的成年男性,它拉起来却格外轻松,“已经醒了就不要再坐在地上啦。”
它顺手从领口往下一抹,身上松垮垮的睡裙就变成了白日那套学院风休闲装,半跪在床上爬到床边,踩在地上时已经幻化出了拖鞋,“他们好像是在外面看电影,我也想去看。”
封银沙的视线扫过翎殁的大腿,刚在被捂出来的红痕已经消失了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片洁白。
推门出去,客厅的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整个空间只有正在运行的电视机散出苍白死寂的白色光芒,映照在周围的物品上白光森森,阴影自下而上,凹凸有致的面孔看上去相当一言难尽,像是三流恐怖片会制作的景象。
白光莹和黑香菱抱在一起,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。高泰明则是翘着腿靠在沙发上,手里还有大半桶爆米花。
“哟!”高泰明抬手打招呼,“要来点吗?”
电视机十分应景的响起阴森森的音乐,三流制作的恐怖片总算是有了对应的恐怖氛围,翎殁适应格外良好,撒开抓着封银沙的手,高高兴兴的坐过去,“哇,好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