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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事驾到,我请你们吃席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三日后卯时三刻,晨雾如乳,尚未散尽的村口忽地撕开一道破空锐啸,像利刃割裂薄纱。

陈三狗正蹲在井边啃着凉馍,粗粝的馍渣子“簌簌”掉落,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微尘烟——他喉头一滚,抬眼时,东边云层裂开一线,一点寒芒如毒蛇吐信,倏然刺破晨霭,眨眼已掠过树梢。

那寒芒裹着腥风扫过老槐树,枯枝“咔嚓”断裂,惊得麻雀扑棱棱撞进柴垛,羽翼拍打声混着干草碎屑簌簌落下。

“仙……仙师来了!”不知谁喊了一嗓子,晒谷场上的村民“扑通”跪倒一片,膝盖砸进湿泥,溅起浑浊水花。

春生媳妇怀里的娃被惊醒,刚张嘴要哭,就被她一手捂住小嘴,只余下抽噎的闷响,在寂静中如针尖般刺耳。

赵铁崖踩着三寸宽的青锋剑,自半空落下,玄色道袍下摆沾着露水,湿痕蜿蜒如蛇行,腰间玉佩刻着太玄圣地的“玄”字图腾,在晨光中泛着冷铁般的幽光。

他扫了眼跪成一片的村民,鼻孔喷出两股白气,筑基中期的灵压如千斤巨石轰然压下,最前排的王婶膝盖“咯”地陷进泥里,额角抵着地面,冷汗混着泥浆滑落。

“哪个不长眼的惊动圣地?”他声音像刮过瓦砾的风,粗粝刺耳,目光如刀锋扫过人群,最终钉在土屋门前。

柳月茹早候在那里,左袖渗着血,布料被血浸成暗褐色,却咬牙撑着跪直了身子。

她踉跄着扑过去,指尖几乎勾到赵铁崖道袍的下摆,触到那冰冷的织物,却只抓了一把晨风:“执事大人!是这些刁民!他们说我勾结邪修,还要烧我——”

“住口!”赵铁崖反手一记耳光甩出。

“啪!”

脆响如鞭抽皮鼓,柳月茹整个人横飞出去,后背“咚”地撞上土墙,尘灰簌簌落下。

她嘴角溢出血沫,咸腥味在舌尖蔓延,脸颊火辣辣地肿起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子混着泪水滚落。

他掐着腰冷笑,道袍随风轻扬:“太玄弟子的命是你能拿来戏耍的?若无实证,乱言惑众之罪,够你受三遭雷刑。”

柳月茹捂着脸,牙齿打颤。

她突然想起昨夜林霄附在她耳边的“指点”,那声音如游魂低语,阴冷渗入骨髓——“要把水搅浑,要让圣地的人信你。”

她浑身剧烈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四道月牙形的血痕:“有!老村正和陈三狗是邪修同党!前夜我亲眼见他们在乱葬岗——”

“放屁!”老村正从人群里挤出来,佝偻的背脊却梗着脖子,旱烟袋“当啷”掉地,露出里面塞着的半块锅盔——那是林霄让陈三狗昨夜偷偷塞进去的,说是“让老叔显得更像被冤枉的老实人”。

陈三狗缩在老村正身后,喉结上下滚动,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。

他记得林霄说过“要抖,要怕,但别尿裤子”,于是膝盖打着摆子,声音发颤:“我……我就是帮王婶家挑了两担水,啥都没干啊!”

赵铁崖眉峰一挑,指尖微动,蓝光初凝。

他最烦这种鸡毛蒜皮的凡人纠葛,抬手便要结个“定身咒”把两人镇压——反正凡人的命在圣地眼里连蝼蚁都不如,死两个正好立威。

可就在他灵力将发未发之际,祠堂方向忽地飘来一缕异香。

那香不似檀香清苦,倒像百年人参蒸腾出的甘冽,混着陈年香灰的微焦,直往人鼻腔深处钻,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。

赵铁崖动作顿住,识海微震,抬头望去——林家祠堂的青瓦上,三柱香火“噼啪”炸响,火星子暴长三寸,凝成一个淡金色的光团,悬浮于晨雾之中,如一颗微缩的太阳。

“那是……林家的祠堂?”春生媳妇悄悄抬头,声音发虚,“林家被灭门都半年了,咋突然……”

“闭嘴!”赵铁崖呵斥,却不由自主迈步,靴底碾过湿泥,留下深陷的脚印。

他筑基中期的灵识如蛛网铺开,扫过那光团,竟察觉不到半分邪祟——相反,那光团中隐隐透出一股压迫感,古老、沉重,像极了圣地藏经阁里那卷《上古祠祭录》中描述的“香火愿力”。

祠堂门“吱呀”开了条缝,腐朽木头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
林霄贴在供奉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后,额角冷汗滑落,滴在肩头,冰凉如蛇行。

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灵躯碎裂的“咔咔”声——为了在赵铁崖到来前凝聚半实体,他几乎榨干了这三日积累的反派值。

系统光屏在识海疯狂闪烁:【检测到“信仰具现”触发条件,消耗反派值300点,当前剩余120点】。

“撑住。”他咬着牙,舌尖抵住上颚,指尖按在牌位后的青铜灯台上。

那灯台是林家祖传的祭器,此刻被他注入灵识,表面的云雷纹突然泛起红光,触感如烙铁般滚烫,灼得他指尖发麻。

他能感觉到,全村老幼昨日祭拜时残留的愿力正顺着灯台往他指尖涌——有对林家的怀念,如秋叶飘零;有对不公的愤懑,如地火奔涌;还有最纯粹的“求个公道”的念头,如清泉穿石。

“就是现在。”他低喝一声,掌心红光猛地窜向半空。

原本凝聚的香火光团“轰”地炸开,化作千万点金芒,如星雨洒落。

村民们下意识抬手遮眼,睫毛被金光刺得发烫,再睁眼时,半空已浮起一幅幻影:月光漫过乱葬岗的枯树,柳月茹的身影鬼鬼祟祟钻进草窠。

她怀里抱着个青铜玉瓶,瓶口沾着血渍,正塞进一个蓝袍修士手里。

“这是……林家小少爷的精血!”春生媳妇突然尖叫,声音破了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半年前林家被灭门时,她帮着给小少爷换过寿衣,那玉瓶上的缠枝莲纹,和小少爷周岁时戴的长命锁一模一样。

幻影里的柳月茹笑着,从蓝袍修士手中接过一枚丹药。

丹药泛着幽绿,和前日她滚落的那半瓶“青灵散”颜色分毫不差。

赵铁崖的瞳孔骤然收缩,呼吸一滞。

他看清了那玉瓶——太玄圣地三月前发过密令,要各分舵寻找“玄脉引子”,正是这种刻着“太初”二字的青铜瓶!

他猛地转头,玄色道袍带起的风掀翻了土屋的门帘:“柳月茹!你竟私自截留精血?图谱呢?”

柳月茹瘫坐在地,脸上的血已凝成黑痂,触手粗糙如砂纸。

她望着半空中的幻影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——那是她偷精血换丹药的铁证!

她想辩解,可嘴张了张,只咳出一口黑血,腥臭味在口中弥漫。

“蠢货!”赵铁崖抬手一掌劈下。

青色灵气裹着罡风轰在她胸口,她整个人如断线风筝撞上老槐树,树干“咔嚓”裂开一道深缝,木屑飞溅。

“玄脉引子是东荒秘境的钥匙,你竟妄想私吞仙缘?”他大步走到她跟前,脚尖碾着她的手腕,骨头“咔咔”作响,剧痛让她几乎昏死。

她挤出半句话:“没……没图谱,那修士只说……”

“住口!”赵铁崖突然捂住她的嘴,指尖触到她冰冷的唇。

他猛地抬头望向祠堂,灵识如剑扫过每一寸空气——刚才那幻影里的蓝袍修士,腰间玉佩的纹路,竟和圣地内门长老的腰牌有七分相似。

林霄藏在牌位后,望着赵铁崖骤然紧绷的后背,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。

他能感觉到,系统光屏上的反派值正在疯狂跳动:【完成“群体认知颠覆”+200,“伪善者露馅”+300,当前反派值:620】。

“玄脉引子?东荒秘境?”他望着赵铁崖急促起伏的后背,指尖轻轻摩挲着牌位上“林绝”二字——那是他的本名。

半年前太玄圣地灭林家满门时,说他们勾结魔修;三日前村民要烧柳月茹时,说她是邪修同党。

可现在看来……

晨雾渐散,祠堂外传来赵铁崖的暴喝:“把柳月茹押回分舵!其余人等,谁再提今日之事——”

林霄转身走向祠堂后墙,灵躯在晨光里若隐若现,指尖触到斑驳的墙面,传来粗粝的触感。

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——那是荒古圣体初成的征兆。

“林家的财富?”他低笑,声音混着风声散在空气里,“太玄圣地要的,从来都不是这点东西。”

林霄藏在牌位后,望着半空中的幻影,嘴角的冷笑更深。

他早算准了赵铁崖的贪念,也摸透了村民积压半年的愤懑——那些被太玄圣地用“邪修同党”之名掩盖的血债,该见光了。

指尖轻轻叩了叩青铜灯台,残余的愿力顺着纹路流转,幻影的光影又凝实三分。

“那不是林夫人的金步摇吗?”春生媳妇突然指着幻影尖叫,声音破了音,“上个月柳氏说在山神庙捡的,原是她偷了夫人的遗物换丹药!”

人群像被投入热油的水滴,炸开一片喧哗。

陈三狗混在人堆里,喉结动了动——这是林霄昨夜附在他耳边教的话。

他猛地蹦上晒谷场的石磨,裤脚还沾着晨露,指尖触到粗糙的石面:“她还烧了夫人!”少年的声音带着破锣似的嘶哑,“我亲眼见的!那天夜里,她举着火把冲进祠堂,说‘死了的林家人,留着牌位也碍眼’!”

老村正的旱烟袋“当”地砸在地上。

他佝偻的背突然挺得笔直,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住腰间的火油坛——这是林霄让他藏在柴房的,说是“若有变故,烧了脏东西”。

“狗日的毒妇!”他暴喝一声,坛子重重砸向柳月茹脚边。

深褐色的火油“哗”地溅开,浸透了她染血的裙角,气味刺鼻。

赵铁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他本想捏个“定身咒”把闹事的村民全钉在地上,可指尖刚凝起蓝光,识海里突然窜过一阵刺痛——像有根细针在搅他的灵脉。

筑基中期的灵力运转到半途竟滞住了,他踉跄一步,玄色道袍下摆沾了泥。

“是邪术!”他咬牙低喝,可余光瞥见村民眼里的红血丝,突然想起圣地典籍里的“香火反噬”——这些蝼蚁般的凡人,竟用最纯粹的怨愤凝成了刀?

“烧!烧了这毒妇给林家报仇!”陈三狗的喊叫混着此起彼伏的骂声,像潮水般涌来。

春生媳妇抄起烧火棍,王婶举着捣衣杵,连最胆小的二牛都从柴垛里抽出了砍柴刀。

人群如滚石般压向柳月茹,老村正颤抖的手摸出火折子,“咔嚓”擦出火星。

“不!不——”柳月茹终于从震惊中醒过神。

她连滚带爬想躲开火油,可被赵铁崖踩碎的手腕根本使不上力。

火苗“腾”地窜起时,她的头发先着了,焦糊味混着血腥味钻进每个人的鼻腔。

她张着嘴惨叫,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闷响,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。

赵铁崖看着火焰里蜷缩的身影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分舵传下的密令——玄脉引子需配合“林家血裔图谱”才能开启东荒秘境。

他猛地冲过去,玄色道袍扫得火星四溅,可等他扯住柳月茹的衣角时,那女人的手已经焦黑蜷曲,指缝里夹着的半张羊皮纸正“嘶啦”作响,墨迹在火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。

“贱妇!”他甩开张牙舞爪的火苗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
可下一秒,村民的喊杀声又潮水般涌来——王婶的捣衣杵砸在他脚边,二牛的砍柴刀擦着他道袍划过。

他筑基中期的灵压再压不住这些疯了的凡人,额角青筋暴起,就要结“灭灵阵”把整个村子夷为平地。

“执事大人……”

一道细若游丝的声音突然钻进他识海。

赵铁崖浑身一震,灵力运转的轨迹“啪”地断裂。

那声音混着香火的甘冽,像极了林家祠堂里飘出的异香,却带着几分熟悉的冷意:“你真以为……那精血……只有一滴?”
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三个月前分舵主交给他的青铜瓶里,确实只装着一滴林家嫡血——可林家养了三代的玄脉灵池,怎会只有这点东西?

他猛地转头望向祠堂,晨雾里那座青瓦建筑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供桌上的牌位仿佛在朝他冷笑。

“走!”赵铁崖咬碎后槽牙,脚尖点地跃上青锋剑。

剑鸣声刺破晨雾,他头也不回地往东荒方向疾驰——得赶紧回分舵,得查查那滴精血的真伪,得……

祠堂内,林霄的灵躯正以肉眼可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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