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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丐进香,我给执事上一课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晨雾散尽时,林霄的灵躯已薄得像层被风吹皱的纱,指尖泛出半透明的青灰,仿佛一碰就会碎成星尘。

他贴在林家祠堂的牌位上,能清晰听见自己灵体碎裂的轻响——每一声“咔咔”都像细针扎进识海,耳膜随之震颤,太阳穴突突跳动,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虚浮。

系统光屏在眼前疯狂闪烁,惨白的字符如雨点砸落,机械音撞得他颅骨嗡鸣:“反派值累计400/500,即将解锁计量条与首次抽奖。”

“还差一百。”他舔了舔嘴角,血珠刚凝成便散作青烟,舌尖只留下一丝焦苦,像烧尽的符纸余烬。

手指按在“林绝”二字的牌位上,指尖触到温热的木纹——昨夜村民祭拜的余温尚未散去。

老村正带着孩子们跪在泥里,额头磕出的血渗进砖缝,混着香灰凝成暗红的痂,那气味混着潮湿的土腥与陈年檀香,沉沉压进鼻腔。

愿力正顺着指尖的淡青雾气往体内钻,如温热的参汤滑入经脉,带着股钝钝的热意,却也夹杂着一丝腐草般的苦涩。

荒古圣体的悸动在识海翻涌,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在深渊中翻身。

他能感觉到那具传说中的圣体蜷缩在灵海深处,偶尔抖抖爪子,便有金色流光顺着灵脉窜遍全身,皮肤下浮起细密的金纹,如蛛网般一闪即逝。

“该醒了。”他低笑,声音散在空气里,像风掠过枯叶,“光靠林家这点旧怨,可掀不动太玄的天。”

神识如蛛网铺展,三十里外的青石镇骤然撞进感知——玄色幡旗猎猎作响,旗上“太”字在风中翻卷,布帛撕裂声刺入耳膜。

更让他眯起眼的是,分舵弟子的脚步声里混着血腥味,本该属于妖丹的腥甜被腐臭盖住,像被剥了皮的野兽在血里泡了三天,鼻腔深处泛起一阵恶寒。

“有意思。”他虚化的唇角扬起,冷风灌入喉间,带着灰烬的颗粒感。

灵体勉强凝出半只手,探入供桌下的暗格——那是老村正藏的陈三狗的破斗笠。

斗笠边缘草茎扎人,此刻却泛着暗黄的光,承接愿力如枯木逢春。

夜色漫上来时,林霄的灵体钻进斗笠缝隙,草茎刺入灵躯,像根根细针扎进神经,痛感清晰却麻木,气息被彻底掩进香火与腐草的混合味里,连呼吸都成了烟雾的一部分。

青石镇的分舵建在镇口高坡上,朱漆大门挂着两盏气死风灯,烛火在玻璃罩中跳动,映得“替天行道”四个金漆大字忽明忽暗,像在冷笑。

他缩在门侧的香炉旁,香灰簌簌落在斗笠上,带着灼热的余温,将他的灵压揉进缭绕的烟雾里,皮肤上浮起一层细密的灰白颗粒。

子时三刻,马蹄声碎了夜色,铁蹄敲在青石板上,溅起火星。

七八个玄色道袍的弟子押着木车,车上的铁笼被黑布蒙着,却遮不住里面传来的低喘——那不是妖兽的嘶吼,是种带着喉音的呜咽,像极了人类濒死时的哀鸣,听得人脊背发凉。

林霄的灵体微微一颤,荒古圣体的金芒不受控地溢出一丝,将半片香灰染成金色。

他赶紧收敛气息,看着赵无涯一行人押着铁笼进了分舵,门扉闭合时,老狐的呜咽突然拔高,像根细针直扎进他识海,耳膜嗡鸣不止。

次日清晨,分舵门前搭起了高台。

红布铺地,香案上摆着三牲祭品,赵无涯换了身簇新的月白道袍,站在台上俯视着跪了一地的百姓:“我太玄弟子,夜探妖穴,斩此百年狐妖!此妖吸人精魄,祸乱乡邻,今日当众焚其尸,以证我门除魔之心!”

台下传来零星的欢呼,夹杂着孩童的嬉笑。

林霄混在人群里,斗笠压得低低的,能看见前排几个妇人抹着眼泪——她们怀里抱着的药篮,和昨日被掳走的阿萝的那只一模一样。

阿萝缩在香案旁,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青布,那是她昨夜偷偷擦眼泪时,林霄看见的——她蹲在柴房后,对着月亮呢喃:“白婆婆救过我娘,那年山洪……”声音轻得像风,却带着哽咽的颤抖。

“突破口。”林霄的灵体在斗笠下微微发烫,指尖触到藏在斗笠里的阴灵符——百年香灰与灵血凝成,冰凉如霜。

他挤到阿萝身侧,装作踉跄,手掌擦过她的衣角,符纸贴上去,像片融化的雪,无声无息渗入布料。

阿萝猛地一颤,转头看向他。

林霄的斗笠檐压得太低,她只看见一片阴影,却听见耳畔响起个冷冽的声音:“白婆婆的血,在炼丹炉里。”

“谁?”她轻声呢喃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,指节泛白,袖口的青布被汗水浸出深色的斑。

高台上,赵无涯的声音拔高:“焚妖!”

几个弟子扛着木柴往铁笼旁堆,老狐的银纹在阳光下忽明忽暗,像即将熄灭的星火。

林霄望着那团即将被点燃的火焰,藏在斗笠下的眼尾微微上挑——他听见系统光屏“叮”的一声,计量条终于浮现在眼前,红色进度条缓缓爬向500。

“该烧的……从来不是妖。”他低笑,声音混在百姓的喧哗里,像颗埋进火药堆的火星。

火焰舔上木柴的瞬间,阿萝的尖叫像把淬毒的剑,刺破了晨雾般的喧嚣。

“那不是妖!是白婆婆!她救过全村人!”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,混着柴薪爆裂的噼啪声,撞进每个人的耳朵。

她原本缩在香案旁的身子突然绷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青布袖上——阴灵符引动的记忆如潮水倒灌:山洪冲垮木桥时,白婆婆用狐尾卷住她娘的腰,那毛茸茸的触感还留在指尖;冬夜狼嚎时,白婆婆蹲在村口老槐树上,银纹在月光下泛着护佑的光,像一盏不灭的灯。

高台上的赵无涯瞳孔骤缩,手还悬在“焚妖”的手势里,道袍下摆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沾着血渍的靴底,那血已干涸成暗褐色,踩在红布上留下模糊的印。

“妖言惑众!”他暴喝,筑基中期的灵力如钢鞭抽向阿萝。

少女连哼都没来得及发出,便像断线的纸鸢撞向香案,额头磕在青铜香炉上,鲜血顺着鼻梁流进半张的嘴里,铁锈味瞬间弥漫。

林霄藏在斗笠下的手指微微发颤——这一掌他早料到,但阿萝额角的血还是刺得他识海发疼,像有针在反复穿刺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荒古圣体在灵海翻涌,将最后一丝愿力凝成针尖大的金芒。

幻影符“嗤”地碎裂,半空中浮起幅血色画卷:

赵无涯褪下道袍,露出精壮的胸膛,手中短刃闪着幽光。

铁笼里的老狐虽被钉住前爪,却仍挣扎着用鼻尖蹭他手背,温顺如家犬,毛发间还带着熟悉的体温。

“蠢东西。”他冷笑,短刃划开狐腹,银白的内丹混着血珠滚落,老狐的尾巴最后一次轻扫他手腕——那是临终前的眷恋,柔软而绝望。

画面一转,内丹被投进炼丹炉,炉身刻着的“清心丹”三字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,炉壁烫得发黑,隐约传来骨骼焦裂的“噼啪”声。

“白婆婆……”人群里传来老猎户的呜咽,他跪坐在地,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着腰间的兽牙——那是去年白婆婆替他挡下熊瞎子时,被拍断的犬齿,牙根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
“去年我孙儿坠崖,是它用尾巴卷住孩子的……”

林霄抓住这瞬间的静默,足尖点地跃上高台。

破衣被风掀开,露出腰间用草绳系着的布囊——那是他昨夜从分舵药库摸来的“清心丹”。

“你们吃的不是丹!”他嘶吼着撕开布囊,丹丸噼里啪啦砸在红布上。

有颗丹裂成两半,半截焦黑的人指滚出来,指节上还沾着未褪尽的蓝染——那是山民常穿的粗布颜色。

“是春妮的指甲!”人群最前排的农妇突然扑过来,指甲几乎要抠进林霄的手背,“我闺女上个月被你们抓去……她染蓝布时总把指甲泡成蓝的!”她的哭声像根引线,点燃了整座高台。

百姓们砸了香案,掀翻供桌,三牲祭品滚得满地都是,有人抄起烧火棍,有人捡起碎砖,骂声混着哭声炸成一片。

“找死!”赵无涯的脸涨得发紫。

他抬手要捏碎农妇的脖子,可刚抬起手,一道寒芒便从角落劈来——黑面郎不知何时挤到了近前,左脸刀疤因愤怒扭曲成蜈蚣,手中的锈刀带着风声直取他咽喉。

“我妹被你们抓去炼药,埋在炼丹炉下!”刀客的吼声里带着血沫,显然是强行运转了内伤的经脉。

赵无涯侧身避开,袖中淬毒的银针暴雨般射出。

林霄早等这一刻——他昨夜在分舵地底埋下的“妖血符阵”,此刻正随着百姓的怒火与白婆婆的怨气共鸣。

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,百道青灰色的妖灵从地缝里窜出,尖啸着扑向穿玄色道袍的弟子。

它们有的断了尾巴,有的少了翅膀,最前面的那只老狐妖,额间银纹比活着时更亮,一口便咬断了赵无涯的右腕。

“啊——!”赵无涯的惨叫混着火势的噼啪声。

不知谁撞翻了油桶,分舵的木楼腾地窜起大火,玄色幡旗被烧得卷曲,“替天行道”的金漆字化作黑灰簌簌飘落。

百姓们举着火把冲进楼里,砸了炼丹炉,掀翻药柜,被炼得只剩半具人形的山民残躯从炉底滚出时,人群的哭嚎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
林霄站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,看着赵无涯捂着断腕踉跄逃向镇外。

系统光屏在眼前炸开刺目的红光:【任务完成:当众揭穿伪善执事,破坏圣地声誉,反派值+600,累计1000/1000】【反派值计量条解锁】【首次抽奖开启】。

他舔了舔嘴角,虚浮的血珠刚凝成便被风吹散——荒古圣体的金芒在灵海翻涌,却掩不住灵躯的虚弱。

后半夜的风卷着焦味钻进破庙,带着灰烬的颗粒拍打在残碑上。

林霄靠在碑身,灵躯薄得几乎透明,连指尖的淡青雾气都在簌簌碎裂,触感如风中残烛。

他盯着系统光屏上的抽奖轮盘,听着远处青石镇的哭嚎渐弱,突然低笑出声,声音散在风里,像片即将消散的云:“太玄的天……该漏了。”

破庙外,残月被乌云遮住半张脸,隐约能听见夜枭的啼叫——那是老村正按他的吩咐,在林氏祠堂点燃的引魂香。

可此刻的林霄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,忽然想起前世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外,也曾有这样的夜风,卷着银杏叶,吹过“胜者为王”的广告牌。

“这次……我来当王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的灵躯终于散作点点金芒,消失在破庙的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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