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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个大奖 我肉身开始长骨头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林霄的灵躯在破庙的残碑旁散作金芒时,最后一缕神识被引魂香勾着,像根细若游丝的线,飘飘荡荡缠上了林氏祠堂的房梁。

老村正烧的檀香混着陈年木灰的味道钻进识海,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比想象中更虚弱——灵体如浸在水里的薄纱,指尖每动一下,就有细碎的光点簌簌往下掉,落在供桌上,连烛火都惊得晃了晃。

“系统……”他哑着嗓子唤了一声,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里撞出回音。

光屏应声而现,刺目的红光在香雾里跳动:【反派值+300,累计400/500】【反派值计量条即将解锁】【首次抽奖机会:宿主需完成“当众打脸伪善者”任务】。

林霄盯着“伪善者”三个字,嘴角扯出一道极淡的弧度——太玄圣地最擅长披着羊皮吃狼,他要的就是把这层皮扒下来,血淋淋地甩在世人面前。

神识扫过东荒地图,三十里外的青石镇突然泛起暗红。

他眯起眼,那抹红不是灵气,是血气,混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香火味。

“分舵弟子……”他低笑一声,前世做市场调研时养成的敏锐此刻全用在探察上,“押送‘妖丹’却无妖气,倒有血腥味——好个太玄,拿护村灵兽当妖邪炼药?”

灵躯在香雾里挣扎着凝实,他想起老村正藏在祠堂暗格里的破斗笠。

那是林家被灭门那晚,陈三狗为他挡刀时遗落的,沾着血的竹篾里还凝着凡人的执念。

“就你了。”林霄的灵体钻进斗笠缝隙,破洞处的月光突然暗了暗,像有团灰雾裹着斗笠飘出祠堂。

青石镇的夜雾沾在斗笠上,林霄缩在分舵山门外的香炉旁,混着烧残的香灰味。

他能听见自己灵体的心跳——荒古圣体的金芒在识海翻涌,每跳一下就扯得灵躯生疼,却也让斗笠的竹篾微微发烫。

“再撑半柱香。”他咬着牙,目光锁着分舵侧门。

子时三刻,门闩“咔嗒”一声。

四个玄色道袍的弟子抬着铁笼出来,笼底的血滴在青石板上,连成一串暗红的珠子。

林霄的呼吸顿住——铁笼里蜷着只灰白狐狸,额间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正是前日在破庙外听过啼叫的护村灵兽白婆婆。

它的尾巴被铁钩勾着,皮毛上结着黑痂,见有人靠近,竟挣扎着抬头,喉咙里发出呜咽。

“老东西倒能撑。”为首的赵无涯摸着腰间玉牌,靴底碾过一滴血,“百年精怪的精血,够炼十枚清心丹了。掌教要是知道咱们分舵半年交十颗‘除魔丹’,说不定能升我做副殿主。”他蹲下来,手指戳了戳狐狸的额头,“可惜你这护村的善举,在太玄眼里就是邪祟——谁让你挡了咱们收香火的道?”

林霄的指甲掐进斗笠里,竹篾“咔”地断了一根。

白婆婆的呜咽突然变了调,像是在哭。

他想起前世看过的纪录片,护林员说老猩猩临死前会摸同伴的手;又想起林家灭门那晚,妹妹攥着他衣角的手,也是这样凉。

“伪善。”他对着夜风吐出这两个字,系统光屏突然闪过一道金光——【检测到宿主对伪善者的愤怒,反派值+50,累计450/500】。

天刚擦亮,分舵前的广场就挤满了人。

赵无涯踩着青石台阶上台,玄色道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:“我太玄弟子,替天行道!昨夜在镇外山涧斩了只百年狐妖,今日便在此焚其尸,以证邪祟已除,保我青石镇三年风调雨顺!”

百姓们跪了一地,香火在香炉里烧得噼啪响。

林霄混在人群最后,斗笠压得低低的。

他看见阿萝了——那个被掳去分舵烧火的采药女,正缩在第一排,手指绞着衣角,眼睛红得像两颗野果。

昨夜他躲在柴房梁上,听她对着月亮哭:“白婆婆救过我娘的命,那天山崩,是它用身子顶了落石……”

“该你了。”林霄的灵体在斗笠下凝出半只手,指尖泛着青灰色的光。

他借着人群推搡的力道挤到阿萝身后,袖中阴灵符轻轻一贴——这符是用林家祠堂的断香灰画的,能引动死者执念。

阿萝突然打了个寒颤,回头时只看见一顶破斗笠,又被后面的人挤得转了过去。

赵无涯的声音拔高了:“带妖尸上来!”

几个弟子拖着铁笼往广场中央走,白婆婆的尾巴扫过地面,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血痕。

林霄望着阿萝微微发抖的背影,又看了看系统光屏上的“490/500”,嘴角终于勾了起来。

他能听见自己灵体里荒古圣体的轰鸣,像闷在地下的雷声——太玄要烧的不是妖尸,是他们自己的遮羞布。

“点火。”赵无涯抽出腰间的火折子。

林霄的手指在斗笠下握紧。

阴灵符在阿萝衣角发烫,白婆婆的银纹突然大亮,广场上的香火突然全歪向一个方向——那是阿萝的方向,她的眼泪正砸在符纸上,混着白婆婆的血,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
火折子擦燃的瞬间,阿萝的尖叫像根烧红的铁钎,猛地戳破了晨雾里的虔诚。

“那不是妖!是白婆婆!她用身子顶过村后的落石,救过我娘的命!”少女单薄的身子在人群里晃了晃,泪水混着鼻涕糊在脸上,手指死死抠住供桌边缘,指节发白如骨。

广场上的香火“噗”地全灭了。

赵无涯捏着火折子的手顿在半空,玄色道袍下的指节青筋暴起——他原想借这把火烧出太玄的威严,烧出青石镇三年的香火供奉,却没料到被个小丫头当众拆穿。

“妖言惑众!”他暴喝一声,筑基中期的灵气如刀割开空气,掌心凝聚的青色气劲直接拍向阿萝心口。

林霄藏在斗笠下的灵体猛地一颤——这一掌若打实了,阿萝的心肺得像被巨石碾碎。

但他早有准备。

阴灵符在阿萝衣角炸开暗青色光雾,混着白婆婆残留的灵性,生生将那道气劲偏了三寸。

阿萝被气浪掀翻在地,撞翻了香案,供果滚得满地都是,却只晕了过去,胸口起伏间还能看见浅浅的呼吸。

“好个替天行道。”林霄的灵体在斗笠下凝出半张脸,金芒在眼底一闪而过。

他屈指一弹,怀中的幻影符“嗡”地振鸣——这符是昨夜他附在赵无涯的炼丹房梁上,用分舵的阴火和自己的神识刻下的,此刻被灵力引动,悬浮在广场半空,投出一片幽蓝的光影。

人群瞬间安静了。

画面里,赵无涯的玄色道袍染着血,正掐着白婆婆的脖子,手中短刀划开狐狸腹部的皮毛。

白婆婆的银纹在月光下泛着惨光,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破碎的哀鸣。

内丹被取出时,它的尾巴最后抽搐了一下,扫落了案头的丹炉——炉身铸着的“清心丹”三字,在火光里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
“这……这是我上个月捐的香火钱买的丹炉!”卖山货的老张头突然踉跄着扑过去,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媳妇病了,求太玄赐颗清心丹,原来……原来丹炉里炼的是白婆婆的命!”

“还有我家小子!”西头的王婶突然跪下来,双手扒着青石板哭嚎,“他上个月说要去分舵当杂役,说太玄的仙长最慈悲,结果……结果就再没回来!”

林霄的斗笠被人群推得歪了,露出半张苍白的脸。

他望着骚动的人群,荒古圣体在识海翻涌的金芒烫得灵体发疼——这疼是痛快的,像把钝刀终于开了刃。

他踩着供桌一跃而上,破衣在风里猎猎作响,腰间的布囊被他狠狠摔在地上。

“咔嚓”一声。

滚出来的不是圆润的丹丸,是半截焦黑的人指,指节上还沾着暗红的血痂。

“你们吃的不是丹!”林霄的嘶吼混着灵体碎裂的刺痛,像把生锈的剑扎进每个人的耳膜,“是百姓的骨!是护村的灵!是人心的血!”

广场彻底炸了。

有老人扑过去抱住白婆婆的铁笼痛哭,有妇人扯着赵无涯的道袍厮打,连最胆小的孩童都捡起石子砸向分舵的牌匾。

林霄望着这一切,忽然想起前世做市场调研时看过的用户情绪曲线——当信任崩塌的临界点被触发,愤怒会像山洪一样淹没所有理智。

而他要的,就是这山洪。

“我妹就是被你们抓去炼药的!”

一声暴喝劈开人群。

黑面郎从角落冲出来,腰间的刀还缠着渗血的布条——那是前日赵无涯砍的,说他“冲撞仙长”。

此刻他的刀光映着怒火,直取赵无涯咽喉:“还我妹妹命来!”

赵无涯的脸彻底扭曲了。

他挥袖震开扑上来的百姓,掌心凝聚的灵气成了青黑色的毒雾——筑基中期的修士动了杀心,广场上的凡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。

但林霄的蝼蚁,不是蝼蚁。

“爆。”他对着地面轻语。

昨夜埋下的妖血符阵应声而鸣。

白婆婆的血混着百具被炼化妖灵的怨念,在地底炸成猩红的光网。

百道青灰色的影子从地缝里钻出来,有的断手,有的缺头,全是分舵这些年用“除魔”名义杀死的精怪——它们的怨气早被锁在符阵里,此刻被人群的怒火引燃,发疯似的扑向赵无涯。

“啊!”赵无涯的左臂被一只断尾狐妖咬住,青黑色毒雾瞬间被怨气冲散。

他慌乱中挥刀斩断狐妖,却又被另一只鹰妖抓瞎了右眼。

火不知从哪烧起来,分舵的木楼“噼啪”作响,百姓举着柴刀冲进去,见着炼丹炉就砸,见着道袍就撕。

林霄站在火光里,看着赵无涯捂着断臂逃向山林,嘴角终于扬起一道极淡的弧度。

系统冰冷的提示在识海炸开:【任务完成:当众揭穿伪善执事,破坏圣地声誉,反派值+600,累计1000/1000】【反派值计量条解锁】【首次抽奖开启】。

“这才……刚开始。”他对着火光低语,灵体在热浪里忽明忽暗。

人群渐渐散了,只剩下阿萝蜷在烧焦的供桌旁。

林霄的灵体飘过去,用残留的金芒裹住她的手腕——少女的脉搏跳得很轻,却很稳。

他望着分舵废墟里还在冒烟的炼丹房,突然想起老村正说过,太玄的执事总爱把秘密锁在铁匣里。

“阿萝。”他的声音像一片羽毛,轻轻扫过少女的耳尖,“等天亮了,去废墟里找找,带个铁匣回来。”

阿萝的睫毛颤了颤,在昏迷中无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
晨雾漫上来时,林霄的灵体已经散作金芒。

他最后看了眼青石镇的方向——那里的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,像面被撕开的幕布,露出了太玄圣地伪善的底色。

而他要做的,就是把这幕布,撕得更彻底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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