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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役房里,我睡在刀谱边上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劳役堂的日头总是来得格外早。

天光刚破晓,灰白的晨雾还贴着地皮游走,竹篱外传来扫帚划过碎石的沙沙声,像钝刀刮骨。

林霄被竹板抽醒时,后颈一凉,草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,痒得发麻。

管事老张的破嗓子像生锈的风箱,夹着痰音撕开寂静:“三七!井边三十担水,辰时前没挑满,加抽十鞭。”他蜷在柴堆里应了声,粗麻衣领磨着肩胛旧伤,手指悄悄抠进掌心——那里有道新结的薄痂,是昨夜用斩神刀碎片划的,血珠渗出时带着铁锈味,指尖微微发颤。

竹板再次落下时,他故意踉跄着撞翻旁边的劈柴。

碎木飞溅,有块擦过老张的小腿,发出“啪”一声轻响。

老张瞪圆眼睛,竹板直接抽在他脊背,火辣辣的痛感炸开,像蛇信舔过皮肉。

“让你木讷!让你蠢!”他闷哼着蜷成团,草屑钻进鼻腔,混着柴灰的呛味直冲脑门。

眼角余光却扫过老张腰间晃动的钥匙串——铜钥匙磨得发亮,第三把带月牙缺口,正是前日在井边看见的藏经阁侧门钥匙,金属冷光一闪,像毒蛇吐信。

日头爬过金顶时,他挑着水桶经过灵田。

扁担压得肩骨生疼,脚底踩着湿泥,每一步都陷进半寸,拔出来时“咕唧”一声,溅起泥点打在小腿上,凉得刺骨。

两个外门弟子蹲在田埂上啃灵果,汁水顺着下巴滴进泥里,甜腻的果香混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。

“瞧这杂役,瘦得跟猴儿似的。”其中一个嗤笑,声音尖利,“赵执事偏要把他塞进来,莫不是犯了什么蠢?”林霄垂着头,喉结动了动,指甲掐进掌心,痛感压下翻涌的恨意。

他数着灵田边的青竹——共十七棵,每三棵间有个暗桩,藏着监测灵气波动的阵旗,竹叶在风里沙沙作响,像低语,又像警告。

夜来得很慢。

等劳役堂的灯火全熄,虫鸣爬上墙根,林霄才摸出藏在草席下的香囊。

老村长送来时还带着烟火气,此刻被他握得温热,缎面微黏,像是渗出了体温。

他咬破指尖,血珠坠在绣着松鹤的缎面上——金纹突然如活物般窜动,烫得指尖一缩,像被火线缠绕,在香囊表面勾勒出复杂的脉络图,像极了那日在废墟里看见的泥人刻痕,幽光微闪,映得他瞳孔发亮。

“叮——检测到上古玄脉激活。”系统音在识海炸响,震得耳膜嗡鸣,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【血脉溯源】,奖励:玄脉解析度+30%,当前可感知百里内灵脉走向。”

林霄盯着金纹,喉结动了动,呼吸变得粗重。

原来林家灭门不是因为太玄贪财,是他们的血脉能勘破灵脉走向——那卷被太玄抢走的《玄脉图谱》,根本就是掌控整个东荒灵脉的钥匙。

他把香囊按在胸口,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:“爹,您看,我找到咱们的根了。”

第二日卯时,赵铁崖的玄铁剑鞘重重磕在他肩头,冷铁触感透过衣料直刺骨髓。

“三七。”巡查使脸上还带着青肿,显然刚被主峰的长老训过,声音沙哑,“外门灵泉今日要供主峰炼丹,你挑一百担。”周围杂役倒抽冷气——一百担灵泉水,就是筑基期修士也得挑到半夜。

林霄攥紧扁担,指节发白,木刺扎进掌心,痛得他指尖微颤:“执事,小的...小的挑不动。”

“挑不动?”赵铁崖突然掐住他后颈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皮肉被挤压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,“前日巡查南坡,你那泥人引我去的废墟,根本没找到玄脉图谱!长老说我办事不力,扣了三个月月俸!”他拇指碾过林霄后颈的淡疤,粗糙的指腹摩擦旧伤,带来一阵灼痛,“你说,这疤怎么和那泥人一模一样?”

林霄浑身发抖,眼底却清明如镜——赵铁崖果然起疑了。

他故意让泥人“尸体”留疤,就是要引巡查使注意,又在香囊里藏林家血脉印记,为的就是等这一刻。

“执...执事饶命!”他声音发颤,喉咙干涩,“小的真不知道,许是...许是那泥人照着小的刻的?”

赵铁崖盯着他发颤的睫毛,突然松开手:“挑不完,就去静思房住三天。”他转身时甩下句话,声音阴冷,“那地方潮得很,当心闹鬼。”

林霄在申时末“失足”摔进沟里。

十担灵泉水泼了个干净,泥水灌进鼻腔,腥臭扑面,他趴在泥里咳得撕心裂肺,肺叶像被砂纸磨过。

老张骂骂咧咧拽起他:“去静思房!省得你再祸害人!”

静思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时,林霄抹了把脸上的泥,指尖滑过脸颊,留下一道湿冷的黏腻。

月光从透气孔漏进来,照在墙角的破桌上——那里堆着几本落灰的《杂役规典》,最上面那本翻开的页脚,正写着“藏经阁轮值表:戌时三刻换班,钥匙交于西廊第三间杂役房”。

他蹲在潮湿的砖地上,指尖轻轻划过墙面——砖缝里有半枚铜钱大小的凹痕,和黑面郎前日传来的暗号分毫不差。

潮气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,寒意像针,一寸寸刺进骨髓。

后山排水渠的位置,果然在静思房正下方。

子时三刻,林霄摸出藏在袖中的斩神刀碎片。

碎片贴着皮肤发烫,像烙铁,灼得他掌心发红,心跳随之加快,脉搏在耳道里轰鸣。

他望着透气孔外的月亮,喉间溢出极轻的笑——赵铁崖说静思房闹鬼,倒不如说……

“该让他们见见,什么才是真正的鬼。”

他的影子在墙上拉长,逐渐淡成一片雾气。

静思房的潮气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,林霄的影子在墙上淡成一缕青雾时,后颈那道淡疤突然发烫——那是林家血脉在共鸣,像有火线在皮下窜动。

他闭紧双眼,任由阴灵匿形术牵引着魂魄穿透石墙,耳边传来砖块摩擦的细碎声响,像极了幼时母亲缝补衣裳时的线轴转动,温柔而遥远。

藏经阁的霉味比想象中更重。

林霄的“魂魄”飘在梁上,望着下方两盏青铜灯台投出的昏黄光晕,灯油燃烧的焦味混着陈年纸张的腐朽气息,熏得他魂体微颤。

值守的外门弟子正趴在案几上打盹,腰间钥匙串随着呼吸轻晃,铜钥匙上的月牙缺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像一弯残月。

他“飘”到案头那本《杂役规典》前,魂魄触到纸页的瞬间,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——这是化虚状态下与实物接触的极限,像被静电击中。

指尖刚碰到页脚,泛黄的纸页突然自动翻卷。

林霄瞳孔微缩,系统音在识海炸响:“检测到太玄圣地核心机密,建议宿主加速读取。”他强压下心跳,魂魄凝成半透明的人形,指甲在纸页上划出极轻的沙沙声。

“戌时三刻换班,口令‘星沉’对‘月隐’……”他默念着,余光扫过墙角那口朱漆木柜——柜门虚掩,露出半截泛黄的绢帛。

“咔嗒”。

值守弟子突然翻身,腰间钥匙串撞在案几上,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炸开。

林霄的魂魄瞬间散成雾,贴在梁上纹丝不动,魂体与木梁摩擦,发出极细微的“簌簌”声,像风掠过枯叶。

直到那弟子鼾声再起,他才重新凝聚身形,飘向木柜。

绢帛上的字迹斑驳,《炼体初解》四字却力透纸背,墨色沉黑,像凝固的血。

他翻到末页,血珠突然从鼻尖滴落——魂魄状态下本不该有实体,但那行字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他识海生疼:“玄脉精血,可启东荒秘境‘天棺’,需九滴纯血,配‘圣心丹’引动。”

“天棺……”林霄的魂魄剧烈震颤,记忆如潮水翻涌——灭门那晚,父亲抱着他冲进密道时,怀里紧攥的锦盒上,正刻着相同的纹路,冰冷的触感仿佛还贴在掌心。

原来太玄要的从来不是《玄脉图谱》,是林家世代守护的血脉,是开启上古陵墓的钥匙。

他望着绢帛上的血渍,突然想起老村正说过,母亲临终前用血在他后颈画的符,与这“玄脉精血”的描述分毫不差,那晚的血腥味,至今还缠在鼻尖。

“叮——检测到关键情报获取,反派值+300。”系统音让他猛然回神。

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戌时三刻到了。

他刚要退开,木柜最底层突然滑出半卷羊皮纸,边角绣着的松鹤与香囊上的纹路如出一辙——是林家祖传的《玄脉图谱》残卷!

“谁?!”值守弟子的惊喝刺破夜色。

林霄的魂魄被震得散成碎片,最后一眼只来得及记下残卷位置。

他拼尽全力穿透墙壁时,后腰传来火辣辣的疼——这是化虚术强行中断的反噬,像有刀在经脉里剜肉。

静思房的砖地硌得他脊背生疼,他攥紧香囊,金纹在掌心灼出红痕:“天棺...玄脉精血...你们要的,我偏要亲手毁掉。”

第三日的挑水路上,黑面郎的扁担与他的重重相撞。

林霄弯腰捡水桶时,掌心多了枚温热的幻音符——符面绘着青丘狐族的隐纹,是苏青璃的手笔,指尖触到符纸时,传来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,像心跳。

他垂眸遮住眼底的暗芒,将符纸揉进柴堆最深处。

子时,赵铁崖的居室飘出浓烈的酒气。

林霄蹲在柴房后窗,指尖按在符纸上轻轻一搓。

半透明的光影从符中涌出,在赵铁崖床前凝成个扎着羊角辫的孩童。

“爹,娘,我找到凶手了……”童声清脆,带着奶音的尾调,像风铃摇动,“柳月茹的金步摇,赵叔叔的玄铁剑...还有你们藏在密室的血书...”

“鬼!”赵铁崖从床上滚下来,撞翻了酒坛。

酒液混着冷汗浸透他的中衣,他颤抖着指向半空,声音发抖,“你...你不是死了吗?”

光影中的孩童歪头笑:“赵叔叔忘了?是你带人烧了我家祠堂,是你砍断我爹的腿……”

“住口!”赵铁崖抄起床头的玄铁剑,剑刃却穿过孩童的身体,砍在墙上迸出火星,金属撞击声刺耳。

他跌坐在地,喉咙里发出呜咽:“我是奉命行事...是柳长老说林家藏着...藏着...”

“砰”的一声,门被踹开。

主峰的执法弟子举着火把冲进来,火光映得赵铁崖的脸青白如纸。

“劳役堂有邪祟!”他抓住执法弟子的衣角,声音嘶哑,“那小鬼...那小鬼是林家余孽!”

执法弟子皱着眉扫视四周,只看见满地酒坛碎片:“赵执事,前日主峰长老才说你办事不力,今日又来胡言乱语?”他甩脱赵铁崖的手,“罚你去守北原乱葬岗三月,若再滋事……”

林霄躲在柴房阴影里,看着赵铁崖被拖走时青白的脸,嘴角勾起极淡的笑。

系统提示适时响起:“反派值+500,累计3700/4000。新任务:盗取《玄脉图谱》残卷,反派值+800,奖励:帝兵‘斩神刀’升级材料——‘圣心铁’。”

斩神刀在经脉中震颤,像在回应他的心跳。

他摸出藏在草席下的《杂役规典》,借着月光翻到最后一页——那里用炭笔新添了行小字:“藏经阁第三层,西墙暗格,需玄铁钥匙。”字迹歪歪扭扭,是阿萝的笔

窗外,藏经阁的灯火次第熄灭。

林霄将规典按在胸口,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更漏。

他望着窗外的残月,轻声道:“你们以为藏得深...可你们不知道,我要的不只是图谱。”

风卷着柴屑掠过窗棂,吹开规典的页脚,露出半枚染血的碎玉——那是老村正前日塞给他的,玉上刻着“天棺”二字,与《炼体初解》里的记载如出一辙。

林霄的指腹抚过玉上的裂痕,眼底翻涌着暗潮:“该醒了,那些藏在陵墓里的秘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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