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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闯古林,我拿命赌一只狐狸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林霄将《杂役规典》按在胸口时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骨节咯吱轻响,像绷紧的弓弦。

窗纸外的月光被云翳割成碎片,落在他青灰色的杂役服上,斑驳如撒了把碎银,凉意顺着布料渗进皮肤,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。
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,他指尖微微发颤——不是因为即将到手的“圣心铁”,而是《炼体初解》里那行“天棺藏于断灵,封妖阵眼在兹”的批注,此刻正与老村正塞给他的碎玉产生共鸣。

那玉贴着胸口,竟隐隐发烫,仿佛有血在其中奔流。

“太玄的狐狸尾巴,该露出来了。”他低声呢喃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
将规典重新塞进草席下时,目光扫过墙角的木桶——那是今日要挑的二十担山泉水。

指尖轻轻划过桶沿,斩神刀在经脉中发出蜂鸣,一道细若游丝的煞气顺着他的指甲渗入水中,水面微漾,泛起一圈幽蓝涟漪,随即归于沉寂,只余一丝铁锈般的腥气在鼻尖萦绕。

三日后卯时,林霄蹲在排水渠末端。

晨雾未散,湿气如针,扎在脸上,他蘸了蘸渠水抹在脸上,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,连牙根都打颤。

可这凉意刚漫到心口,他忽然浑身一震——掌心里的水纹在他神识里泛起异样的涟漪,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动。

灵气在此处像被抽干的池塘,枯竭得令人窒息,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妖气逆着水流往上冲,像根细针扎在他识海,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“断灵带。”他喉结滚动,《炼体初解》里的记载浮上心头:“东荒古阵,封妖为囚,用其血髓,养伪善之名。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珠顺着指缝渗出,滴在渠边青苔上,发出轻微的“嗤”响,“太玄口口声声除妖卫道,原来一边拿小妖炼药,一边把大妖困在断灵带当储备粮。好个悲天悯人的圣地!”

当夜,他寻到正在劈柴的黑面郎。

柴刀砍在树墩上的闷响里,林霄将半块焦黑的碎玉拍在木墩上:“陈七,今夜子时去后山,顺着排水渠走到头。”黑面郎的刀顿在半空,刀面上映出他粗粝的脸:“林兄弟,那地儿我听杂役说过,有筑基期的守阵傀儡……”

“要块树皮。”林霄打断他,从怀里摸出张黄符拍在碎玉旁,“爪痕越深越好。若遇危险,捏符。”黑面郎盯着符上跳动的朱砂纹路,喉结动了动,最终抄起柴刀往怀里一揣:“成。”

三日后的深夜,林霄在柴房里借着月光翻找。

黑面郎回来时浑身是泥,怀里揣着块焦黑的树皮,指腹大小的爪痕里凝着暗红的血痂,散发出淡淡的铁锈与腐叶混合的气味。

“那山包周围全是锈铁链,我扒拉半天才抠下这块。”他掀开破布,树皮上的爪痕在月光下泛着幽光,像是活物在呼吸,“对了,我听见铁链响,像有人在哭……”

林霄没接话。

他摸出怀里的碎玉,玉上“天棺”二字在夜色中泛着冷光,触手冰凉,仿佛握着一块寒铁。

当玉与树皮相触的刹那,树皮突然泛起金光——一个白衣狐女的残影浮现在半空,锁链贯穿她的四肢,九条狐尾断了三条,血珠顺着尾尖滴落,在虚空中绽开红梅,每一滴都带着微弱的灼热感,落于地面竟烫出焦痕。

她抬眼时,林霄看清了她的眼睛:没有怨恨,只有疲惫,像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困兽,那目光穿透夜色,直刺他心口。

林霄心中一震,脑海中闪过太玄圣地对外宣称的除妖之事,原来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黑暗的真相——就在这时,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嗡嗡作响:“检测到‘被污名化之弱者’,高阶反派行为触发条件达成。”

他盯着狐女残缺的尾巴,喉咙里泛起腥甜——太玄说的“妖邪为祸”,原来不过是他们锁妖链下的血泪。

第二日卯时,林霄站在赵铁崖的窗下。

晨露打湿了他的鞋尖,寒气顺着布面渗入脚心,他捏着枚刻有“丙字十三号”的杂役腰牌,指腹摩挲着牌面的纹路,那凹凸的刻痕像一道道无声的控诉。

“赵执事最恨被下属蒙骗。”他轻声说,然后屈指一弹,腰牌“叮”的一声落在青石板上,声音轻得像片落叶,却在寂静中激起回响。

赵铁崖发现腰牌时,正蹲在灶前煮醒酒汤。

陶壶里的水烧开了,他却浑然不觉,捏着腰牌的手青筋暴起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昨夜被林家小鬼吓破的胆还没缓过来,此刻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在牌面:“丙字十三号……这是杂役房新领的腰牌!”他踹翻陶壶,沸水溅在脚背上也不觉得疼,“封锁外门!查,给我把内鬼挖出来!”

林霄躲在草料堆里,听着巡卫的脚步声由近及远。

他摸出怀里的“阴灵匿形术·进阶”符箓,黄纸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,烧尽时,他的身影像被揉碎的影子,贴在地面上缓缓蠕动,触地时冰凉黏腻,如同蛇行泥沼。

排水渠的淤泥糊了他半张脸,他能听见头顶巡卫的皮靴声:“赵执事疯了吧?这破杂役房能有什么内鬼?”

“等你们查完,我早到断灵带了。”林霄的声音混在水流声里,几乎听不见。

他顺着水渠往前爬,淤泥灌进领口,冷得他打了个寒颤,肩胛骨与地面摩擦,传来火辣辣的痛感。

可当他爬出排水口时,鼻尖突然钻进一股铁锈味——断灵带到了。

月光下,一座黑黢黢的山包立在眼前,山包上七块刻满符文的石碑泛着青灰,风吹过时,符文微微震颤,发出极低的嗡鸣,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在低语。

林霄扒开齐腰高的荒草,忽然听见山包另一侧传来金铁交鸣之声。

他屏住呼吸,只见一道玄色身影踏月而来,腰间悬着个青铜酒壶,手中握着三寸长的镇妖钉。

每走一步,地面便裂开蛛网状的纹路,石碑上的符文跟着剧烈震颤,连空气都泛起涟漪。

“冷千秋?”林霄的瞳孔微缩。

他认得这道身影——太玄圣地的执法使,金丹小成的高手。

此刻冷千秋正将镇妖钉对准最中间的石碑,指尖凝聚的灵气在钉尖凝成刺目的光,灼得林霄眼皮发烫。

“咚——”

第一声锤击响起时,林霄的血突然涌到头顶,耳膜嗡鸣,仿佛那钉子不是敲在石碑上,而是砸进他自己的颅骨。

他看着冷千秋扬起的手臂,听着石碑下传来闷哼般的轰鸣,终于明白那白衣狐女残影里的疲惫从何而来——原来太玄不是在封妖,是在慢慢抽干她的精元,像榨干最后一滴汁液的甘蔗。

“苏青璃。”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——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名字,却像刻在他骨头上般清晰,舌尖一碰,竟泛起一丝苦涩。

月光照在他脸上,照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,“我来接你了。”

山包另一侧,冷千秋的第二记锤击即将落下。

冷千秋的第三记锤击带着破空声落下时,山包下的闷哼终于化作一声尖啸。

苏青璃的九尾虚影在月光里剧烈震颤,第七根狐尾上的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像被无形的手一点点刮去,每消失一寸,林霄的心就沉一分。

林霄藏在荒草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齿间漫开——那是他昨夜在杂役房偷偷咬破的,为的就是此刻能精准激活符引。

"妖类最擅蛊惑人心!"冷千秋的镇妖钉再次扬起,青铜酒壶在腰间晃出清脆的响,"三百年前青丘狐族屠了南域三城,你说她救人?

不过是养肥了再吃!"

山包下突然腾起一阵槐花香。

老槐翁的身影从地缝里钻出来时,林霄的瞳孔骤缩——那哪是树精?

分明是株三人合抱的古槐,树皮皲裂处渗出琥珀色的树液,根须像无数条青蛇缠上最近的石碑。"她用狐丹渡了百个染瘟疫的凡人!"老槐翁的声音带着年轮摩擦的沙哑,"你说养肥再吃?

那些人如今在青丘旧地种桃树,每棵树都刻着她的名字!"

冷千秋的镇妖钉悬在半空。

林霄看见他握钉的手背青筋暴起,显然被老槐翁的话刺中了什么。

机会!

他摸向腰间藏着的布包,三日前埋下的"妖血符引"还带着泥土的潮气,指尖一触,湿冷黏腻。

指尖在符纸上轻轻一割,鲜血顺着符纹蜿蜒,白婆婆的血(那是他从乱葬岗捡来的老尸妖)、流民的怨念(混着他在山脚听来的四十七个故事)、还有斩神刀的煞气(他偷偷引了一丝进符纸)——三种气息在血中炸开,像颗闷雷滚进地脉。

地动了。

五株古树的根部突然涌出黑气,那些本是封印阵眼的树根此刻成了泄洪口,阴煞之气裹着青灰色的怨灵冲上天际。

怨灵们张着嘴,林霄听见其中有孩童的哭号、老妇的叹息,还有他在山脚听过的那个说书人:"青丘的白狐狸,尾巴尖能点化药草......"冷千秋的镇妖钉被怨灵缠住,他挥刀斩出三道剑气,却有一道偏了方向,砍在石碑上溅起火星——他的眼神乱了,显然被"百人性命"的执念扯动了道心。

"走——!"老槐翁的根须突然暴涨,缠上冷千秋的镇妖钉。

林霄看见树身裂开无数道缝,树液不再是琥珀色,而是渗出血红——那是树精燃烧精元的征兆。"臭小子!

趁现在!"

林霄的斩神刀出鞘时,带起一阵腥风。

刀身本是暗黑色,此刻却泛着妖异的红,那是吸收了老槐翁自爆前最后一缕精元。

他跃起的瞬间,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:【检测到"以命护弱"前置条件】,但他没空细听——主封印链就在头顶,链上刻满"降妖""伏魔"的经文,此刻正泛着刺目的金光。

"咔!"

刀与链相撞的刹那,林霄的虎口崩裂,血顺着刀柄滴落,砸在锁链上发出“滋”响。

但荒古圣体的第二重觉醒让他的骨骼发出脆响,疼痛化作暖流涌遍全身。

锁链断裂的瞬间,苏青璃的身影从山包下跌出,九尾虚影只剩最后两根还泛着光,像两簇随时会熄灭的火苗。

她的白衣浸透了血,左腕上的锁妖环还在往外渗黑血,林霄却注意到她怀里紧抱着个布包——里面是半块桃干,沾着泥土的香气。

"找死!"冷千秋的镇妖钉终于挣脱怨灵,他周身灵气暴涨,金丹期的威压像座山压下来。

林霄被震得后退半步,却硬生生用斩神刀撑住地面,刀刃插进泥土三寸,掌心被粗糙的刀柄磨得生疼。

苏青璃的血滴在他手背上,凉得像冰,他却觉得那温度顺着血管往心脏钻——这是他三辈子以来,第一次触碰到"需要守护"的温度。

"你说她是妖?"林霄抬头,嘴角渗血却笑得森然,"那我这'人',今日就做个屠仙的反派。"

系统提示音轰然炸响:【高阶反派行为完成:拯救被污名化之弱者,反派值+800,累计4500/5000,荒古圣体·第二重觉醒——可硬抗金丹初期一击】。

他的脊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,那是圣体在重塑骨骼,但他的腰杆反而挺得更直。

冷千秋的镇妖钉已经到了眼前,他却连眼睛都没眨,只是侧过身,用后背替苏青璃挡下那致命一击。

"砰!"

剧痛像潮水般涌来,但林霄听见了骨头没断的声音——荒古圣体奏效了。

他低头,看见苏青璃缓缓睁眼,瞳孔里的竖纹还没完全消退,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戾气。

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:"你......不怕我吃你?"

林霄这才注意到,她的睫毛上还沾着血珠。

他蹲下身,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,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:"我怕的是,没人敢救你。"

山风突然卷起地上的荒草。

冷千秋的镇妖钉再次扬起,但这一次他的手在抖——刚才那击明明用了七分力,却只让林霄吐了口血。

更让他心惊的是,地脉阴煞的暴动还没平息,黑气仍在五株古树根部翻涌,像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
苏青璃的手指动了动,轻轻勾住林霄的衣角。

他这才发现,她怀里的布包上绣着只小狐狸,针脚歪歪扭扭,像是凡人小孩的手作。"他们说......"她的声音发颤,"说我救的人,最后都会变成我的食物。"

林霄没说话,只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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