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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臂也能掐人脖子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地穴的烟尘还未散尽,灰褐的尘雾如薄纱般浮在空中,被残阳斜照出斑驳的光影。

林霄盘坐在岩壁下,断臂处的血肉正以诡异的节奏翻涌——每一次蠕动都像有活物在皮下爬行,伴随着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如同热铁淬水。

新生的嫩肉泛着淡金光泽,在暮色中微微发亮,仿佛熔化的金属冷却成形;青铜纹路如活过来的藤蔓,顺着小臂往肩头攀爬,每一寸生长都带着细密的刺痛,像是千万根银针顺着经脉扎入骨髓——那是荒古圣体在吞噬天地灵气,强行催发再生之力。

苏青璃跪坐在他身侧,狐尾自然垂落铺成软垫,绒毛拂过地面时发出轻柔的“沙沙”声,像风吹过秋草。

她指尖凝着淡粉色狐火,轻轻按在林霄断腕处,温软的灵气便顺着经脉钻进去,替他梳理那些因圣体暴走而紊乱的气血。

那火光映在她眼底,忽明忽暗,像雪夜里一盏将熄未熄的灯。

“你刚才……几乎失控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,耳尖却微微发颤,指尖微凉,触碰到林霄皮肤时竟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——显然刚才目睹林霄逆炼邪力时的疯狂,至今心有余悸。

林霄缓缓睁眼,眸中金芒一闪而逝,如同刀锋划过暗夜。

他望着自己正在长平的手背,新生的皮肤下有暗金色血液如汞流淌,那是混沌血在冲刷经脉,每一次搏动都传来沉闷的“咚、咚”声,仿佛体内藏着一面远古战鼓。

“控制?”他低笑一声,笑声里裹着碎冰,在空荡的地穴中激起微弱回音,“我就是要让他们怕。怕我断了胳膊还能掐断他们脖子,怕我被轰成渣还能爬起来咬他们喉咙。”说着他突然握拳,新生的五指竟如淬了锋的刀,骨节发出“咔”一声脆响,狠狠砸向石地——五道半寸深的刻痕赫然浮现,碎石飞溅,尘屑扑在苏青璃的裙摆上,带着粗粝的触感。

“公子!”

黑面郎的喊声响彻山风,粗粝如砂石摩擦。

这汉子本在清理战场,此刻正蹲在血傀子遗落的青铜面具前,布满老茧的手捏着面具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掌心渗出的汗混着血污,在青铜上留下几道模糊的印痕。

他刚才用刀鞘挑开面具上的血污时,内侧一行极小的朱砂小字突然映进眼底——那是用修士精血写的,寻常人根本看不见,字迹泛着微弱的红光,像刚从血池里捞出。

林霄起身时,新生的手臂还有些发沉,像灌了铅,但圣体的力量已经开始在骨缝里轰鸣,如潮水般一波波涌动。

他接过面具时,黑面郎的手还在抖:“俺、俺擦血的时候,这字突然冒出来……”

借着天光,林霄看清了那行小字:“影归处,心魔生,待主峰钟响,引万魂焚城。”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具上的玄纹——太玄圣地最近在东荒广发“通天追杀令”,名义上是要取他项上人头,原来真正的目的,是借清剿之名,把散修们的魂魄聚起来炼阵!

“好个除魔卫道的太玄。”他将面具往掌心一按,青铜立刻被混沌血腐蚀出个窟窿,发出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腾起一缕青烟,带着铁锈与焦骨的腥气。

“用凡人魂魄炼药,用散修魂魄祭阵……楚怀仁,你这圣地,倒真是‘玄’得很。”

苏青璃忽然按住他的手腕。

她不知何时取出了林家祖骨,那截染着林霄鲜血的残骨正浮在半空,冰凉如寒玉,触之生寒。

玄脉图谱的残卷从骨缝里渗出,像活物般舒展,墨迹如蛇蜿蜒,纸面微微起伏,仿佛有呼吸。

最诡异的是,残卷边缘那个“楚”字暗纹,此刻正扭曲蠕动,化作一道血线,直往北原深处延伸,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,发出极细微的“嗡”鸣。

“这是血引咒。”苏青璃的声音冷得像浸了冰,她的狐尾尖轻轻扫过血线,绒毛拂过纸面,竟带起一丝焦糊味——那血线竟微微发烫。

“你母亲当年……被种下了引魂咒。他们要的不只是她的命,是用她的魂做引子,把北原的怨气都引到主峰。”

林霄的呼吸突然重了。

他记得母亲临终前的眼睛,明明被斩了三刀,却还在笑,说“阿绝,别回头”。

那时风里有血的味道,有铁锈味,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药香。

原来不是不疼,是疼到魂魄都被咒术锁死,连痛呼都发不出来。

他喉头一紧,仿佛有根无形的绳索勒住气管,胸口闷得发痛。

山风卷起他的衣摆,猎猎作响,带着夜露的湿冷。

林霄突然走向悬崖。

斩神刀被他“嗡”地拔出来,刀鞘“咔”地插进岩缝,震得碎石滚落,回声在谷底久久不散。

刀身映着晚霞,泛着冷冽的光,像一道凝固的血河。

他抬起新生的左手,指尖刺破掌心,鲜血滴在刀脊上,发出“滴、嗒”的轻响,随即被刀身吸收,留下一道暗红纹路。

“刀在,我在;骨在,仇在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劈开云层,“今日断臂,明日断山——楚怀仁,你的钟,我会亲手敲碎。”

系统的蓝光在识海亮起,机械音带着几分震颤:【检测到主线阴谋揭露,触发新任务:摧毁心魔祭阵核心。

完成后反派值+1500,奖励:斩神刀·七击强化(可日用九击)】

林霄望着北原方向翻涌的阴云,忽然笑了。

这一笑比冰还冷,比刀还利,像是要把漫天血色都撕出个窟窿。

而此刻,太玄圣地主峰圣坛。

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,在青金石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影,像无数挣扎的魂魄。

血傀子跪在青石板上,断去的右臂还在淌血,血珠滴落,“啪嗒、啪嗒”,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他不敢抬头,只能看见楚怀仁绣着金线的云纹鞋尖。

那鞋尖在他面前停了停,又缓缓踱开,带起一阵沉水香,幽幽浮动,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令人作呕。

“赵无涯死了?”楚怀仁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柳梢,温柔得近乎虚假,“那林小友的荒古圣体,倒是比传言中更棘手些。”

血傀子额头抵着地面,冷汗浸透了后背,黏腻地贴在衣料上,凉意刺骨:“是属下无能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楚怀仁的手突然按在他后颈,力道轻得像在抚摸爱宠,指尖却带着冰凉的压迫感,“你且去养伤。三日后主峰钟响时……”他的拇指缓缓碾过血傀子耳后一颗朱砂痣,那痣微微发烫,像被点燃的火种,“记得把东荒的魂,都带来。”

主峰圣坛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,血傀子额角的冷汗滴在青石板上,发出细碎的“啪嗒”声。

楚怀仁的指尖还停留在他后颈,像是在抚摸一只将死的雀鸟,声音却比月光还温柔:“赵无涯虽败,其魂不灭,已成心魔种。林霄破阵,反助我完成‘血引’最后一环。”

血傀子浑身剧震,肌肉绷紧如弓弦。

他记得赵无涯是太玄圣地埋在东荒的“血引使”,专司收集散修魂魄。

前日林霄屠了赵无涯的分舵,按理说该坏了大计,可掌教的话里竟透出几分……欣喜?

“你看。”楚怀仁抬手指向穹顶。

星图在青金石穹顶上流转,北方有团阴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,像墨汁滴入清水,缓缓扩散。

“三日后,北原‘葬魂谷’钟响,万魂归位,我便可借林家血脉,开启大帝封印。”他的声音突然低了,像是怕被天听见,吐字间带着阴冷的湿气,“那小崽子的荒古圣体……可是最好的钥匙。”

血傀子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,仿佛有无数细针扎进皮肤。

他终于明白为何掌教对林霄的追杀始终留着余地——原来从林家灭门那日起,这盘棋就下到了今日!

他喉结动了动,想问“那林霄若不肯配合”,可触到楚怀仁袖中若隐若现的血色法诀,那符纹竟微微搏动,像一颗跳动的心脏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
“退下吧。”楚怀仁收回手,沉水香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令人窒息。

血傀子连滚带爬退到殿外,回头望了眼圣坛内那道玄色身影。

月光照在楚怀仁腰间的玉牌上,“太玄”二字泛着冷光,却比不过他眼底的幽蓝——那是吞噬过万魂的颜色。

同一时刻,林霄正带着众人穿过山隘。

夜露打湿了他的衣摆,布料贴在脚踝上,凉意渗入肌肤。

新生的手臂还带着圣体再生后的灼热,像裹着一层滚烫的铁皮,却比断肢前更沉、更稳。

斩神刀突然在刀鞘里震颤,震得他虎口发麻,刀柄传来细微的“嗡鸣”,如同低语。

“公子!”苏青璃的指尖按上他手腕,狐火在掌心跃动,暖意顺着脉门渗入,“刀在认主,但它也在被什么牵引——主峰地宫,有另一把刀在呼应。”

林霄瞳孔微缩。

他神识探入刀身,残魂的低语突然清晰如在耳畔:“……地宫三层……第九柱……封印裂隙……救我……”那声音带着几分熟悉的悲怆,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哼唱的林家古调,尾音微微发颤,如风中残烛。

“不是另一把。”他抽出斩神刀,刀身映着月光,竟有半道暗纹在刀脊处若隐若现,像被唤醒的记忆,“是它的另一半。”

苏青璃的狐尾轻轻扫过刀身,幻术在虚空勾勒出模糊的刀影——与斩神刀纹路完全契合的另一半,正深埋在太玄主峰的地脉之下,轮廓若隐若现,仿佛在无声呼唤。

“黑面郎!”林霄突然提高声音。

“俺在!”那汉子扛着赵无涯的首级从山坳里钻出来,粗布包裹的首级渗出暗血,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,腥气随风飘散。

“东荒各大世家的反应如何?”

“回公子,玉清圣地的传讯符刚到。”黑面郎从怀里掏出半焦的符纸,边缘焦黑卷曲,指尖一碰就簌簌掉灰,“他们说太玄这次清剿杀了三十七个散修家族,连带着屠了三个凡人村落。雷家的人更绝,直接在南域城墙上贴了榜文,说‘太玄除魔’是‘太玄吃魔’。”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符纸边缘,“俺还听见几个小修士嚼舌根,说太玄的丹药最近红得反常……怕不是掺了人血。”

林霄望着主峰方向翻涌的阴云,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。

他从怀中取出玉匣,指尖刺破掌心,混沌血滴在赵无涯的残魂碎片上。

残魂发出尖啸,刺耳如金属刮擦,却被血色光茧裹住,再难逃脱。

“这是‘血炼续魂术’的铁证。”他将玉匣封死,塞给黑面郎,匣体冰寒,触手生疼,“连夜送去北原最大的情报坊‘天机楼’。附信写清楚:此魂,乃太玄‘血炼续魂术’铁证。下一枚,是你们掌教的命。”

黑面郎接过玉匣时,掌心被玉匣的寒意刺得发疼。

他望着林霄眼底跳动的金芒,突然单膝跪地:“俺这条命,早该埋在林家祖坟了。公子让俺往东,俺绝不往西!”

“起来。”林霄伸手拉他,新生的手臂带着圣体特有的温热,掌心粗糙却有力,“我们要的不是命,是让真相,比谣言更快。”

山风突然卷起,斩神刀发出清越的鸣响,像是在应和林霄的话。

苏青璃望着他被月光拉长的影子,忽然觉得那个在血海里爬起来的少年,此刻的背影比山还高、比刀还利。

当夜,北原“天机楼”的飞鸽传书系统突然涌入上百道加急符。

最顶层的阁楼里,白发楼主捏着林霄送来的玉匣,瞳孔骤缩成针。

他揭开玉匣的瞬间,赵无涯的残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在虚空勾勒出太玄圣地密室里的血池——池边刻着的“太玄”二字,正渗出暗红的血珠,一滴,一滴,砸在石板上,发出“嗒、嗒”的闷响。

楼主颤抖着摸出朱砂笔,在密报最上方写下:“急!太玄圣地以活人炼魂……”

山风卷着这道密报掠过北原的山巅,吹向三日后的黎明。

而此刻的林霄正站在山隘最高处,望着主峰方向若隐若现的灯光,轻声道:“楚怀仁,你的钟,该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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