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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的神,我来拆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三日后的北原,连晨雾里都飘着炸锅的味儿——那是灵脉焦灼的铁锈气,混着冻土下腐叶发酵的腥酸,像千万口油锅在地底同时爆裂。

天机楼那栋朱漆阁楼的飞檐下,新贴的告示被修士们挤得直晃,纸角撕裂处飘出一缕符墨焦香。

最前排的黄衣散修捏着刚抄的密报,喉结滚了滚,喉间泛起胆汁的苦涩:"血池刻太玄,残魂说密辛……乖乖,这可比话本里的魔教还狠!"他身后的灰袍老者抖着胡子猛拍大腿,掌心拍出沉闷的“啪”声,震得腰间玉佩叮当乱响:"我就说太玄最近清剿散修跟割韭菜似的,合着是拿活人炼魂当补药呢!"

消息像长了翅膀,顺着灵脉往四大域窜,每一道传讯符划破夜空,都带起刺耳的尖啸。

东荒清剿队伍里,原本扛着"替天行道"旗子的外门弟子面面相觑——昨日还喊着要屠他们全家的"魔修",今儿倒成了被太玄吸血的苦主。

有个扎着双髻的小修士偷偷把旗子翻过来,用灵笔在背面写"退队保命",笔尖划过布面发出“沙沙”轻响,被队长瞪了一眼,缩着脖子嘀咕:"这算什么除魔卫道,分明是太玄吃魔……"话音未落,一阵阴风卷过,旗角猎猎作响,仿佛也在应和。

太玄圣地主峰的紫霄殿里,楚怀仁捏着传讯玉牌的手青筋暴起,玉牌边缘硌进掌心,留下四道深红印痕。

玉牌上跳动的红点是北原分舵发来的急报,最后一行字刺得他眼睛生疼:"天机楼密报传遍三域,散修联盟已联名请罪。"

"一群蝼蚁!"他猛地甩袖,案上的青铜灯盏"哐当"砸在地上,灯油泼了满地,火苗“轰”地窜起,映得他扭曲的面容如鬼魅。

跪在阶下的大长老刚要开口,楚怀仁抬脚踹翻供桌,供桌上的"太玄圣主"牌位"啪"地摔成两半,木屑飞溅,砸中香炉,灰烬簌簌而落。

"封锁北原!

把葬魂大典提前到今夜子时!"他红着眼扯断腰间的金丝玉穗,丝线崩断时发出细微的“嘣”声,像心弦断裂。

他盯着牌位断裂处渗出的血渍——那血竟缓缓爬行,如活物般渗入地砖缝隙,声音突然放轻:"就当大典的祭品。"

此时的林霄正缩在废弃驿站的破阁楼里,鼻尖萦绕着霉味和苏青璃身上淡淡的狐香——那是山野夜露浸过的桃花,夹着一丝暖融融的体温。

"公子看这个。"苏青璃指尖流转着淡粉色的狐火,在一张符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"天机楼"印记,火苗跳跃时发出细微的“噼啪”声。

她束着高马尾的发梢沾了点炭灰,却笑得狡黠,耳坠上的银铃轻响如风铃:"我按你说的,把'林家祖骨可破心魔咒'写成天机楼特供密信。

那些被太玄下了心魔咒的弟子,现在怕是比饿了三天的野狗还急。"

林霄靠在朽木柱上,手指摩挲着斩神刀的刀镡,金属的冰凉触感顺着指尖蔓延。

他能感觉到荒古圣体在经脉里翻涌,像有团火要烧穿血肉——这是要突破第五重的征兆,丹田处滚烫如熔岩,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。

"青璃,把密信里'祖骨埋在镇北乱葬岗'的'镇北'改成'镇东'。"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哑如砂石摩擦,"太玄的暗桩最爱蹲守人少的地儿,乱葬岗镇北那片我前日看过,有三处地穴能藏人。"

苏青璃眨了眨眼,狐火"噗"地灭了又起,热风拂过脸颊:"公子是要引他们去镇东的假地点,再反推真藏身处?"她歪头时耳坠上的银铃轻响,"你这心眼儿,比狐狸洞的弯道还多。"

"叮——"

楼下突然传来算盘珠子的轻响,清脆得如同露珠坠地。

林霄眉峰一挑,翻身跃上窗台,木板“吱呀”呻吟,积灰簌簌落下。

只见黑面郎裹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,挑着"妙手回春"的幌子从驿站外晃进来,布鞋踩在雪地上发出“咯吱”闷响。

他腰间的药箱有些歪斜,林霄注意到他左手小拇指勾着根红绳——这是他们约定的"有发现"暗号。

"郎叔。"林霄下楼时故意踩得木板吱呀响,"来碗热水?"

黑面郎把药箱往桌上一放,掀开盖子时"不小心"碰倒了个药罐。

褐色药粉撒出来,露出底下压着的半片碎瓷——瓷片上有朱砂画的箭头,指向镇东土地庙后的老槐树。

他弯腰捡药粉,粗哑的声音混着咳嗽,像破风箱在拉扯:"镇东王记米铺的伙计,今儿买了三斤糯米。"他指腹蹭过药箱边缘的暗扣,"米铺后巷有俩穿青衫的,腰间挂着太玄的云纹玉佩。"

林霄蹲下身帮他捡药粉,指尖触到黑面郎掌心的硬茧——那是昨夜他翻山越岭留下的擦伤,粗糙如砂纸,还带着未愈的血痂。"辛苦。"他低声道,"去灶房热碗姜茶,青璃的幻术该收了。"

黑面郎刚转身,驿站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,吹得门板“哐哐”直响,烛火剧烈摇曳,影子在墙上扭曲如鬼舞。

"小友,你破了血阵,也破了天机。"

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瓦罐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腐朽的回响。

林霄猛地抬头,只见门口站着个瞎眼老妇。

她裹着灰布棉袄,布面粗糙,散发着陈年樟脑与霉味;拄着根青竹拐杖,杖头刻着模糊的符文,敲在地上发出“嗒嗒”声,像倒计时的钟摆。

右眼蒙着块黑布,左眼却泛着浑浊的白。

苏青璃瞬间挡在林霄身前,狐尾从裙摆下钻出来,蓬松的毛炸成球,发出低沉的“呜”声。

"莫慌。"老妇摸摸索索走到桌前,枯瘦的手指抚过铜铃表面,裂纹如蛛网,触感冰凉刺骨,"老身柳婆子,卖了三十年卦,算死过七任城主。"她从怀里掏出个灰扑扑的铜铃,"此乃'破妄铃',能震散心魔咒印。"

林霄接过铜铃,指尖刚碰到铃身,就觉有股热流窜进经脉。

荒古圣体自动运转,铜铃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,震得桌上的茶盏嗡嗡直颤,杯中水面泛起细密涟漪。"为何帮我?"他盯着柳婆子蒙眼的黑布,声音低沉,"太玄的耳目遍布四野,你不怕?"

柳婆子的手突然抖得厉害。

她摸索着掀开黑布,露出的右眼眶里——竟嵌着颗血色的珠子!

珠子表面浮着密密麻麻的咒文,林霄瞳孔一缩,那是"血炼续魂术"的标记,咒文随血珠微微搏动,像活物呼吸。

"我徒儿阿巧,是被炼成血傀的第十三人。"她枯瘦的手指抚过血珠,指甲刮过咒文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"她死的那天,哭着求我帮她剜了这双眼睛。"

驿站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“噼啪”声,还有黑面郎端着姜茶的手指微微发颤,瓷碗边缘轻碰碗沿,发出“叮”一声。

苏青璃的狐尾悄悄收了回去,绒毛拂过地面,带起一丝微风。

"铃儿用荒古圣体引动,能破三重以上的咒印。"柳婆子重新蒙上黑布,布料摩擦眼眶,发出沙沙声,"但记住——"她突然抓住林霄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,指尖冰凉如铁,"太玄的葬魂大典,会用万人血祭开轮回门。

你若要掀了他们的老底......"她松开手,转身往门外走,身影淡如轻烟,"今夜子时,镇东老槐树下,有你要的答案。"

话音未落,她的身影已淡如轻烟。

林霄望着掌心的铜铃,铃身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:"阿巧留。"字迹如血,微微发烫。

"公子?"苏青璃轻声唤他,指尖狐火轻跳,暖光映在她眼中。

林霄抬头,窗外的暮色正漫进来,带着寒意的风从窗缝钻入,吹动他额前碎发。

他能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——是太玄的清剿队在封锁道路,蹄铁敲击冻土,发出“哒哒”闷响。

斩神刀突然在刀鞘里震动,像是在催促什么,刀柄微微发烫。

"青璃,把密信再抄十份。"他将铜铃收进怀里,指尖轻轻叩了叩刀镡,发出“咚”一声轻响,"郎叔,去马厩牵三匹快马。"

黑面郎把姜茶往桌上一放,大步往外走:"俺这就去!"

苏青璃笑着展开符纸,狐火在指尖跃动:"要加句'错过今日,再等百年'吗?"

林霄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,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。

他能感觉到,今夜的风里,已经飘来了血与火的味道——铁锈般的血腥,混着焦木的烟气,还有远方雷云低沉的轰鸣。

夜露将残时,北原镇东老槐树下的积雪被踩出一串深痕。

林霄裹着黑斗篷走在最前,靴底碾过冻硬的枯枝,脆响惊得枝头寒鸦扑棱棱飞起,羽翼拍打声划破寂静。

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荒古圣体的轰鸣——第五重突破的热流在丹田翻涌,连斩神刀的刀鞘都跟着发烫,金属的震颤顺着刀柄传入掌心。

"公子,前面就是。"黑面郎压低声音,刀疤脸在雪光里泛着青,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细雾。

他指的方向是座半塌的山神庙,庙门歪斜着,门缝里漏出幽绿的光——那光像极了血炼阵里残魂的磷火,还带着一丝腐肉的甜腥。

林霄眯眼望去,那光与三天前林家祖祠被烧时,那些被太玄抓去的族人眼里的光,一模一样。

苏青璃的狐尾在身后扫开积雪,淡粉色狐火在指尖跳动,热浪拂面:"里面有两个金丹初期的气息。"她忽然拽住林霄的衣袖,布料摩擦发出“窸窣”声,"他们在......炼化什么东西。"话音未落,庙内传来一声闷哼,像是有人在强行压制什么,还夹着骨骼扭曲的“咯咯”声。

林霄摸了摸怀里的破妄铃,喉咙里滚出冷笑:"来得正好。"他反手抽出斩神刀,刀身嗡鸣震落肩头积雪,金属震颤声如龙吟。

黑面郎立刻闪到庙侧,单刀出鞘抵住后窗,刀锋划过窗棂,发出刺耳的“铮”声;苏青璃则绕到左侧,狐火凝成幻术屏障,将整座山神庙罩进一团朦胧雾气里——雾气流动时发出细微的“嘶嘶”声,这是防止传讯符外泄的小手段,她前日刚跟林霄学的"信息封锁术"。

庙门"轰"地被踹开时,林霄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
正中央的血池里,两个灰袍修士正掐着法诀。

他们脚下的阵图泛着暗红,像干涸的血痂;阵眼处嵌着块焦黑的残骨——那骨头上还沾着未褪尽的血渍,分明是凡人的胫骨!

左侧修士回头时,林霄看清了他腰间的云纹玉佩——太玄外门执事的标记,玉佩在幽光下泛着冷青。

"哪来的野修......"右边修士刚开口,林霄已欺身而上。

荒古圣体第五重的力量如火山喷发,他硬扛着对方仓促布下的护体灵光,斩神刀第一击直接劈碎那层淡蓝光罩,灵光炸裂时发出“噼啪”爆响。

刀风刮过修士脖颈时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,用这具圣体杀人,血液溅上脸颊,温热而黏腻。

"找死!"左侧修士反应极快,袖中飞出三枚淬毒飞针。

林霄不闪不避,圣体自动运转,飞针扎进手臂时只擦出几点火星,发出“叮叮”脆响。

他反手一刀横斩,第二击直接削断对方手腕。

血花溅在雪地上,修士疼得跪坐下去,却还在嘶吼:"快用......"

"第三击。"林霄低喝,刀光裹着风雪劈下。

斩神刀的九击之威在今夜彻底爆发。

第四击掀翻血池,第五击斩断法台,第六击时两个金丹修士的头颅已滚落在地。

黑面郎从后窗跃入,补上两刀确认尸首分离,刀疤抖动着骂:"奶奶的,老子当年在边塞杀马匪,都没见过这么渗人的阵!"

苏青璃则踩着碎砖走到残骨前,破妄铃在她掌心发出清越鸣声。

铃声震得血池里的残魂虚影乱颤,那些被炼得只剩一缕意识的凡人魂魄突然拔高,朝着林霄方向稽首——他们张着嘴,却发不出声,只有血泪顺着虚无的脸颊往下淌,滴落时竟发出“嗒”的轻响。

"青璃,摇铃。"林霄抹了把脸上的血,声音发哑,指尖残留着温热的血迹。

苏青璃手腕轻转,铜铃震颤如凤吟。"咔嚓"一声,残骨上的黑色咒印轰然炸裂!

一个少年虚影从骨中飘出,他穿着林家的青衫,脖颈处还留着太玄修士下刀的痕迹。"林......家......"他望着林霄,嘴角扯出个笑,"我是林三的儿子阿柱,那天我躲在柴房......"话音未落,虚影便被风雪卷散,只余下一句模糊的"谢谢"。

林霄蹲下身拾起残骨,指尖刚触到骨面,祖骨突然在他怀里发烫!

两股力量共鸣的瞬间,他眼前浮现出一幅玄脉图谱——原本断裂的血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,最终汇聚成一条闪着红光的路线,直指太玄圣地主峰地宫深处!

"叮——反派值+1200,累计突破3500点。"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,斩神刀突然剧烈震颤。

林霄握住刀镡,竟听见一道沙哑的残魂低语:"......只剩三日......钟响之时,封印将开......"

他猛地抬头望向主峰方向。

雪幕中,太玄的金顶若隐若现,像座吃人的巨棺。

林霄舔了舔嘴角的血,眼中金芒暴涨:"你们供的圣地是坟,跪的掌教是蛆。"他扯下衣襟擦净斩神刀,转身对黑面郎道:"把这两具尸体挂到山神庙前的歪脖子树上。"

"附血书。"苏青璃已经咬破指尖,在符纸上写道:"此二人,以凡人炼魂,罪证确凿。

太玄若敢认,我便敢杀。"她写完吹了吹血字,狐尾卷着符纸贴到尸体心口,"这样就算他们毁尸,血书也能留三日。"

黑面郎扛起两具尸体往外走,雪地里留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:"俺这就去,保证挂得比年兽灯还高!"

林霄望着他的背影,又转头看向苏青璃。

她发梢沾着血珠,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:"公子,接下来去哪?"

"北原。"林霄将残骨收进纳戒,斩神刀入鞘时发出龙吟,"他们不是要在神坛上搞什么葬魂大典么?"他伸手接住飘落的雪,掌心的温度让雪花瞬间融化,水珠顺着指缝滴落,"我要在他们的神坛上,拆了他们的神像。"

系统光屏悄然浮现在他眼前:【新任务:潜入主峰地宫,夺取斩神刀·残片,反派值+2000,奖励:混沌经·上卷】。

三人翻身上马时,北风卷着雪粒灌进领口,刺骨寒意激得人一颤。

林霄打马前驱,斗篷下摆猎猎作响;苏青璃紧追在后,狐尾裹住他的腰;黑面郎断后,单刀出鞘映着冷月光。

雪落无声,杀机已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当三人行至一处破庙残垣时,林霄突然勒住马缰。

他望着自己左臂——那原本因游魂状态而半透明的手臂,此刻正缓缓凝实。

他抬起手,在雪地里握拳,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"公子?"苏青璃凑近,"可是累了?"

林霄摇了摇头,目光穿透风雪看向更远处。

破庙的断墙上,残留着半幅褪色的神像——是太玄圣主的法相。

他摸了摸怀里的破妄铃,轻声道:"青璃,明日起,这世上再无他们的神。"

雪越下越大,将三人的脚印渐渐掩埋。

唯有林霄的左手,还保持着握拳的姿势——那是新生的力量,正在血脉里翻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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