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塌了的不是地,是你们的局

开局系统送我荒古圣体

尘烟如灰雾般弥漫,尚未散尽,空气中浮着碎石与岩粉的颗粒,在微弱的晨光中缓缓沉降。

林霄立于乱石之间,发间沾着细小的石屑,一缕血痕自额角蜿蜒而下,在刀削般的眉骨旁凝成暗红。

斩神刀横在身侧,刀身仍在嗡鸣,那声音低沉如远古兽吼,又似地脉深处传来的悲鸣,震得人耳膜发麻,连脚底的碎石都随之轻颤。

他望着眼前被埋至半身的太玄执法队,唇角扬起一抹笑——比刀锋更利,比寒夜更冷。

方才那一刀劈向岩层时,他便算准了这些自诩“圣地精英”的修士会往隧道深处逃。

地脉节点的裂痕是三天前用斩神刀余韵刻下的,就等着此刻借荒古圣体之力引爆。

“林家余孽,竟敢擅闯禁地!”数道身影从碎岩中跃出,为首的金丹中期修士浑身是血,法袍被碎石划得像破麻袋,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,手中青锋剑却仍死死指着林霄咽喉,剑尖微微发抖,不知是怒意还是恐惧。

他身后还跟着五个灰头土脸的金丹修士,其中两个的灵器还卡在石缝里,指尖磨出血痕,正手忙脚乱地拽,金属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“吱嘎”声,混着他们粗重的娇喘,在幽深的隧道里回荡。

林霄扫了眼对方腰间“太玄执法”的铜牌,那铜锈斑驳,边缘已被砂石磨出毛刺。

他忽然笑出声,笑声清冷,像冰珠滚落玉盘。

他这一笑,连斩神刀都跟着轻颤,刀鸣声里混着几分戏耍:“我若真想偷入地宫,会先炸山引你们出来?当你们是看门犬,也得看有没有资格。”

话音未落,他足尖重重踏在碎石堆上。

荒古圣体第四重的力量如火山喷发,脚下本就被刀气震裂的岩层瞬间崩开蛛网般的纹路,裂痕如蛇蜿蜒,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脆响。

隧道顶部的碎石簌簌往下掉,砸在肩甲上“噼啪”作响,激起一阵呛人的粉尘。

方才还在拽灵器的修士尖叫着抱头,却见整面岩壁像被抽了筋骨的老墙,“轰隆”一声塌下半截!

烟尘冲天而起,热浪裹挟着碎石扑面而来,灼得人皮肤生疼。

苏青璃早有准备,指尖狐火跃动,凝成半透明的屏障,火光摇曳如纱,映出她清丽却冷峻的侧脸。

屏障撑开的瞬间,传来一声轻柔的“嗡”鸣,仿佛琉璃轻叩。

她将退到身侧的黑面郎护在身后,狐尾在身后轻扫,绒毛拂过地面,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流。

黑面郎的刀疤在尘雾里若隐若现,像一道陈年的诅咒。

他望着被活埋到胸口的执法修士,鼻腔里哼出一声低笑:“这些龟孙,刚才还说自己是‘替天行道’,现在倒像被埋进土的萝卜。”我都想来玩一起拔萝卜了,他伸手拍了拍肩上的灰,掌心传来粗糙的触感,指尖还沾着一点碎石粉末。

“闭嘴。”苏青璃轻斥,狐尾无意识地卷住林霄的手腕,温热的绒毛贴着他的脉门,神识如细针探出,悄然扫向最近的修士。

那修士的法袍下,露出半截青黑色的皮肤——是被锁魂术侵蚀过的痕迹,皮肤干瘪如枯木,指尖泛着死灰,轻轻一碰便簌簌掉落皮屑。

她瞳孔微缩,转头对林霄道:“他们……魂魄被抽离过。”

林霄的脚步顿住。

他弯腰用刀尖挑起一名修士的面罩,金属与面罩摩擦发出“刺啦”一声,露出下面青灰的脸,连睫毛都结着霜,呼出的气息带着冰晶,在空中凝成白雾。

那修士还在挣扎,喉咙里发出含混的“嗬嗬”声,像破旧风箱漏气,却不像活人在说话。

林霄眯起眼:“掌教有令,宁错杀百人,不放一人入地宫?”他重复着方才那修士的“供词”,指尖在刀背上轻轻叩了两下——这台词太工整,倒像是提前背好的。

刀身微震,余音如针,刺入耳膜。

黑面郎这时拽着具尸体走过来,尸体腰间的玉符残片在狐火下泛着幽光,像是从地底渗出的鬼火。

他用刀尖挑了挑残片,金属轻碰玉石,发出“叮”一声脆响:“影执事的符。三天前我在西崖见过这符,当时这孙子还活着,现在倒成了替死鬼。”

林霄的目光突然凝在隧道尽头的第九根石柱上。

锁链还缠在柱身,却留着焦黑的痕迹——有人用烈阳真火强行烧断了锁魂链,铁链断裂处还冒着淡淡青烟,散发出一股焦肉与金属熔化的腥臭。

他摸出怀中的林家祖骨,骨面冰凉如寒铁,滴血后泛起红光,血线却突然分叉:一条像活物般钻入地下,直指主峰地宫深处;另一条细得几乎要看不见,却诡异地拐了个弯,朝东荒边缘的方向延伸。

“葬魂谷。”苏青璃凑过来,神识扫过祖骨,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吞没,“那里是太玄圣地的秘密祭坛,我族被屠时,有族人的魂魄就是被送去了那里。”她的狐尾无意识地卷住林霄的手腕,“难道残片……”

“不是残片。”林霄盯着分叉的血线,指节捏得发白,掌心渗出冷汗,又被祖骨的寒意吸走。

他想起方才那具“执法修士”青灰的脸,想起锁链上的焦痕,想起系统提示里突然多出来的800反派值——那不是“智斩伏兵”的奖励,更像有人刻意送上来的。

主峰方向的葬魂钟又响了。

这次钟声里多了几分急躁,像有人在催命,钟音撞在岩壁上,回荡成层层叠叠的嗡鸣,震得人胸口发闷,连脚底的碎石都在微微跳动。

林霄望着分叉的血线,突然低笑一声,笑声里裹着冰碴:“楚怀仁啊楚怀仁……”他转头看向苏青璃,眼底的金芒比狐火更亮,“你说,一个人急着把你往地宫引,又留条细尾巴,是怕你找不到呢,还是怕你找对了呢?”你猜一猜呀!

苏青璃的狐耳动了动,绒毛轻颤,捕捉着隧道深处最细微的呼吸声。

她望着林霄指尖的祖骨,突然明白他为何总说“反派即正道”——这男人的眼睛,能看透所有伪善者的局。

黑面郎把影执事的残符收进怀里,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,陶罐轻响,酒液晃动,散发出一股辛辣的香气。

“要走便走,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们挡三刀。”多一刀都不行o( ❛ᴗ❛ )o 他的刀疤在火光里扯出一道弧,“就是可惜了这些萝卜,埋着怪浪费的。”

林霄没接话。

他盯着祖骨上分叉的血线,忽然伸手按在隧道岩壁上。

荒古圣体的力量顺着掌心涌进岩层,碎石簌簌落下,露出岩壁里嵌着的半块玉牌——和那些“执法修士”腰间的一模一样,铜绿斑驳,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
“楚怀仁在骗我。”林霄低语,指节摩挲着斩神刀的吞口纹饰,眼底金芒如淬了毒的针。

他忽然转身,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在隧道里格外清晰,“血傀子,你藏得够久。”

碎岩堆里传来布料撕裂的刺啦声,那道蜷缩的身影终于缓缓直起——青铜面具裂成三瓣,左半边脸露出青灰的皮肤,像被泡烂的朽木;左臂从肘部往下焦黑萎缩,骨茬子戳破袖口,挂着几缕烧糊的筋肉,散发出淡淡的焦臭。

血傀子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笑声:“林小友好眼力,我这把老骨头在石缝里趴了半柱香,连心跳都压成了蝉鸣。”这你都能发现,你不去当锦衣卫可惜了。

“你若真逃,怎会留下三步血印?”林霄一步一步逼近,荒古圣体的气息如滚水漫过隧道,碎石在他脚边簌簌蹦跳,“楚怀仁要你回来,不是为了杀我,是为了确认——我有没有发现残片是假的。”他屈指弹了弹岩壁上嵌着的玉牌,“这些执法队的傀儡,不过是给我看的戏码。”

血傀子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他原本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,右手闪电般掐了个血月诀——那些被埋到胸口的“执法修士”喉间同时发出尖啸,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,额心渗出暗红咒印,像绽开的恶之花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。

“心魔咒印?”苏青璃的狐尾“唰”地展开,九道银芒护住黑面郎的后背,光芒流转,带着温热的灵力波动。

黑面郎的刀已经出鞘三寸,刀疤随着嘴角的冷笑扯成一条线:“老子当年在北原见过这玩意儿,中了咒的人能当活炸弹使——”

话音未落,林霄的斩神刀“嗡”地插入地面。

刀身震颤的频率突然拔高,像极了荒古战场的战鼓,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。

黑煞之气从刀身腾起,化作一张巨网兜住隧道,那些即将爆炸的咒印竟如冰雪遇阳,“滋滋”冒着青烟消散,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硫磺味。
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,林霄却连眼皮都没抬:“三天前炸山时,我就留了半刀气在岩层里。”他瞥了眼血傀子惨白的面具,“你们的傀儡阵要靠地脉共鸣,我这刀气偏生能搅乱地脉——楚掌教的棋,早被我掀了。”所以我天克你小血血。

血傀子“噗通”跪地,焦黑的左手死死抠进石缝,指甲崩裂,渗出黑血。

他忽然扯下破碎的面具,露出整张爬满咒纹的脸:“你……你根本不是来抢残片的!”

“我来是为了拆局。”林霄蹲下身,刀尖挑起血傀子的下巴,金属与皮肤摩擦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“但既然你们送了线索,我不接着倒显得没礼貌。”他屈指弹出一滴混沌血,血珠悬在血傀子眉心,滚烫如烙铁,蒸腾起一缕白烟,“说,真正的残片在哪?”

血傀子的喉结动了动。

混沌血的热气灼得他额头冒汗:“在……祭坛钟底……与‘葬魂钟’共鸣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像被抽走了魂,“若强行取走,钟声即响……万魂焚城……”

隧道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
苏青璃的狐耳轻轻抖了抖,她望着林霄泛着金芒的眼睛,忽然想起三天前他蹲在山涧边画地脉图的模样——那时他说“反派要做的,是把对手的刀架回他们自己脖子上”。

“万魂焚城?”林霄重复了一遍,突然笑出声。

他的笑声像寒夜里的火,烧得斩神刀都跟着轻颤,“楚怀仁拿万魂当护符,倒真把自己当活神仙了。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摆的碎石,“苏姑娘,黑面郎,把这些傀儡的储物袋收了——他们身上的玉牌,够我们伪造十张太玄腰牌。”

黑面郎应了一声,抽出刀背敲开最近一具傀儡的储物袋,金属撞击声清脆刺耳。

苏青璃却没动,她伸手按住林霄的手腕:“葬魂钟连我族古籍都没提过具体位置恐怕……”

“但血傀子说了‘祭坛’。”林霄指腹摩挲着林家祖骨,血线分叉的方向在骨面愈发清晰,“结合祖骨的指引,再加上三天前影执事符的残片……”他忽然抬眼望向隧道顶端的裂隙,月光漏下来,在他眼底碎成星子,“我大概知道那地方在哪了。”

血傀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混着血沫的痰里滚出半块碎玉。

林霄弯腰捡起,玉面刻着“葬魂”二字——和祖骨上的血线方向完全吻合。

“走。”林霄将碎玉收进怀里,斩神刀“噌”地入鞘,“去破庙旧址。”

黑面郎扛起装储物袋的麻袋,顺口问:“去那干啥?”

“以刀为笔,岩地为纸。”林霄瞥了眼天边将亮未亮的晨光,唇角勾起抹危险的笑,“我要把‘葬魂谷’的地形图,刻进太玄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
隧道外的风卷着晨雾涌进来,吹得林霄的衣摆猎猎作响,带着山野的湿冷与草木的清气。

苏青璃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这男人的脚步,比荒古山脉的根基还要稳——他不是在走,是在往所有伪善者的命门上,钉下第一根钉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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