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染拿着钱包，僵在原地，看着陈奕恒利落付完款转身，脸上满是懊恼和不安。
路染“这怎么行呢！”
路染“说好是我谢你的……”
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和挫败感，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钱包。
陈奕恒“真没事，”
陈奕恒看着她着急的样子，笑了笑。
很自然地重复了记忆里的话，
陈奕恒“下次你请也一样。”
路染看着他温和的笑容，虽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，但也不好再争，只是小声又坚定地说：
路染“那下次一定我请！”
路染“我保证！”
她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，用力点了点头，然后低头开始认真翻找自己的钱包，
路染“这次至少让我把零钱给你……”
陈奕恒“不用不用，”
陈奕恒连忙摆手，觉得她认真翻零钱的样子有点可爱又有点心酸，
陈奕恒“真不用。走吧。”
两人走出面馆，初冬的晚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。路染还在小声嘟囔着下次一定她请，脸颊鼓鼓的，带着点执拗的可爱。
陈奕恒侧过头，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脸上。
昏黄的路灯灯光柔和地洒下来，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。
她微微低着头，浓密的睫毛垂着，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大概是刚才在面馆里着急，她的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。
陈奕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，最终定格在她那双低垂的眼睛上。
清澈、带着点小鹿般的温顺和此刻未消的懊恼……
这双眼睛。
记忆再次被触动。
程椰那时因为没带够钱窘迫地拉住他衣角的样子，那双同样带着懊恼、依赖和一点小委屈的明亮眼睛，瞬间与眼前这双低垂的眸子重叠在了一起。
像。
真的……有几分说不出的相像。
陈奕恒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，看着路染的眼神不自觉地深了几分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恍惚。
路染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，疑惑地抬起头：
路染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那双带着询问的、清澈的眼睛直直地望进陈奕恒眼里。
太像了。
陈奕恒猛地回过神，像是被那目光烫到，飞快地移开视线，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：
陈奕恒“没……没什么。风有点大。”
他别过头，望向远处被霓虹灯染亮的街角，心底却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。
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路而陈奕恒的心绪，却已飘向了更远的地方，被那双眼眸搅得有些纷乱。
他清楚地意识到，眼前的是路染，不是程椰。
是路染。
可那份模糊的相似感，却像一根细小的藤蔓，悄然缠绕上了心尖。
-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，温柔地洒在程椰的眼睑上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意识回笼的瞬间，昨晚的种种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。
程椰“啊……”
她低呼一声，猛地拉起被子蒙住头，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敲着鼓，脸颊烧得滚烫。
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，又像偷尝了一口极酸的青柠，后劲却是丝丝缕缕、怎么也散不掉的甜。
她抱着被子滚了两圈，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，又觉得羞得要命，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又蹭。
程椰“救命吧……”
程椰“好尴尬！！！”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