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水族馆的大门，仿佛瞬间从寒冷的冬天跌入了另一个静谧的蓝色星球。
光线骤然变暗，只剩下巨大的玻璃幕墙后，幽蓝深邃的海水和其中悠然游弋的生物散发着神秘的光。
程椰像个第一次进游乐园的孩子，兴奋地左顾右盼。
程椰“哇！你看那个！好大的鱼！”
她指着一条慢悠悠游过的、像披着铠甲的巨鱼惊呼。
她趴在巨大的观景窗前，鼻尖几乎要贴到冰凉的玻璃上，看着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群像流动的彩虹从眼前掠过，又看着憨态可掬的海龟慢悠悠地划水。
杨博文跟在她身边，目光更多时候是落在她生动的侧脸上。
蓝色的水光在她脸上流淌，映着她惊喜的眉眼和微张的嘴唇。
他安静地陪着她，偶尔在她发出疑问时，低声解释一两种鱼的名字或习性，声音在幽静的水族馆里显得格外清晰悦耳。
程椰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？”
程椰惊讶地转头看他。
杨博文“小时候就很喜欢。”
杨博文“所以…有点了解。”
杨博文移开目光，耳根似乎有点红。
走到梦幻的水母区，灯光变得更加幽暗。
无数透明的水母在巨大的圆柱形水缸中缓缓沉浮，它们柔软的身体舒张又收缩，伞盖边缘散发着幽幽的荧光，像无数盏漂浮在深海的灯笼，美得如梦似幻。
程椰“好漂亮……”
程椰看得入了迷，忍不住伸出手指，隔着玻璃轻轻触碰一只漂浮到近处的小水母的虚影。
就在她仰着头专注地看着水母缓缓上升时，脚下没注意，被一个微微凸起的台阶绊了一下，身体猛地一晃。
杨博文“小心！”
杨博文眼疾手快，一把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和手臂。
程椰惊魂未定地靠着他，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支撑力量，心跳得飞快，一半是惊吓，一半是别的什么。
她站稳后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：
程椰“谢谢……”
杨博文的手并没有立刻松开，而是虚虚地护在她身后，声音低沉：
杨博文“看路。”
两人继续往前走，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经过一条长长的海底隧道时，巨大的弧形玻璃顶笼罩着他们，各种形态奇特的鱼类、甚至一条小鲨鱼，从头顶优雅地游过。
幽蓝的光线洒满隧道，仿佛真的置身海底。
程椰仰着头，看得目不转睛。杨博文站在她身边，微微侧头看着她被蓝光照亮的、写满惊叹的侧脸。
隧道里很安静，只有水流循环的微弱声响和游客低低的惊叹声。
程椰“想和你一直在一个班。”
杨博文看着她明媚的笑容，嘴角的弧度加深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离开隧道，快到出口时，路过一个灯光柔和的纪念品商店。
程椰的目光被架子上一排毛茸茸的小企鹅玩偶吸引住了，其中一只戴着蓝色针织帽的，憨态可掬。
程椰“哇，好可爱……”
她忍不住停下脚步，拿起那只小企鹅捏了捏，爱不释手。
杨博文看了她一眼，没说什么，直接走向收银台。
等程椰反应过来，他已经拿着包好的小企鹅玩偶回来了。
程椰“哎！我自己买嘛……”
程椰急忙去翻手机。
杨博文“送你。”
杨博文把玩偶塞进她怀里，语气不容拒绝。
程椰抱着怀里软乎乎、戴着蓝色小帽子的企鹅玩偶，心里甜滋滋的，脸颊也泛着红晕：
程椰“谢谢……”
回家的路上，程椰把企鹅玩偶抱得紧紧的，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身旁的杨博文。
路灯的光线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。
好帅。
程椰“杨博文。”
她轻声叫他。
杨博文“嗯？”
他侧过头看她，眼神温和。
程椰“今天……”
程椰低下头，用企鹅玩偶挡住自己发烫的脸，声音小小的，却清晰地传到杨博文耳中，
程椰“很开心，特别开心。”
杨博文脚步微微一顿，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和露出的通红耳尖。
杨博文“嗯，”
他低声回应，声音里暖暖的，
杨博文“我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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