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，只是看着她，深深地望进她眼里，仿佛想将这一刻永久珍藏。
田晓南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，重新望向天空，但通红的耳尖和微微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。
烟花秀在最高潮处落幕，夜空重归寂静与黑暗，只剩下弥漫的硝烟味和意犹未尽的人群。
回去的路上，两人都有些沉默，但气氛并不尴尬，反而有一种心照不宣的甜蜜和忐忑萦绕其间。那句呼之欲出的话，似乎都明白，只是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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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跨年之后，张桂源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动力和责任感油然而生。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现状，他想要变得更好，更有能力，更配得上身边这个美好的人。
他开始利用下班后的时间，报名参加了线上与工作相关的技能提升课程，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学习两小时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，遇到难缠的客户就容易烦躁，而是学着深呼吸，耐心沟通，寻找解决方案。
他在工作上更加主动，甚至会主动承担一些有挑战性的项目，虽然过程辛苦，但他甘之如饴。
他甚至开始有意识地存钱，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大手大脚。他下载了记账软件，规划每个月的开销，心里暗暗设定了一个模糊的、关于未来的储蓄目标。
这些改变，田晓南都默默地看在了眼里。她看到他工位上多出来的专业书籍，听到他偶尔提起报了什么课程，感受到他在处理问题时的沉稳。
她并没有多问，但看向他的眼神里，欣赏和信赖越来越多。
有一次周末，他们约好去看电影，张桂源因为临时要处理一个紧急的工作问题迟到了十几分钟。
他一路跑过来，额头上还带着细汗，连连道歉：
张桂源“对不起对不起，”
张桂源“刚才有个客户的数据突然出了问题，”
张桂源 “必须马上处理好。”
田晓南看着他气喘吁吁却一脸认真的样子，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递给他一张纸巾，柔声说：
田晓南“没关系，工作要紧。”
田晓南“你先喘口气。”
张桂源看着她理解的眼神，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，暖暖的，也更加坚定了要努力前进的决心。
冬日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，洒在两人身上。
张桂源跟田晓南说起他最近在学的课程，谈起对某个新项目的想法，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笃定和光芒。田晓南安静地听着，偶尔提出一点自己的看法。
他们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，但那条感情的纽带，变得越来越坚韧，越来越清晰。
张桂源正在用他的方式，笨拙却又无比真诚地，为自己，也为那个可能存在的、属于他们的未来，铺设着道路。
他知道，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，但他愿意为了身旁这个如冬日暖阳般的人，一步一个脚印，稳稳地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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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过后，H市的寒冬依旧顽固地盘踞着。虽然和田晓南之间那种朦胧美好的情愫像冬日暖阳般温暖着张桂源，但现实生活的压力却也如同这刺骨的寒风，无孔不入。
一个普通的加班夜，张桂源揉着发胀的太阳穴，手机屏幕忽然亮起，是左奇函的消息。
左奇函【张桂源，在H市咋样了？】
左奇函 【我舅这边有个新项目，正缺人手，发展前景挺不错的，待遇也比你现在应该强点。】
左奇函【有没有考虑回来发展的打算？C市到底还是家乡啊。】
这条信息像一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，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。张桂源盯着屏幕，久久没有回复。
回去？
回到熟悉的城市，有熟悉的兄弟和朋友，生活成本也低一些，压力或许不会这么大。
他环顾了一下这间租来的、依旧显得有些空荡冷清的小公寓，来到H市后独自打拼的种种画面涌上心头——
初来时的茫然，工作中的磕绊，独在异乡的孤独感……留下来？为了什么呢？为了这里所谓的发展机会？还是为了……那个一想到就会让心头微微发软的人？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没有立刻回复左奇函，只回了句“我再想想”，便将手机扔到了一边。
这个选择题，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代价二字的重量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第二天上班，张桂源就因为一个项目后续的客户投诉问题，和售前部门的一个老员工发生了争执。
对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，言语间还暗指是张桂源所在售后部沟通不力。
张桂源那股压不住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，他据理力争，声音不自觉地拔高，语气也冲了起来。
张桂源 “明明是他们前期承诺得太满，现在达不到预期，”
张桂源“凭什么让我们来背锅？”
他在部门小会议上，脸红脖子粗地抱怨，拳头不自觉地攥紧。
最终，在主管的调解下事情暂时平息，但张桂源明显感觉到周围同事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，仿佛在说“这个新人还是太冲动了”。
一整个下午，他都情绪低落，像只斗败了的公鸡，垂头丧气。他感觉自己之前的努力和改变，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打回了原形。
晚上和田晓南约好一起吃饭时，他的低气压几乎肉眼可见。点菜时心不在焉，吃饭时也寡言少语。
田晓南“你今天……”
田晓南“是不是心情不好？”
田晓南放下筷子，轻声问道，眼神里带着关切。
张桂源叹了口气，还是没忍住，把白天和同事争执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，语气里依旧带着未消的愤懑和不平：
张桂源“我就是气不过！凭什么啊？”
张桂源 “明明不是我们的问题！”
田晓南安静地听完，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立刻附和他，反而微微蹙起了眉头，斟酌着开口：
田晓南“我能理解你生气。”
田晓南“但是……桂源，在工作中，有时候光靠据理力争是不够的，尤其对方还是老员工。”
田晓南“你这样当场和他吵起来，会不会……有点太冲动了？”
田晓南“也许可以有更缓和、更成熟的处理方式？”
她的话语是温和的，带着劝解的意味，本意是为他好。但此刻落在情绪低谷、自尊心受挫的张桂源耳中，却变了味道。
他觉得她不是在安慰他，而是在指责他不够成熟，不懂处事。
张桂源 “更成熟的方式？”
张桂源的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烦躁和抵触，
张桂源“什么叫更成熟的方式？忍气吞声吗？还是像他们一样圆滑推诿？”
张桂源 “晓南，你不是我，你不知道我面对的压力！工作上的麻烦，异乡一个人的不容易，”
张桂源“这些你根本不懂！”
他的话像不受控制的子弹，带着莫名的火药味。
田晓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驳噎住了。
在便签上分篇的时候不小心这篇吞掉了…谢谢宝宝提醒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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