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月转学到明德高中的第一天就出了糗。
"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"她手忙脚乱地扶起被自己撞翻的早餐盒,蛋液和豆浆正顺着课桌腿往下流,溅在面前男生笔挺的校服裤上。
男生皱了皱眉,修长的手指按住被弄脏的裤腿。萧明月抬头,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。那双眼睛的主人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和黑色校服外套,领口一丝不苟地系着深蓝色领带,整个人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优等生。
陆景深"陆景深,高三(7)班。"他简短地自我介绍,声音清冷得像初春的山泉。
萧明月"萧明月,高一(3)班,新转来的。"她慌乱地鞠躬,"我会赔你裤子的!真的非常抱歉!"
陆景深陆景深看了眼手表:"食堂快关门了,先去吃饭。"说完便绕过她离开,留下萧明月愣在原地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。
这就是她对陆景深的第一印象——冷淡疏离的优等生,像高山上的雪莲,美丽却难以接近。
然而命运似乎特别喜欢开玩笑。第二天分班考试,萧明月惊讶地发现自己在(7)班教室门口排队。更巧的是,她被安排坐在陆景深斜后方。
萧明月"真巧啊。"她小声打招呼,对方只是微微点头。
上课铃响后,萧明月才发现自己忘带自动铅笔了。她急得快哭出来——第一场就是数学考试!正当她不知所措时,一支削好的铅笔轻轻放在她桌上。
萧明月"谢谢..."她转头,对上陆景深平静的侧脸。
陆景深没看她拿起笔就写起了试卷
萧明月考试结束后,萧明月鼓起勇气:"昨天的事..."
陆景深"忘了它。"陆景深打断她,收拾着文具,"下次小心点。"
就这样,两人开始了奇妙的同班生活。萧明月发现陆景深虽然表面冷淡,却会在她忘记带橡皮时递上一块;会在下雨天"刚好"多带一把伞;会在她被难题困扰时,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解题步骤。
萧明月"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"某天放学后,萧明月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陆景深陆景深正在整理书包的手顿了一下:"因为..."他抬头,夕阳的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,"你笑起来很像星星。"
萧明月愣住了,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真正让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是那次校园霸凌事件。高二(5)班的几个男生堵在走廊拐角,带头的黄毛伸手想拽萧明月的书包带:"新来的,陪哥几个玩玩呗?
陆景深"滚开。"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陆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,手里还抱着一摞参考书。
黄毛黄毛嗤笑:"哟,书呆子也来管闲事?"
陆景深陆景深放下书,眼神锐利如刀:"再碰她一下试试。"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几个不良少年不自觉后退了半步。
最终那几个男生灰溜溜地走了。萧明月发现陆景深的手在微微发抖——原来他也会害怕,却为了保护她强装镇定。
萧明月"你手抖了。"她轻声说。
陆景深陆景深迅速把手藏到身后:"没有。"
萧明月"骗人。"萧明月抓住他的手腕。
陆景深感受到他掌心的冷汗,"谢谢你。"
夕阳下,陆景深第一次主动拉住她的手
陆景深"以后...我送你回家。"
那天之后,他们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。陆景深会在课间给她带热牛奶,会在她体育课跑完八百米后递上运动饮料,甚至开始在周末约她去图书馆学习。
萧明月"陆景深!"萧明月气喘吁吁地追上突然停下的男生,"你走太快了!"
陆景深陆景深转身,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:"到了。"
萧明月抬头,发现他们站在学校天台。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橘红色,远处的高楼大厦像积木一样排列着。陆景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毯子铺在地上,又拿出一个保温桶。
陆景深"生日礼物提前给。"他打开保温桶,里面是精致的蛋糕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"明月生日快乐"。
萧明月萧明月眼眶突然发热:"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?"
陆景深"问了班主任。"陆景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,"我...我学了做蛋糕,可能不太好看..."
萧明月"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!"
"萧明月咬了一大口,奶油沾到嘴角。陆景深鬼使神差地伸手,用拇指擦去那抹白色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萧明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,心跳如擂鼓
萧明月"陆景深..."
陆景深"嗯?"
萧明月"我喜欢你。"她鼓起勇气表白,"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。"
陆景深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。他俯身,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
陆景深"我也喜欢你,很久了。"
从那天起,明德高中的校园里多了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。他们会一起在图书馆复习功课,会在放学后去操场散步,会分享同一杯奶茶。陆景深依然保持着优等生的形象,只是书包里多了萧明月爱吃的糖果;萧明月依然活泼开朗,只是会在陆景深打篮球时,在场边默默递水擦汗。
"听说陆学长和萧学妹要一起参加全国数学竞赛?"同学们私下议论。
"何止竞赛,他们连晨跑都一起呢!"另一个女生羡慕地说。
萧明月趴在教室窗台上,看着楼下正在打篮球的陆景深。阳光下的少年汗水淋漓却笑容灿烂,像青春本身一样耀眼。
手机震动,是陆景深发来的消息:"晚上老地方见,带你去个地方。"
她回复一个笑脸表情,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。果然,晚自习后,陆景深带她来到了学校的天文台。
陆景深"听说今晚有流星雨。"他打开望远镜,又递给她一杯热可可,"小时候我总是一个人来这里看星星,现在..."
萧明月萧明月靠在他肩头:"现在有我陪你了。"
陆景深陆景深轻轻环住她的肩膀:"对,有你在。"
夜空中,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。萧明月闭上眼睛许愿:希望以后的每一天,都能像现在这样,和陆景深一起看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