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肥羊学校的午后总是懒洋洋的,慢羊羊村长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,喜羊羊的笔却在笔记本上画起了小圈圈。他眼角的余光偷偷溜向斜前方——美羊羊正低着头,发丝垂在练习册上,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“这道题……”美羊羊忽然皱起眉,指尖点着数学题题,小声嘟囔,“怎么算都不对呀。”
话音刚落,一张纸条悄无声息地从后桌递过来,边角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美羊羊飞快展开,上面是喜羊羊清秀的字迹:“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试试,笨蛋。”末尾还画了个简笔画的小羊,正举着笔比耶。
她脸颊微微发烫,回头瞪了喜羊羊一眼,却看见他装作认真听讲,嘴角却偷偷翘着,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,亮得晃眼。美羊羊低下头,把纸条小心翼翼夹进笔记本,笔尖重新落在纸上时,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。
下课铃一响,懒羊羊立刻扑向食堂方向,沸羊羊抱着篮球喊喜羊羊:“去打球不?”
“你们先去。”喜羊羊摆摆手,视线却黏在美羊羊身上——她正拿着画板,往教室外的草地走。他抓起桌上的水壶,快步跟上去:“画画呢?带我一个呗。”
美羊羊在老槐树下铺开画板,颜料盒里的颜色被阳光晒得暖暖的。“画学校的花田,”她蘸了点粉色,“村长说要交一幅‘校园美景’作业。”
喜羊羊蹲在她身边,看着笔尖勾勒出的花瓣:“缺个模特不?我站花田里给你当背景。”
“才不要,”美羊羊笑着摇头,“你站着会把花都挡住的。”话虽如此,画笔却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,留出一小块空白——像是特意要画个模糊的身影。
一阵风刮过,吹乱了美羊羊的画纸,她慌忙去按,却不小心碰倒了颜料盒,蓝色颜料溅到了喜羊羊的袖口。“呀!对不起!”美羊羊急得站起来,想去拿纸巾。
喜羊羊却按住她的手,拿起画笔蘸了蘸那抹蓝色,在自己袖口画了朵小小的蓝花:“这样就不丑了,像蓝星那朵花不?”
美羊羊愣住,想起在新宇宙冒险的日子,脸颊瞬间红透。她别过脸,假装整理画具,声音却细若蚊蚋:“谁、谁记得那么清楚……”
喜羊羊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忽然凑近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那下次再去蓝星,我摘一朵给你好不好?”
风穿过槐树叶,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偷笑。美羊羊握着画笔的手紧了紧,颜料在画板上晕开一小片粉色,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。而喜羊羊就蹲在旁边,看着她的侧脸,觉得这堂没有课本的“课”,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欢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