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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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乖盯着镜中的自己--口红晕开，头发凌乱，眼睛亮得惊人。这副模样要是被左奇函看到，肯定会得意好几天

热水渐渐填满浴缸，宋乖脱掉那双据说很贵的丝袜，随手扔进垃圾桶。她滑入水中，任由热水淹没肩膀。手表遇水后表面自动切换成潜水模式，显示着水深和温度

宋乖变态科技

她嘟囔着，却忍不住把玩起各种功能。心率监测、GPS定位、甚至还有血氧检测--杨博文这是给她带了个移动医院在手上

浴缸旁边的手机突然亮起，一连串的消息弹出来。宋乖懒得去看，无非是左奇函质问她在哪，或者张桂源发来的购物清单。她闭上眼睛，脑海中却浮现杨博文吻她时微皱的眉头，仿佛在专注地解一道难题

水温渐渐变凉，宋乖起身披上浴袍。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，却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影--杨博文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

宋乖你他妈怎么进来的？

宋乖抓紧浴袍领口，眼睛微眯

杨博文晃了晃钥匙

杨博文你爸给的备用钥匙

他递过一杯咖啡

杨博文三分糖，双份浓缩，加肉桂粉

宋乖接过咖啡，警惕地看着他

宋乖不是说明早九点？

杨博文现在是凌晨四点

杨博文靠在栏杆上

杨博文已经是“明早”了

宋乖翻了个白眼，却忍不住啜了一口咖啡。完美的温度和甜度，就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次一样。她看着杨博文被晨光勾勒的侧脸，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整晚都没走，就守在楼下等这个时间点

宋乖睡不着？

她故意问

杨博文转头看她

杨博文在想事情

宋乖什么事情需要在我家楼下想？

杨博文想你为什么会留着我们第一次打架那天的日期当密码

杨博文的声音很轻

杨博文那天我弄坏了你最喜欢的发卡

宋乖握紧咖啡杯

宋乖因为好记

杨博文笑了，他伸手拂开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

杨博文那为什么是那天，不是你生日，不是你第一次骑马，不是我送你第一份礼物...

宋乖闭嘴

宋乖拍开他的手

宋乖你该回去了

杨博文放下咖啡杯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手表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，他轻触表面，调出一个隐藏界面--一组不断变化的心率曲线图

杨博文我的

他指着其中一条

杨博文每次见到你时的数据

宋乖瞪大眼睛。图表上有明显的峰值，对应着他们每一次亲密接触的时间点。最高的一条赫然是半小时前，在她家门口的那个吻

宋乖变态科技

她又说了一遍，却无法移开视线

杨博文松开她的手腕

杨博文游戏继续

他走向阳台边缘

杨博文九点见，公主

宋乖看见他利落地翻过栏杆，顺着消防梯下楼，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。她低头看着手表，心率曲线又开始上升

咖啡杯底下贴着一张纸条，上面是杨博文工整的字迹：「下次赌谁先让手表爆表？」

宋乖轻笑一声

宋乖你输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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