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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过后的清晨，宋乖在酒店套房醒来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凌乱的被单上，她眯着眼看向床头柜--没有手表，没有手机，只有半杯昨晚没喝完的威士忌
门铃响起时她正裹着浴巾吹头发。从猫眼看去，张桂源站在门外，手里拎着两个纸袋
宋乖你怎么找到我的？
宋乖拉开门，没让他进来
张桂源晃了晃纸袋
张桂源全市只有这家酒店会用这种熏香
他嗅了嗅
张桂源檀木香和雪松，你的最爱
宋乖挑眉
宋乖所以？
张桂源所以给你带了早餐
张桂源微笑
张桂源还有新手机--猜你把旧的扔黄埔江里了
纸袋里飘出咖啡和可颂的香气，宋乖的胃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她侧身让张桂源进门，注意到他手腕上没有任何智能设备，只有一块简单的机械表
宋乖不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？
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，撕开可颂的酥皮
张桂源倒了杯咖啡递给她
张桂源想说自然会说
宋乖他们监视我
宋乖咬了口可颂，奶油沾在嘴角
宋乖杨博文、陈奕恒、左奇函、陈浚铭...全都一样
张桂源用拇指擦掉她唇角的奶油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
张桂源我知道
宋乖你不惊讶？
张桂源惊讶什么？
他轻笑
张桂源惊讶一群狮子会标记领地？
宋乖盯着他
宋乖那你呢？你用什么方法监视我？微型摄像头？窃听器？
张桂源摇头，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。照片上是十五岁的宋乖，在张家马场骑着一匹纯黑阿拉伯马，笑得肆无忌惮
张桂源就这样
张桂源七年了，一直放在钱包里
宋乖的心脏漏跳一拍。照片边缘已经泛黄，显然经常被拿出来摩挲。没有高科技，没有数据分析，就只是一张随时会褪色的相纸
宋乖为什么今天来找我？
她声音有些哑
张桂源望向窗外
张桂源因为今天是晴天
宋乖什么？
张桂源你喜欢晴天
他抿了口咖啡
张桂源雨天会心情不好，阴天容易发脾气，晴天最好说话
宋乖怔住了，这不是什么AI分析结果，只是最普通的观察和记忆。张桂源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--加肉桂的咖啡、讨厌阴天、骑马时不戴护具...就像记得呼吸一样自然
宋乖你不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
张桂源你想说吗？
宋乖摇头
张桂源那就别说
张桂源起身
张桂源吃完早饭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，你妈很担心
他走向门口，背影修长挺拔，宋乖突然叫住他
宋乖张桂源
张桂源嗯？
宋乖你为什么不像他们那样？
张桂源转身，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晕
张桂源因为爱不是围猎，宋乖
他轻声说
张桂源是保持恰当的距离，看着你自由
门轻轻关上，房间里残留着雪松的气息。宋乖拿起新手机，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--张桂源的，名字简简单单写着“桂源”，没有花哨的备注，没有可笑的编号
窗外，黄浦江上游轮鸣笛。宋乖突然想起十五岁那个下午，她在马场摔下来，是张桂源第一个冲过来，却没有伸手扶她，只是蹲在旁边说
张桂源自己站起来，你可是宋乖
那时的阳光跟今天一样好
手机震动，一条短信进来
「港城刚到了一批祖母绿，像你的眼睛，想去看看吗？--桂源」
宋乖回复：「只是看？」
「除非你想买下整个店」
她轻笑，又打字：「他们四个会气疯的」
「所以呢？」
宋乖放下手机，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。阳光温暖地拥抱她，像张桂源的目光，不灼人，只是安静地存在
她没有回复那条短信，但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个约会。或许正因为张桂源从不强求，反而让她想主动靠近。没有监视，没有算计，只是一场关于宝石的普通约会——多么奢侈的普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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蒽加更等我慢慢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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