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吻未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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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桂源不置可否地坐回去，手指在桌面上轻敲，家走恰好是《土耳其进行曲》--左奇函之前弹的那首，宋乖猛地抬头，张桂源却已经换成了《小星星》

宋乖吃醋了？

她挑眉

张桂源我？

张桂源夸张地按住胸口

张桂源张桂源的字典里没有“吃醋”这两个字

宋乖从包里摸出一枚硬币，在指尖翻转

宋乖赌一把

宋乖正面你吻我，反面我吻你

张桂源按住她的手

张桂源不赌

宋乖为什么？

张桂源因为...

他倾身向前，在离她嘴唇一寸处停住

张桂源我想问你的时候，不需要硬币决定

宋乖没有躲，但张桂源却退了回去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

张桂源芥末沾到了

宋乖怂

宋乖嗤笑，耳尖却悄悄红了

张桂源晃了晃清酒瓶

张桂源再来一杯？

宋乖换地方喝

宋乖站起身

宋乖去你家

张桂源的酒杯停在半空

张桂源我家？

宋乖怎么，金屋藏娇了？

张桂源倒不是...

张桂源慢悠悠地掏出钥匙

张桂源只是没想到宋大小姐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

二十分钟后，张桂源的顶层公寓。宋乖光脚踩在波斯地毯上，打量着满墙的黑胶唱片和古董车模型。落地窗外是整个外滩的夜景，灯火如钻石般闪烁

宋乖品味不错

她拿起一张唱片

宋乖《Dark Side of the Moon》，没想到你喜欢摇滚

张桂源在吧台调酒

张桂源人总有多面性

他递给她一杯马天尼

张桂源就像你，表面骄纵任性，实际上...

宋乖实际上？

张桂源比谁都害怕孤独

张桂源碰了碰她的杯子

张桂源不然今天为什么答应我的邀约

宋乖沉默地啜饮。酒液冰凉，琴酒的杜松子香气在舌尖绽放。张桂源打开唱片机，Pink Floyd的《Time》前奏在房间里流淌

张桂源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监视你吗？

张桂源突然问

宋乖晃着酒杯

宋乖因为懒？

张桂源因为无趣

他坐到她身边

张桂源如果提前知道你要去哪，做什么，那还有什么惊喜？

宋乖转头看他。张桂源的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，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神。她突然意识到，这个看似最散漫的男人，或许比任何人都懂得等待的艺术

宋乖张桂源

她轻声唤道

张桂源嗯？

宋乖吻我

张桂源放下酒杯，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。这个吻温柔得像夏夜的风，带着马天尼的醇香。宋乖闭上眼，听到两颗祖母绿从她指间滚落，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

张桂源现在

张桂源退开一点，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嘴唇

张桂源还觉得我怂吗？

宋乖揪住他的衣领拉近

宋乖勉强及格

唱片转到《The Great Gig in the Sky》，女声的吟唱如泣如诉。窗外，黄浦江上的游轮拉响汽笛，声音悠长得像一声叹息。两颗价值连城的祖母绿静静躺在地毯角落，在黑暗中依然闪烁着微光——像两只窥探的眼睛，又像某种无言的见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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