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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料店的灯光昏黄暧昧，宋乖用筷子戳着盘中的蓝鳍金枪鱼大腹，油脂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张桂源坐在对面，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牡丹虾
宋乖一个月晚餐
宋乖晃了晃酒杯
宋乖你打算天天带我来这儿？
张桂源将虾肉蘸了点山葵酱油，放到她盘中
张桂源怕你腻
他擦了擦手
张桂源明天法餐，后天粤菜，大后天...
宋乖停
宋乖打断他
宋乖谁说要天天赴约了？
张桂源不慌不忙地抿了口清酒
张桂源那改成一星期？
宋乖一个月
宋乖眯起眼
宋乖少一顿都不行
张桂源低笑
张桂源遵命，公主
宋乖翻了个白眼，却忍不住看向他手腕上的机械表--没有多余功能，纯粹看时间用的。这让她想起那块被自己扔掉的多功能手表，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轻松
张桂源他们还在找你
张桂源突然说
宋乖的筷子停在半空
宋乖然后？
张桂源陈奕恒黑进了航空系统，查你最近有没有订机票
张桂源给她添酒
张桂源左奇函派人盯着各大酒店，杨博文...
宋乖够了
宋乖放下筷子
宋乖我不想听
张桂源识相地闭嘴，转而谈起马场新来的几匹纯血马。宋乖心不在焉地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领上的翡翠马头胸针。红宝石马眼在灯光下像滴凝固的血，让她想起陈奕恒那块表盘上的心率数字
张桂源要甜点吗？
张桂源你喜欢的抹茶千层
宋乖摇头，突然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，铃声响了三下，对面传来杨博文沙哑的声音
杨博文喂？
宋乖是我
电话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，借着是一阵杂音，好像杨博文撞翻了什么东西
杨博文宋乖？你在哪？有没有受伤？我...
宋乖我很好
宋乖打断他
宋乖别再找我了
杨博文乖宝，听我说...
宋乖直接挂断，又依次拨通了左奇函、陈浚铭和陈奕恒的电话，内容大同小异--简短、冷酷、不留余地。张桂源全程安静地喝酒，眼神却一直没离开她的脸
张桂源解气了吗？
宋乖把手机扔到桌上
宋乖无聊
张桂源招手买单
张桂源送你回家？
宋乖不回宋宅
宋乖站起身
宋乖去外滩那套公寓
车子驶过午夜的外滩，霓虹倒映在黄浦江面上，像打翻的颜料盒。宋乖降下车窗，让夜风吹散酒气。张桂源单手扶着方向盘，另一只手搭在窗沿，袖口卷起露出小臂
宋乖不问为什么？
宋乖突然说
张桂源瞥了她一眼
张桂源为什么什么？
宋乖为什么突然联系他们
张桂源你想说自然会说
他转动方向盘
张桂源我的原则很简单--不问、不说、不越界
宋乖轻笑
宋乖所以这是张少的泡妞哲学？
张桂源不
张桂源把车停在公寓楼下
张桂源这是我尊重你的方式
车内突然安静下来。宋乖解开安全带，却迟迟没有下车。街灯透过天窗照进来，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
宋乖要上来喝杯咖啡吗？
张桂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
张桂源哪种咖啡？
宋乖速溶的
宋乖翻了个白眼
宋乖爱来不来
张桂源熄火拔钥匙
张桂源荣幸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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