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像是端着什么宝贝似的，把宣纸从二月红的桌上轻轻拿起来，小心翼翼地铺开，递到张起灵面前。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你看！师傅说我这个‘天’字写得比上次大气，‘地’字也像我站得一样精神！
他小脸上满是邀功般的兴奋，眼睛亮得像装满了星星。
他另一只手心里攥着的石子已经有些温热，掌心被硌出细小的痕迹。
这触感让他不由得想起上次小哥带他去河边捡石子的情景，仿佛那潺潺的流水声还在耳边回荡。
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宣纸上，指尖微微一顿，轻轻碰了碰那些透着认真劲儿的字迹。
随后，他抬眼看向沈清亮晶晶的眼眸，平静的眼底悄然泛起一丝极淡的暖意。
他没有多说一句话，只是缓缓点了点头，伸手揉了揉沈清柔软的头发，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坏了这片小小的生机。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，你要不要听我唱师傅教的戏词？我刚学会一句！
不等张起灵回应，沈清便背着手，踮起脚尖，学着戏里人物的样子晃了晃身子，用软糯的奶音哼了起来。
沈清（儿童版）韵绕亭台……风送香……
唱到一半，他自己先忘了词，皱起的小眉头几乎要挤成一团。
抓了抓头发后，转头冲二月红吐了吐舌头，模样憨态可掬。
二月红坐在桌边笑出了声，指了指戏谱上的字提醒道：
二月红是‘韵绕亭台春正好，风送花香入画堂’。
沈清立刻跟着重复了一遍，这次虽然没记错词，但调子却歪得更加厉害，逗得张起灵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弯了起来。
唱完之后，沈清蹦跳着跑到张起灵身边，将掌心的石子分出一半塞进他手里：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，这个给你！上次你说河边的石子能磨光滑，我明天还想去捡，好不好？
张起灵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，接过石子攥在手心里，低低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虽轻，却让沈清的笑容更灿烂了。
二月红端着空了的梨汤碗起身，笑意盈盈地打趣道：
二月红好了，别总缠着你小哥啦。再闹下去，明天练字的力气可就没了。
沈清吐了吐舌头，却依旧舍不得松开张起灵的衣角，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二月红往屋外走。
小嘴里嘟囔着明天要写更多字、学新的戏词，语气里满是期待。
夕阳透过窗棂洒进来，将三个身影拉得长长的。
沈清攥着细枝，又抓着张起灵的手，把树枝按在自己掌心的石子上，像是在做什么郑重的约定。
夕阳的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，连石子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，空气中的墨香、花香和梨汤甜香，在这一刻揉得更暖了。
二月红的声音从廊下传来：
二月红清儿，该回屋啦，晚风吹了要着凉。
沈清应了一声，却没立刻走，而是拉着张起灵的手晃了晃。
沈清（儿童版）明天我们先捡石子，再练字，好不好？
张起灵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，缓缓点头，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手，算是应下了这个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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