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点，沈清揣着木盒就拉着张起灵往书房去。
桌上的宣纸还铺着，砚台里的墨没干，他踮起脚尖够到毛笔，攥着笔杆在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一道横线，随后抬起头冲张起灵咧嘴一笑：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你看，我先给石子画个家！
张起灵走到桌旁，从他手里接过笔，手腕轻转。
纸上便多出两道圆润的弧线，恰好框住“天”“地”二字，还在旁边留了两个小凹槽。
沈清（儿童版）这样，石子能放稳。
他轻声说。
沈清眼睛一亮，立刻掏出石子嵌进凹槽里，大小竟刚刚好。他拍着手，兴奋地喊：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好厉害！像特意给它们做的窝！
两人就这么凑在桌前，沈清跟着张起灵学握笔，歪歪扭扭的“石”字落在纸上。
他却珍而重之地吹干墨迹，将木盒里剩下的石子都摆到字旁边。
阳光从窗棂漏进来，洒在他认真的侧脸和张起灵垂眸指导的手上，连空气中的墨香都似乎变得柔和了些。
午后风轻，沈清惦记着捡新石子，拉着张起灵又去了河边。
这次他学聪明了，把木盒放在岸边的石头上，自己踩着水找石子，还不时举起一颗带花纹的石子问：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，这个像不像师傅院子里的兰花瓣？
张起灵蹲在岸边，帮他把挑中的石子擦干净，放进木盒里。
偶尔，他会指给沈清看水底藏着的颜色特别的石子，低声提醒哪颗更适合带回去。
夕阳西下时，木盒已经装了大半。沈清抱着盒子往回走，脚步轻快了不少，嘴里数着石子：
沈清（儿童版）“一颗给‘天’，一颗给‘地’，这颗给师傅，这颗给小哥……”
张起灵跟在他身边，看着他怀里沉甸甸的木盒，伸手帮他托了下盒底，以免石子晃出来。
回到院子，二月红正坐在廊下喝茶，看见他们回来，笑着指了指桌上：
二月红给你们留了桂花糕，配着茶吃正好。
沈清眼睛一亮，先把木盒放在桌上，小心翼翼摆好新捡的石子，才跑去拿桂花糕。
他咬了一口糕，又递了一块给张起灵，含糊不清地说：
沈清（儿童版）小哥你吃，甜的！明天我们还去捡石子好不好？
张起灵接过桂花糕，看着桌上排得整整齐齐的石子，还有沈清满是期待的眼神，轻轻点了点头：
张起灵（少年版）好。
晚风拂过，带来桂花的香气。
沈清嚼着糕，把下巴搁在桌上，数着石子规划明天的行程。
张起灵坐在他身边，安静地听着，指尖偶尔碰一碰桌上光滑的石子，眼底盛着比夕阳更暖的光。
第二天沈清是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的，一睁眼就摸向枕边的木盒，确认石子都在才掀被下床。
他趿着小鞋跑到院门口，果然看见张起灵站在那里。
手里还攥着颗淡青色的石子——石面上带着几道浅白纹路，像极了昨夜天边的云。
两人又往河边去，晨露还沾在草叶上，沈清踩过水时，水珠溅到裤脚，凉丝丝的却一点也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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