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门破晓

当沈清辞带着《昆仑秘史》、林晚晴的诊案、张执事的账册出现在通明殿前时，昆仑墟的弟子们正被苏轻瑶召集，准备“彻底剿灭叛贼”。他将所有证据铺在殿前的石阶上，阳光照在上面，字字句句都在诉说被掩盖的真相。

“万蛊门是被诬陷的！”沈清辞的声音穿透人群，“凌殊途是被冤枉的！师尊的噬元功，苏轻瑶的系统，都是用无辜者的性命换来的！”

质疑声从人群里响起，却被沈清辞一一回应——他指着账册上的日期，对应着李长老的丹方；他念着诊案上的记录，对照着乱葬岗的骸骨；连阿竹举起的半枚剑穗，都成了最有力的证明。

有弟子哭了，想起自己被当作“炉鼎”的师兄；有长老跪了，忏悔自己当年的沉默；连最小的外门弟子，都攥紧了拳头，说“不要做骗人的仙修”。

苏轻瑶试图用系统操控众人，却发现那些被唤醒的良知，比任何符咒都难控制。当凌殊途带着青岚谷的人站在山门外时，昆仑墟的弟子们自动让开一条路——不是因为畏惧，是因为愧疚。

玄尘的黑气、苏轻瑶的系统在真相面前节节败退，而山门内，沈清辞正带领众人拆除“正邪有别”的石碑，王长老在重写法堂的规矩，李长老的丹房里又升起了带着光的药烟。

凌殊途站在山门前，看着那些曾误解她、追杀她的师门中人，此刻正用行动弥补过错。她忽然明白，所谓“师门清醒”，从来不是所有人瞬间顿悟，而是哪怕只有一个人敢说出真相，就会有第二、第三个，直到阳光照进每个角落。

破晓的光洒在昆仑墟的新山门，那里不再有“仙魔之界”，只刻着一行字：心之所向，即为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