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指残章

一个断了小指的老乞丐，在昆仑墟外拦住了凌殊途。他从怀里掏出半截血书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：“城西破庙，三十孩童，速救。”落款是“张”，指节处的血渍里，混着万蛊门特有的“追踪蛊”粉末。

“是万蛊门的张老怪托我送的。”老乞丐声音嘶哑，“他说当年围剿时，偷偷把被仙门抓的孩童藏在破庙，自己引开追兵，被砍了小指，扔进了乱葬岗。”他摊开断指的手，上面有个模糊的蛇形纹身——万蛊门的标记。

凌殊途带着夜离赶到破庙，果然在地下密室找到三十个白发苍苍的“孩童”——他们被下了“驻颜蛊”，身体永远停留在孩童模样，神智却已垂垂老矣。张老怪的尸骨就靠在密室门口，手里还攥着给孩子们编的草蚂蚱。

“驻颜蛊的解法，要施蛊者的心头血。”夜离看着尸骨，眼眶微红，“老张是想用自己的命，换孩子们能正常老去。”

凌殊途将张老怪的尸骨葬在破庙旁，墓碑上刻着“护童翁”。那些恢复了容貌的老者，自发守在墓前，说要让张老怪看看，他们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，晒太阳、数皱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