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殊途最后一次站在新山门前,是个晴朗的早晨。
夜离带着万蛊门的弟子在药田忙碌,净灵蛊在他们肩头飞舞;沈清辞在医馆里教阿念熬药,林师姐的药罐冒着热气;小石头的骨架坐在歪脖子树上,吹着《无界歌》,纸鸢在风中打着转;老修士在祠堂前擦拭铜秤,秤杆两端的“仙”与“魔”,在阳光下同样明亮。
她摸了摸心口的玉兰花,花瓣上的纹路与沈月娘的玉佩、苏轻瑶的断簪、铜秤的秤砣渐渐重合——原来所有的伤痕与善意,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方:对“人”的尊重,对“心”的坚守。
远处,新入门的弟子正在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印记,有仙门的剑痕,有魔族的爪印,有凡人的指印,密密麻麻,却再也分不清谁是“正”,谁是“邪”。
凌殊途笑了,转身向山下走去。她要去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