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草堂的药香,开始托梦了。被救治的凡人说,梦见个穿绿衣的女修在教他们辨识草药;被平反的修士说,梦见个带泪痣的男子在给自己包扎伤口;连阿念都奶声奶气地说,梦见好多好多暖心草,变成了会跑的小虫子,在给他挠痒痒。
夜离听了,嗤笑“一群凡人瞎做梦”,却在药圃里多种了三分地的暖心草。沈清辞则在医馆的墙上,画下了众人梦中的景象——绿衣女修是沈月娘,带泪痣的男子是夜离,会跑的小虫子是净灵蛊。
凌殊途看着画像,忽然想起祠堂里的牌位。或许不是药香托梦,是那些未曾被遗忘的魂灵,在用自己的方式,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。就像沈月娘的药香从未散去,温如玉的琴音总在风中回响,他们从未离开。
后来,药香成了昆仑墟的“安神香”。无论谁心怀愧疚或迷茫,只要闻闻这味道,便会想起那些坚守善意的人,然后轻声告诉自己:“要像他们一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