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界”的边界,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认知里。
南疆的暖心草田与中原的麦田连成一片,仙门新址的学堂里,魔族医者在教孩童辨认蛊药,凡人都城的集市上,鲛人的珍珠与山精的草药并排售卖。没人再说“我来自哪里”,只说“我要去药田帮忙”“我要去听骨笛”“我要去给铜秤添点新物件”。
铜镜里的画面,已经装不下所有生灵的身影,却总能在角落找到熟悉的元素:净灵蛊的翅膀,两生花的花瓣,骨笛的轮廓,还有那抹永远存在的、带着暖心草香的山风。星灯的光带在九天之上铺开,像条连接天地的银河,里面闪烁的,是无数生灵最朴素的愿望——“好好活着,彼此善待”。
有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,被父母抱到铜秤前。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,抓住了秤杆上的“心”字星点,星点立刻发出柔和的光,在他掌心留下淡淡的印记。守秤的老者笑着说:“看,又一个新的故事,开始了。”
所谓“殊途同归”,从来不是让千万条路变成一条,而是让每条路上的人,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暖意。
风还在吹,笛还在响,草还在长,故事还在继续。
这,便是最好的万象。